“就这么想杀楚宁?”凤栖梧凑近了霍倾卿,一脸八卦的样子。
霍倾卿嫌弃地推开他:“霍家百余人,都死在他手里,你说我想不想杀他?”
“可你,不是霍倾卿。”
“这你就管不着了。”霍倾卿打了个哈欠,“你赶紧回去吧,我去飞鸾楼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回府。”
凤栖梧笑了笑:“那我等你。”
说着就转过身去,霍倾卿目送凤栖梧离开,满脑子的黑人问号,等她做什么,难道还要吃宵夜?
飞鸾楼的开张很成功,几乎可以说是一夜爆红,好些客人都不想离开。可霍倾卿早就立了下规矩,飞鸾楼的客人不能过夜,最迟丑时就要清场,若是有人要闹事,就让打手直接将人给轰出去。
为此,霍倾卿可是招了二十多个打手。
乔姐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银两,两只眼睛都在冒精光:“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夜之间竟能赚这么多银子。”
肖毅也傻眼了,仓绫正在打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在夜深人静的飞鸾楼,分外醒瞌睡。
乔姐招呼着霍倾卿:“七爷,这是明天的节目单,您再看看?”
“这七天暂时都按着之前我们定了的规矩来做,等七天后,飞鸾楼可以对女子开放。”
“女子?”乔姐整个人都傻了,“这,这楼里面,女子来,怕是不好吧?”
姑娘家的也得要名声不是。
“我已经和师先生说好了,这几日他会教之前我们选出来的三个男孩子唱曲,女团先来,男团跟着就来。”霍倾卿随手拿起一锭银子,把玩在手里,“天下间,若只是做男人的生意,可太亏了。”
女人的钱,才是最好赚的。
“你们不用担心,百花宴之后,我会让临洛城的世俗稍稍变一变的。”霍倾卿将银子放下,“不过你们一定不能拖我后腿,我们要做大做强,就一定要恪守本分,皮肉买卖是绝对不能做的,否则飞鸾楼这个名声就臭了。”
乔姐和肖先生一同点头,若是可以,谁又愿意去做皮肉生意呢。
“只要七爷这样说,我们就这样做了。”
经过今晚,乔姐已是十分佩服霍倾卿,原本她真不看好飞鸾楼,总想着赚不了钱,这里迟早都是要回到她手里的,不过现在,她倒宁可让霍倾卿来管着。
“七爷,外面太晚了,今儿个要么就在飞鸾楼休息吧,我让仓绫给您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银子,更是因为霍倾卿立下的这个规矩,要是全天下的青楼都按这个来办,就不会有那么多苦命的姑
娘了。
“不用了。”霍倾卿打了好几个哈欠,“临洛城的治安不错,还有碧落保护,没事的。”
而且,不是还有某个人还等着她吃宵夜么。
乔姐赶紧叮嘱着:“碧落,你可得好好地保护七爷。”
碧落乖巧地点了下头,手里的长剑分外惹眼。
霍倾卿笑着摸了下碧落的头,转身就出了飞鸾楼的大门。
按着之前的习惯,霍倾卿是爬墙回的王府,这大半夜的,她也不敢走正门,万一惊动了王爷和王妃,她还得去费劲儿解释。
可这一次,迎接她的却不是黑漆漆的后院,而是恍如白昼的全府。
府兵门的火把差点没把整个永安王府都给照亮了,而永安王妃端端正正地坐着,手边的茶盏早就没了热气,看来是等了很久了。
霍倾卿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这还真的是被抓个正着:“母妃……”
“哪儿去了。”
“那个,溜达了一下。”
这大晚上的溜达,应该没问题吧。
霍倾卿都觉得自己这个借口十分烂,都没脸抬起头来和永安王妃正视。
永安王妃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到了霍倾卿的跟前,怜惜地抚摸儿媳妇的小脸:“你呀!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
么就不能同母妃说呢!”
“哈?”
永安王妃一把拉着霍倾卿的手,一边让那些府兵都散了,一边叹息:“阿梧都同母妃说了,你们遇上了刺客,是母妃不好,这事儿,也是母妃处理的不到位。”
“哈?”
“你别哈了,”永安王妃连连摇头,后悔道,“要是年少时候,母妃能够好好地教训姜洺,今时今日就不会弄到这个地步了。”
霍倾卿和碧落大眼瞪小眼的,两脸懵逼,额滴个乖乖哟,这到底在说什么,又不能让她说“哈”,那她该怎么搭话呢?
“那杀手,是我们姜家派来的。”
?震惊!无比震惊!
霍倾卿两只眼睛又一次瞪的像铜铃,这么坦白真的好吗?
“陆巡那孩子也是顾着我娘家人的面子,亲自将杀手的口供给我连夜送了过来。”永安王妃拉着霍倾卿的手,十分惭愧,“孩子呀,让你受惊了。”
“不是,母妃,我这个,没懂。”
锦衣卫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才几个时辰,就能出断案的报告,看来审讯的手法极其残酷哦。
“杀手们都招供了,是我三伯父安排的。青禾那丫头,对阿梧一直都不死心,我三伯父那个人也是个狠角色,但凡
是谁招惹了姜洺和青禾,最后的结局一定不会太美好。”
说到这里,永安王妃又赶紧握住了霍倾卿的手,语气真挚诚恳:“但好孩子,你放心,但凡有我在的一日,我绝对不会让你受累一天,你不要怪阿梧好不好。”
“我没怪他呀。”
“你没怪他吗?”永安王妃也愣了,“刚刚府兵查到有刺客,发现你不在,我们着急的不得了,阿梧说,你们在外面遇刺了,说你怪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生气了,在外面溜达,让我们不要去烦你。”
霍倾卿:“……”好你个凤栖梧,还挺会找借口的呀。
也幸好她和凤栖梧之间不是真的,否则婆媳关系铁定会被这混蛋搞的七零八落的。
“母妃,我也不瞒着您,其实我是在外面做了个小生意,现在还不成气候,也不没打算说。”霍倾卿叹了口气,“我知道,女人应该在家里,不该出去抛头露面的,所以我一直都用男装示人,母妃,您别生气。”
“生气,怎么不生气,我们是不是一家人,是一家人,你瞒着我做什么,难道你说了,我就会不让你去做吗?你大胆地放手去做,谅整个临洛城都不敢说我们永安王府的是非。”
永安王妃拍着胸脯保证着,忽然又话锋一转:“你在外面做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