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思索时,颜星水清脆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云二公子和云三公子莫要担心,前几日我听人提起过瑜王殿下的事,似乎瑜王殿下不打算纳侧妃,只是纳个妾室。”
“妾室的地位和暖床丫鬟没什么区别。”
最近这几日云九唏实在是太忙了,倒不知这个消息。
【虽不知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五皇子的消息肯定不会有错,从侧妃变成妾室,小白莲会不会被气死?】
云白薇瞳孔地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甚至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本来还等着成为侧妃之后,回到报仇。
她不断地摇晃着脑袋,嘴里小声嘀咕着:“不…不可能,王爷那么爱我,不可能这样对我的。”
“对,王爷爱我,他答应过我,暂时将我纳成侧妃,等时机一到,就将我抬为正妃。”
她抬起头,看向颜星水,“瑜王殿下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若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问瑜王殿下。”颜星水满脸无所谓地说道。
云知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当初在得知瑜王殿下要娶你这个孽种的事时,就觉得好奇。”
“瑜王殿下怎么样也是一个王爷,他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
“没想到不过是纳个妾室,这和去瑜王府当一个丫鬟有什么区别?”
云白薇的脸色铁青,若不是她的脸颊已经肿了看不出她的神色变化,这会儿肯定会特别精彩。
云九唏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了旁边的箱子,“这里的东西都是父亲给她买的吗?”
下人不敢说谎,只能点头。
【渣爹还真是疼她啊!这么快就买了新的东西,不过,既然被我发现了,那就抢走吧!反正她现在在所有人的面前,只不过是云沅沅和土匪生出来的孽种罢了。】
【等我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当了,给二哥赚取更多的钱。】
云九唏双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之前我和父亲说过,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这些东西,也是我的。”
“你们几个将表小姐送去其他的院落,至于这些箱子里的东西就不用动了,我之后会命人过来将东西带回去的。”
【之前渣爹一家没少用娘亲的嫁妆,我这样做,也算是让他将娘亲的东西吐出来,不算特别过分吧!】
【不管了,做都做了,考虑那么多根本就没有意义。】
云志成倒不觉得过分,毕竟将军府之前的所有支出,用的全部都是温竹青的嫁妆。
云知砚则觉得云九唏干得漂亮,对付云白薇这样的贱女人,就应该这么做。
下人领命后,将云白薇抬走了,眼看着自己让人买来的东西,三言两语就到了云九唏的手中,云白薇整个人都要气疯了。
许多都是一年才会出一次的饰品。
她恶狠狠地盯着云九唏的方向,要不是因为身子没有恢复,她真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弄死云九唏。
都怪她,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先是小产、紧接着就是挨板子…
这些日子她受到的痛苦,全部都是来源于云九唏,这个可恨的贱蹄子,她必须提前除掉她,否则,难解她心头之恨。
云九唏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身冲着云白薇挑衅地挑挑眉。
急火攻心的云白薇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云九唏感到一阵无语,缓慢地摇摇头。
【真是沉不住气,这就吐血了,以后岂不是会被气疯。】
【估计小白莲并不相信刚才的话,但也没关系,婚期将近,用不了多久,她会从宋景峰的口中听到她最不愿听到的真相。】
【小白莲到时候肯定会哭哭啼啼地去找云沅沅,就是不知她会用什么特殊的方法,让宋景峰一心一意地对小白莲。】
云志成微微蹙眉,不明白为什么云九唏会这样想,莫非云沅沅还有更厉害的手段?
只要不是用在他们身上,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看了眼牌匾,以及院落中的装扮,云九唏厌恶地皱了皱眉。
【虽说不太喜欢这儿,但等我回到将军府之后,将小白莲之前最喜欢的建筑,全部都一一铲除,之后换上我喜欢的东西,到时候她只要看见,就会一直生气,光是想到她以后不爽的模样,就很爽。】
“颜姑娘,能不能麻烦你回一趟国公府,带一些下人过来,将这些箱子抬回去,放在二哥的院落?”云九唏转头看向颜星水。
对上那双美眸,拒绝的话哽在喉中,最终颜星水点点头:“能帮到云小姐是我的荣幸,怎会是麻烦?”话落,他转身就离开了。
【不是,他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还带着一点暧昧的气息。】
云九唏眉头拧紧,晃了晃脑袋,打消了这个念头。
安排了一个下人在这里守着东西后。
云九唏特意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并且特意叮嘱要是丢什么东西,就从他的月钱里面扣。
稍微贵重一点的,他就算干一百年的活计,都还不起,他自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不得不说,小白莲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看上的饰品,都是非常华丽的,衣裳的布料也都是上好的。】
【果然爱与不爱,区别真的很大,我回来的时候,可从未见过渣爹露出心疼的神情,更别提是这些东西了。】
【好在我还有娘亲、二哥、三哥、外祖母他们疼我,这样看起来,我还是很幸运的,能遇到这么多爱我的人。】
云九唏的心声让云知砚和云志成纷纷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从小被父亲抛弃,母亲还不知养的是别人的孩子,如今只是得到了这一点点,就觉得幸福了。
他们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部都捧到云九唏面前。
不为别的,只为了博她一笑。
等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云九唏看到周正天盯着祠堂的方向看了许久,疑惑地问道:“周院正,您在看什么呢?怎么如此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