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具备干涉异常事件的权利,尽管拥有支持的力量,但在未知异常本质的情况下,他们也无能为力。
提及此,小梁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传言——最近似乎有关于整合治安军与异常应对专家队伍的消息,企图通过训练治安军的方式打造一支专业的异常应对队伍,或是挑选一些优秀治安军成员直接加入专家行列。
不过最终消息似乎并未付诸实践。
小梁略感遗憾但也理解此决定。
培养一个擅长逻辑推理的异常应对专家简单,可他们的流失也易如反掌——这样的投资风险过高,不负责任。
一个资深的异常应对专家要经受无数次生死考验,何人可以笃定擅长推理之人必然能应对异常?
这类训练出来的异常应对人员恐怕尚未成熟便已折损。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治安军面对异常现象亦不过是新手,没有任何保障。
如此宝贵的资深治安军的损耗,当局无法承担。
而在异常应对专家内部推行选拔式训练则在多数情况下不合时宜,对于许多适合成为异常应对专家但不适合担任治安角色的人员,天赋局限使其成效渺茫;这比让他们自我成长更为得不偿失,徒增麻烦。
实则小梁未知的是:此计划虽停滞未前,然而并不全然废弃——尽管大规模普及培训行不通,但对于原本就有异常应对背景同时逻辑能力突出者的小规模强化训练仍在继续,只是鲜为人知……
不多时二人收到回复。
分支机构迅速整理出所需资料,于是二人随即出发,奔向李氏一家曾经的居所。
“已拆毁?”
“是的,这地带在十年前进驻开发商而被拆迁,如今早已不见当年的景象。”小梁苦涩地说着。
这结果超出他的预估。
“如何会这样,既然已被拆除,分支机构岂有不知?为何事前不曾相告?”封不平略显不满,此番出行岂非白费力气?
“不能责备他们。”小梁摇头,手指向周边的住宅区域,“究其原因是时间仓促,获取信息有限,况且我没有明言需求具体何种情报,故他们不清楚我们寻找的目标。”
封不平沉吟不语。
时日紧迫而协会须处理繁重工作量,这种失误无可厚非。他也明白,地产业不在协会管辖范围内。
即便如此,仍旧令他心生不满。
资料缺失并非敷衍之借口,想必金城应有人对此信息熟知甚或亲身探查,却由于种种考量未上报告,这显然违反了一个维护国家与人民安全的组织应有的准则。
“不对劲。”
封不平忽然紧锁眉头:倘若这处已被拆解,他人或许无知,李氏可能也不知情吗?
自拆毁之日起已有十年,当时李氏甚至未被确诊疾病,怎可能不知悉?
既知事实,为何还提出重回此处的要求?
是否只是想要重返那已被毁灭、仅存记忆中的地方?
“李氏之妻何时消逝?”封不平询问小梁。
“四十载前。那时他俩婚后不久,暂无更多详情。”
“缘由暂不论,四十载?”封不平微蹙眉间,“四十载前,他们一家居住于此?”
小梁一怔,瞪圆双眼。
“应当…不大可能吧?”
“何谓应当?我需确切的答案!”
“这个,目前并无确切线索,毕竟已是久远之事……”小梁一时说不出话。
他也明白症结所在,但年代过于久远使得事情愈发棘手。
毕竟此种情况官方记录也未必保存完备,寻常人士何必记录个人居住史呢。
听到此回应,封不平也知过度乐观无益。
但是此问题至关重要,未明确无法找到寄生的残灵。
当前最重要的是争分夺秒。延误一秒,就意味着更多无辜生命面临威胁。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如今李氏一家人皆已不幸离世,查找线索变得尤为困难。
无论如何必须坚持下去!
“查明真相!”
封不平吐出一口长气,坚决命令:“无论如何也要从官方档案、李氏家庭内部甚至是与其有关的一切人士处搜寻任何可疑迹象,哪怕只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过!”
小梁深知情况危急,凝视一点:“了解,即刻开始查询!”
唯有彻底调查,终将会有所收获!
个体存在的每一步皆烙印下轨迹,何况他们非具备反侦查技巧的专业人士,绝不可能消除自身的所有痕迹!
当日晚些时刻传来新消息!
“前辈,前辈,找到线索了!”小梁兴奋不已来到封不平面前,“会长已第一时间前往现场,特命我来请你共赴!”
“走!”
封不平亦振奋不已,即刻行动!
沿途之上,小梁将最新线索告知封不平。
几番周折后,他们在一位曾与李氏有所交集的老人那里取得重要信息。李氏家境未丰裕时其实是一名平凡渔夫,定居于海边渔村。尽管如今渔村变化巨大,李氏祖宅仍然位于海城附近海滨地区的一角保留着。
“这个地方偏远啊。”
车行进的方向越来越远离繁华地段。即使是繁华的海城,此地也被认为接近外围区域;只能说它仍然被归类于海城的辖界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