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大夏直播间,彻底沸腾了!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他说了个狗什么?”
“你没有听错,赢凡说的就是狗尾巴草。”
“一脸懵逼,两眼发懵,三观震碎...大王子他...他是不认识国花吗?”
“离了个大谱,国花都不认识,什么狗屁大王子,狗杂种吧?”
“楼上的,你小心点,他可是大王子,小心王卫军顺着电线过来噶你腰子...”
“老子光脚的,还踏么怕他穿鞋的?”
“就是,谁犯贱,大夏的老百姓就喷谁!喷不死他,我们就不姓夏!”
“连国花都不认识的蠢货,骂他都算轻的,这样的沙叉,大夏王当初造他的时候,就该戴个子孙阻挡套...”
“麻蛋,这个傻闭赢凡之前一脸自信,我还以为他稳了,没想到是萎了...”
“垃圾,给他机会也不中用!”
“嘘!大伙也别激动,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顾长命在手上写着的就是狗尾巴草?”
但很快,镜头前,顾长命手心上的‘彼岸花’三个字,彻底将此猜测击得粉碎。
“命哥写的就是彼岸花,没错的。”
“哎,彻底没救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王子,死了也好,省得给大夏丢人!”
“死!必须死!身为大夏王的儿子,必须说到做到,只要他自杀,我就敬他是个爷们!”
“没错,愿赌服输,赢凡,请赴死!”
“赢凡...请赴死!!”
一时间,弹幕清一色的都是‘赢凡,请赴死’。
微黄的路灯下,黄毛驴低着脑袋,浑浊的眼珠子充斥着呆滞,亦如此刻呆愣的赢凡。
只见他面色惨白,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不可能’。
“呵呵,你输了!”
冲着赢凡亮了亮写着字的手心,顾长命一脸戏谑道,“连大夏的国花都能认错,你不一头撞死,我都看不起你。”
‘蹬...’
蹲着的赢凡,一下子跌坐在了驴车上。
“不,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彼岸花,是你,姓顾的,你坑我,是你,你踏么的坑我...”装出来的儒雅形象彻底消失,疯狂叫嚷着的赢凡,状如疯魔。
“这才是最真实的你嘛,刚才装的累了吧? ”顾长命死死盯着赢凡,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装你妈的头!”
赢凡脖子上的青色胎记暴起,暴躁的好似一头失了智的恶兽,他的太阳穴,脖颈处的红筋炸起,对着顾长命吼叫连连,“姓顾的,就是你踏么在坑老子,赌你妈的命去吧?老子不玩了!”
“还踏么狂?”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顾长命冷声道,“姓赢的,你必死,我说的,大夏王来了都不好使!”
话音一落,顾长命心念一动
赌命术......惩戒!
怒吼连连的赢凡,顿感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彻底笼罩,就连散发着嘶吼声的喉咙,也被自动消音,变成了蠕动状,而他的血管,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涨了起来。
此时的赢凡,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所谓的赌命,其实是顾长命的诡术!
无尽的痛苦袭来,赢凡表情狰狞,青筋暴起,皮肤烧红,活脱脱一副即将暴毙的模样。
“不甘心,我不甘心,顾长命,你给我等着,老子做诡也不会放过你...”
就在赢凡自觉与死神肩并肩的时候,又一道不知名的力量,从他的天灵盖窜入,然后直通脚底板。
血管爆裂的感觉消散,如同寒冰封堵的喉咙,也顷刻间恢复如初,尤其是死亡的窒息感,已然烟消云散。
黄驴车的车轮一侧,顾长命隐约感觉有一阵阴风,好似针椎刺向了他的眼睛,用力一眨眼,他惊讶的发现,赌命术的惩戒力量,貌似一下子失灵了。
狐疑间,顾长命听到了赢凡劫后余生的声音,
“我...我没死!”
“嗯?”
惊疑间,顾长命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拉着赢凡的黄驴,蜡黄色的毛发全部炸开,而它的躯体,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
“难不成...是这头黄驴在搞鬼?”
见顾长命发懵,赢凡阴翳的眼角顿生疯狂,“哈哈,我没死,顾长命,看到了吧?我死不了,老天都在帮我......”
赢凡挑衅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惊愕的发现,静止不动的黄毛驴,身子好像大了一圈。
“驴...怎么变大了?”
蹙眉一愣,就在赢凡傻眼之时。
‘噗...’
一团黄色的臭屁,携裹着驴屎,一股脑喷到了赢凡的脸上。
‘呕...’
恶心的味道,差点令赢凡把隔夜饭吐出来。
然而,这还没完,臭屁一放后,‘砰’一声巨响,像鼓了气的黄驴直接炸成了一团黄色的齑粉。
突如其来的巨力,好似炸弹爆炸了一般,驴车木板被炸得四分五裂,蹲在格挡板上的赢凡,直接被炸飞了出去。
‘嘭...噗通...’
好巧不巧,落地的赢凡,正好掉进了白叶村。
同一时间
炸飞出去的木头碎屑,甚至是压歪的铁车轮,都一股脑儿蹦向了顾长命。
“命哥,小心...啊呸...”
木板碎屑也溅到了赵炎的嘴里,惊慌失措的赵炎,很快发现,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却见,无论是碎木板,还是铁车轮,在沾到顾长命的身体后,皆像是沾到了弹簧,又崩溅到了别处。
没有时间去想黄毛驴为什么不是炸成血沫,而是一团齑粉,顾长命扭头,对着赵炎轻喊道,
“胖子,先进村,再下车!”
喊完,顾长命快走几步随手捡起一块土疙瘩,用力丢向了静立在原地的黑毛驴。
“畜生!进村!”
也不知是土块砸到有了反应,还是顾长命的呵斥起了作用。
‘阿恩...阿恩...’
黑毛驴斜昂脖子长嘶几声,驴屁股一撅一撅,吱悠吱悠迈开了驴蹄。
抬头,看了一眼村内幽暗的环境,估摸着赢凡被甩飞的方向,顾长命不再犹豫,快走冲进了白叶村。
穿过村门,顿时视线受阻,四周一片幽暗,伸手都不见五指。
凭着大致的感观,顾长命往前走了好几步。
‘哒哒...’
鞋底踩了几下地面,又软又潮湿,像是在土路上泼了水。
走了没几步,透过幽黑的月影,顾长命很快看到了几块类似于木板的东西。
‘沙沙...簌簌...’
阴风阵阵,树影摇曳,尘土四下纷飞
俯身,定睛细瞧,木板碎成了七八块,应该就是黄驴车炸掉的木板。
木板凹凸不平的边角,隐隐有粘稠的液体,再卯足劲头一看,黑乎乎的,估计是剐蹭后遗漏的血渍。
没错,是黄驴爆炸后,迸溅过来的床板。
只是,赢凡却没了踪影。
‘咳咳...’
捂着胸口咳嗽几声,顾长命皱眉道,“草!这阴货,跑得还挺快!”
喃喃嘀咕间,身后,传来了赵炎兴奋的声音,“命哥,赢凡那小子呢?被崩死了没?嗬...呸...”
赵炎的嘴里,似乎还沾着碎木屑,他的身后,还有稀碎的脚步声,却是嫪梅蹑手蹑脚跟了过来。
深吸一口气,顾长命凝声道,“人没死,跑了!”
一听到赢凡逃了,甩了一下掖到膝盖跟儿的白大褂,赵炎气得直咬牙,“麻了戈壁的,这个赢凡,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说输了要自裁,结果输了以后不认账,拍拍屁股跑路了,哎呦呦,他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怂蛋...”
愤愤不平间,不经意扫了一眼‘白叶村’的村牌,像是想到了什么,赵炎小心翼翼凑近了顾长命,“命哥,赢凡那小子会不会和黄毛驴一样,死得渣都不剩了?”
“嗯?”
见顾长命皱眉,赵炎乐呵呵道,“你不是说规则只允许两个男人进村嘛。”
伸出肉乎乎的手,赵炎指了指顾长命,又戳了戳自己的肚皮,“呵呵,就两个男人能活,你活着,我也活着,赢凡那小子现在不见了,所以我大胆的猜了一下,他肯定是被规则抹杀了...”
“别瞎猜了!”顾长命一头黑线,开口打断道,“只允许两个男人进村的规则,是假的。”
“啊?假的!”猛地一顿,赵炎语气不忿道,“麻了戈壁的,便宜这小子了...欸?”
赵炎的声音骤然一滞,因为他惊讶的发现,停在身后的白驴,不见了。
“我...我的驴呢?”
赵炎脸上的肥肉乱颤,又昂着脖子眺望了一眼,他扭头看向了顾长命,“命哥,你的黑驴好像也不见了。”
听到这里,顾长命也终于发现,面前只有两个人影,视线里,哪里还有半分驴车的影子。
“又是炸成粉末,又是凭空消失,这些毛驴绝对有问题。”
暗念之际,幽暗的一角,忽然扫来了一道强光。
刺目的光亮,令顾长命不自觉伸手挡住了眼睛。
就在他感觉稍微适应了亮光,准备移开手掌,一看究竟时。
“啊!!!诡啊!!”
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嫪梅,一声尖叫后,好似一头窜动的狐狸,一下子扑进了顾长命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