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江雅的目光,温阮不由侧过脸,眼神朝她看过来。
江雅越发抓紧了手里的包包带子。
温阮的眼神太可怕了。
竟然让她有种想逃的冲动。
“雅雅,你怎么了?”
听到安柔的声音,江雅赶紧收起思绪,扭头看她,一脸温婉的笑容:“我走得有点累,休息一下,是不是我的脸色不太好看啊?”
说话的声音很软,带着一丝疲惫。
“雅雅最好看了!”安柔接着就是一波彩虹屁。
江雅虽然出身不太好,但好歹也是钢琴大师,在国际上都很有名的,所以,安柔对江雅一半喜欢一半钦佩。
“你呀,这小嘴儿可真甜!”江雅冲着她笑,这笑容是真心的。
虽然她是带着目的接近安柔,但安柔对她是真的很好,甚至把她当成朋友。
所以,她心里还挺感激她的。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利用她。
但是,她想要往上爬,成为人上人,就只能利用她。
“那还不是因为雅雅是我未来的嫂子!我当然要把雅雅哄好,不然我哥可不饶我!”安柔笑着调侃她。
江雅眼里闪过一抹尴尬,不过很快敛去,脸上的笑容依旧:“刚才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没
找到人!”
“我姐找我聊天去了!”安柔无所谓的撩了撩发丝,淡淡地说道。
“哦,是吗。”江雅心里很想问安柔和安诗诗到底聊了什么,最后还是按下了自已的好奇。
有时,好奇能害死猫。
她还不想死。
“是啊!”安柔冷哼一声,不太开心。
“怎么了?不高兴?”江雅忍不住想安诗诗究竟和她说了什么。
为什么安柔这么不开心。
“我姐啦,她说让我离你远一点!说什么你想利用我吧啦吧啦的!”安柔娇气的跺了跺脚:“雅雅这么好,怎么可能利用我呢!我姐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江雅心头闪过一丝慌乱,脸上的笑容有了龟裂的痕迹,用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堪堪压下心头的情绪,冲着安柔露出一丝浅笑:“你姐姐也是为你着想嘛!再说了,万一,我真的就是你姐姐口中说的那种人呢!”
说话时的声音极软,看安柔的眼神也格外的温柔。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特别的不自然。
该死的安诗诗,居然在背后嚼舌根,等着,总有一天她会报复回来的!
“哎呀,雅雅你可别生气!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那种有目的
接近我的人!虽然其实我身边很多这样的人!”安柔拉着她的手,故意瞪了她一眼,小声说道:“从第一天认识你开始,我是很好的人。”
江雅心头虚的一批。
要是安柔知道当时她使了手段才认识她,不知道会怎么样对她。
“雅雅,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我哥来了,我带你去找他!顺便看戏!”收起之前的话题,安柔拉着她往外走。
江雅刚走两步,在看到温阮身边站着的男人时,脸色骤然一变,急急地说:“我肚子好痛,先去趟洗手间,你先过去找你哥,我随后去找你。”
那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和温阮什么关系?
安柔赶紧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她:“怎么会肚子疼?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言语间透出满满的关心。
江雅心慌意乱,根本没有心情应付安柔,用手推了她一把,转过身急匆匆的走了。
安柔被推得倒退两步,等她站稳之后发现江雅已经走远,那匆忙的脚步看起来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儿。
不由皱了皱眉。
雅雅刚才好失态。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转念一想,应该是雅雅肚子不舒服才会这样吧。
不然的话,怎么会
这样呢。
那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随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算了,我还是先去把事情确定好,等雅雅从洗手间里出来就可以看戏了!”
一边说一边转身就走。
温阮陪着管昂一群人走了一段路,感觉有些累,脚步也慢了下来。
管昂看她的样子,知道她肯定累,让她去休息室休息,然后就带着一群人走了。
温阮站在那里,冲着管昂的背影看过去,笑了。
上次在餐厅遇到管昂,之后她对管昂说了那番话,没过几天管昂就找上她,非得收她做关门弟子。
一开始她并不同意,因为她是个怕麻烦的人,做了管昂的弟子,必然会有不少人好奇,到时肯定会有媒体赶过来蹲点啊采访啊,实在是神烦。
她要拒绝管昂,自然也就对他说了实话。
结果等她说完之后,管昂就立马保证他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管昂都这样说了,她哪里还好意思拒绝,只好答应。
暗地里还是举行了一个很正式的拜师仪式,现场不过就她和墨靳言还有管昂夫妻。
于是,她和管昂就这样成了师徒。
既然收了她做弟子,管昂自然是要给她授课的。
只是,她的时间
到底不多,很少坐下来认真的学习。
管昂在看了她画的东西后觉得她极有天赋,在得知她没什么时间上课,就自行把每节课要讲的东西录成视频打包发给她。
温阮见管昂这么热心的教她,心里有些纠结要不要把她就是绮念的身份告诉管昂。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办,时间就到了今天。
温阮忍不住想,等会儿她的马甲爆出来之后,不知道管老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温阮想得入神,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个男人正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男人脸上套着面罩,走路匆匆忙忙,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很快就走近了温阮,并朝着她伸出手。
感受到危险,温阮条件反射的挥拳砸过去。
结果,男人的手却伸向了她挂在那里的画。
等到温阮回过神来,墙上的画已经被撕破,男人飞快的隐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温阮扭头,猛地对上画里那双眼睛,心尖猛地一颤。
这幅画是那天小哥哥给她看过的。
画里的人,是她!
现在画被撕破。
是有人要警告她什么吗?
“呀,温大小姐怎么把画撕破了?”一道女声传来,温阮眯了眯眼,缓缓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