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一声
朱大彪撒腿,整个人‘嗖’一下攀上了歪脖子树。
如此一幕,使得精神绷到极致的顾长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
‘噗!’
吐出一口淤血,顾长命冲着朱大彪怒呵道,“草!滚回来!!”
顾长命的话,瞬间令惶恐不安的朱大彪冷静了下来。
对啊!有命哥在,诡将算个毛啊!
尤其尸诡那‘杀了我,杀了我’的嘶吼声,更加坚定了朱大彪的想法,深吸一口气,他身形一闪,顷刻间从树杈上头蹦到了地上。
“嘿嘿...”挠挠头,冲着顾长命讪笑一声,朱大彪刚准备开口,他听到了顾长命急促的声音,“速度!杀了她!!”
原先来得匆忙,又被吓了一大跳,朱大彪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顾长命的状态。
如今注意力转移到顾长命身上,朱大彪终于看清了顾长命的模样。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即便是个傻子,也能明白发生什么了。
显然,顾长命和尸诡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而被召唤而来的朱大彪,成为了破局的关键。
“命哥,坚持住,我来了!”
仰天嘶吼一声,朱大彪紧握拳头,铆足了劲儿朝着尸诡冲而去。
然而
在距离尸诡不到半米之际,一股渗人的阴风,如同砸将而来的重拳,瞬间把朱大彪吹到了一米开外的地方。
“它娘的!!”
怒吼一声,一股黑红色的阴风好似绣球,顷刻间将朱大彪包裹,同一时间,他黝黑的脸变成一片煞白,锋利的牙齿外露,裸露的胳膊肌肉隆起,滔天的煞气直冲云霄。
“老子还就不信了!命哥,我来了!!”
比先前更加狂暴的声音响起,化作诡异形态的朱大彪,一把抄起挂在腰间的青铜杵,挥舞着砸响了尸诡。
‘呼呼...’
凌厉的阴风还在肆意呼啸,但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把朱大彪吹走。
相反,反而是朱大彪顶着阴风,厚重的青铜杵直挺挺砸向了尸诡的脑袋。
‘嘭!’一声闷响
脑花开裂,黑色的尸液,核桃色的脑浆,好似倾泄的粪水,一股脑迸溅而出。
原本白皙嫩美的脸蛋,也被砸得稀巴烂,眼珠子更是被锤成了爆汁。
‘噗通!’一声
被砸烂的尸诡重重的倒地,溅起了一地的尸土。
“呼...”
脱手的顾长命,用力吐出一口浊气,原先吸一口都会咳个不停的污浊空气,此刻却好似养分一般,令顾长命即将崩溃的精神都缓和了好几分。
但即便如此,紧绷到极致的眩晕感,还是令其一个踉跄,身体后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在,朱大彪反应迅速,一个猛子扎过来,用后背抵住了顾长命。
“大彪,干得漂亮!!”
强撑着身子,顾长命伸手,刚准备拍拍朱大彪的肩膀,却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顾长命问道。
“呼哧...命哥...”朱大彪喘着粗气,脸色凝重道,“她...没死。”
“嗯?”
顾长命皱眉间,好似一滩烂泥,尤其是碎成破皮烂球的脑袋,竟诡异的恢复了正常。
“它娘的,老子还就不信了!”
朱大彪怒吼一声,再次操着青铜杵,用力砸向了尸诡的脑袋。
‘嘭!’一声闷响
与之前一样,脑花炸裂,尸液四溅,脸被砸烂,就连脸骨,都被锤成了粉末。
但!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次砸烂不到三五秒,比粉末还稀碎的脑袋,又会诡异的恢复原样。
再来一次,还是如此
继续,亦如此
...
“呼哧...呼哧...”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次,就在朱大彪气喘吁吁大喘气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那个,大哥,快别让它砸了,方法不对,砸不死的。”
朱大彪虎目圆睁,顺着声音扭头望去,却见一头浑身沾满诡币的诡异,正抱着歪脖子树的树杈,一脸讨好的看着顾长命。
只一眼,朱大彪便看出了贪财诡的实力。
一头......弱诡!
“它娘的,一头弱诡,也敢哔哔老子?信不信我砸死你?”
话音未落
顾长命突然伸手打断道,“大彪,听听它咋说。”
“咳咳...”
捂着胸口咳嗽几声,顾长命扭头看向了贪财诡,“小诡,你刚才说...方法不对?”
“嘿嘿,是,是方法不对。”
见朱大彪面露不善,贪财诡吓得缩了缩脖子,又往顾长命旁边挪了挪,随即开口道,“大哥,诡将级别的诡异,恢复能力堪称变态,想要弄死,只能是找它的死穴...”
话音未落
贪财诡突然惊声道,“快快快,又...又恢复了...”
“它娘的,没完没了了!”
怒吼一声,朱大彪举起青铜杵,又一次重重地砸向了尸诡。
‘嘭!’
一声闷响,
这一次,青铜杵砸穿了尸诡的胸口,一个碗口大的黏稠洞口触目惊心。
‘噗通!’
尸诡又一次重重的倒地。
“呼哧...这回总该死翘翘了吧?”
朱大彪嘟囔间,倒地的尸诡,胸口的洞口又一次恢复了正常,而且,她周遭的阴风越来越甚,空洞的眼睛里也逐渐闪出了光泽。
一次次的砸击不仅没有击溃尸诡,反而冲刷了【痛苦】对她的穿透。
“它娘的,老子还就不信了!”
朱大彪挥舞着青铜杵,又砸向了尸诡的脖颈。
然而
三秒过后,砸烂的脖颈又恢复了原貌。
此时的尸诡,猩红的眼珠子猛地睁开,她的身上,狂躁之气渐褪,杀气渐生。
“大彪,先别乱砸了!”意识到情况越来越不对劲的顾长命,扭头看向了贪财诡,“小诡,说说吧!尸诡的死穴,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啊!”贪财诡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
见顾长命凝视着它,贪财诡吓得直哆嗦,“大哥,我就一弱诡,真...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眉头一皱,顾长命冷声道,“来不及了,你随便说一个部位吧。”
“随...随便?”
“嗯。”点点头,顾长命突然伸手,一把摁住了瑟瑟发抖的贪财诡,“随便说,说对了,她死你活,说错了,你死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