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办吧。”墨靳言并没有拒绝。
老太太这段时间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余下的日子就让她过得好一点吧。
“那我先给夜凌打电话。”温阮扶他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没一会儿,夜凌就带着人过来了。
接着温阮又打电话通知了邵家。
邵家的老太太在听说邵美玉死了之后,气得晕了过去。
邵家那对科研大佬夫妻也来了。
墨家的二房三房全部到齐。
因为之前邵家帮过二房和三房,二房和三房已经和邵美玉化敌为友了。
邵美玉的突然死亡,有人猜测是和竞选首领有关。
有人又猜测是和争家产有关。
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墨靳言只对外宣称是生病去世,并且慕晚庭那里还有病历。
邵美玉下葬那天,天空下起了小雨。
墨靳言撑着伞,扶着温阮,两人一身黑衣站在人群中。
温阮的腹部已经隆起了,能够明显的看出来怀孕。
墨靳言的脸色很凝重,让人看不出来他心里的想法。
温阮的手一下一下的捏着他的腰,想要给他一点安慰。
因为女孩无声的安慰,墨靳言的心变暖,低头轻轻地对她说:“谢谢你!”
这几天都是温阮在帮忙料理家里的事,他反
倒成了多余的。
他才突然发现,以前那个要他哄的女孩已经长大了。
“好啦,别说谢!”温阮仰起头看他,压低声音道:“放心吧,白泽已经把辛易冰的骨灰和妈的放到了一起。”
生不能在一起,就让他们死后在一起。
这是他们唯一能做到的。
墨靳言嗯了一声。
这时,夜凌过来,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爷!”
墨靳言挑眉:“嗯?”
“墓园下面来了一个车队。”夜凌压低了声音。
墨靳言掀了掀眼皮:“你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早就安排好了!”
“那就照原计划进行,保护大家的安全!”
夜凌说完就转身走了。
温阮皱了皱眉:“那个人终于要出现了吗?”
这段时间林枝有查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偏偏那个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和慕容烈有关联。
她有点猜不到慕容烈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墨靳言低声应道。
虽然利用邵美玉的死来引那个人出来显得有些不厚道,但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温阮想了想。
那个人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温阮愣了一下,掏出手机来接通。
“大小姐,黄依依死了。”是凤
天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
温阮心头一惊:“我之前不是让你派人去保护她了吗?”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诸子清杀死了黄依依。
因为,诸子清想嫁祸给温亦云。
“她的耳朵上也有一枚四叶草的耳钉。”凤天又说。
“我三哥呢?”温阮问得直接。
“涉嫌杀害黄依依,我把他带走了,不过你别担心,我特意安排了人保护他!”凤天此时的愤怒情绪已经好了许多。
“等葬礼完我就过去!”
“林晚有重大嫌疑!”
温阮愣了一下,为什么不是诸子清?
“林晚出现在了黄依依的死亡现场,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而黄依依身上的伤口和她拿的刀完全吻合。”
“我这边有点事,晚点打给你!”温阮虽然也关心这件事,但现在的时机不对。
“好,那我先挂了。”
温阮刚收好手机,墨靳言的眼神就看了过来:“出了什么事?”
光是看温阮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在想,咱们一直在暗中调查的那个二十几年前的四叶草耳钉杀人案,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刻意利用这个案件来制造各种的杀人案。”温阮说到这里,眼前突然一亮:“这个幕后主使人和你要找的那个人,有可能是同一
个!”
墨靳言眯了眯眼。
温阮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
为什么一直查不到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这时,白泽带着一个人走过来。
“爷!”
白泽开口,温阮的目光就看了过去。
“裴青和。”温阮叫了一声。
“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又不认识她!”裴青和一脸冷漠,只是在看到温阮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时,眼底的神色还是变了。
居然怀孕了。
可真快。
“她是你的母亲。”墨靳言沉声道。
邵美玉临死前说过让他放过裴青和。
他好像并不能做到。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裴青和脸上的表情依旧未变。
墨靳言抿了抿唇:“你来送她最后一程。”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裴青和说什么似的。
反正,他只把让他来这里的目的说出来。
由不得他反抗。
“从小把我扔在孤儿院,没有给过我一点的母爱,更没有养过我一天,我凭什么认她当母亲!”裴青和不禁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受的那些苦。
如果不是他被抛弃,他原本也该是墨家的少爷,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结果却是,他在孤儿院里和一群孩子抢东西,经常被打得头破血流。
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些痛。
“你认不认,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裴青和,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一句话,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我就是这么霸道。
“墨靳言,你就不怕我闹事?”裴青和冷笑:“当真以为我是那么好摆布的人呢!”
“等下有好戏看,看完再闹事。”墨靳言说完就拉着温阮走向墓碑,看着照片上的邵美玉,淡淡地说:“他虽然不是你的儿子,也让他送你最后一程吧。”
温阮乖乖站在他的身旁,听他说话。
裴青和站在那里,目光看着墨靳言两人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几个月一个人呆着,另外一个人格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毕竟一个人在那里面,心情平和,情绪也不会激动,自然不会发病。
同时他也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想了很多。
如果能恢复自由,能活下去,他就好好做人,不再与墨靳言为敌。
可是为什么当他看到墨靳言和温阮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情会突然间变得糟糕,忍不住想冲墨靳言发火。
一定是另外一个人格跑出来了。
裴青和现在都不知道自已究竟哪个人格才是真实的自已。
墨靳言和温阮祭拜了回来,对着裴青和说:“你去和她说两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