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佣人听到声音,一个个全都往楼上跑。
不过瞬间工夫,墨老太太的房间里就挤满了人。
“你们都杵着干什么!赶紧去救老夫人!”管家吼得都破了音。
几个佣人冲过去,手忙脚乱的去扯墨老太太手里的绳子。
费了好大的劲,佣人们才把墨老太太手里的绳子抢过来。
墨老太太被抢绳子,人还是恍惚的。
有佣人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墨老太太突然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刚打她的佣人:“你在作死!”
佣人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求老夫人开恩!别赶我走!”
墨老太太正要说什么,就听到管家开了口:“老夫人刚才中邪了,拿绳子勒自已的脖子,是她救了你!”
佣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墨老太太低头看她,冷冷地道:“行了,起来吧!”
“谢谢老夫人不杀之恩!”佣人一边道谢一边连滚带爬的往外跑,生怕跑慢了会被抓回去似的。
等到佣人离开,墨老太太才叫了管家过来。
管家站在她的面前,身体笔直,双手垂在身侧,小声问:“老夫人可有什么事要吩咐?”
刚才老夫人的样子也是把她吓得不轻。
此时她还担心老夫人会不会趁机对她下手弄死她!
毕竟,老夫人可是说过,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知道的太多,危险很大!
“立即给神武大师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趟!”墨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声音还透出几分沙哑。
她想不明白自已刚才为什么会拿绳子勒脖子。
神武大师明明说
她会在吃饭的时候被噎死,她当时的确差点噎死了啊。
照理说她已经渡劫了。
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好,我马上打电话!”管家听她这样说,明显的松了口气。
只要不让她死,一切都好说!
年货节上,温阮买了不少的东西。
吃的用的挂的。
一群保镖最后都轮为了搬运工。
逛完年货节,温阮也累了,拉着墨靳言进了遇见奶茶的店,要了两杯奶茶。
知道温阮喜欢喝奶茶,墨靳言也没有限制她不准喝。
店里的人少,奶茶很快就送上来了。
温阮递了一杯给墨靳言,自已端了一杯起来,轻轻地和墨靳言的杯子碰了一下:“老公,辛苦了,我敬你!”
碰完杯,仰头一口气喝下去半杯。
墨靳言……
喝这么猛!
见墨靳言不喝,温阮不由挑眉问道:“你不喜欢喝吗?要不,给我?”
墨靳言在家里制作的奶茶那么好喝,他居然不喝奶茶吗?
不喝就给她喝,别浪费。
“你喜欢喝,我回去给你做,昨天又学了新款。”墨靳言把奶茶杯捧在手里,不给她。
再好喝的东西一定性也不能喝太多。
温阮果然就忘了男人手里的奶茶,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奶茶站起身:“老公,回家!”
想喝老公制作的奶茶。
量多料足,关键是男人用爱制作而成,味道不一般。
墨靳言早就领教过女孩对吃的热衷,此时看着女孩急吼吼要走的样子,就知道她是馋他制作的奶茶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两人刚走出门,白
泽就过来了。
“爷,刚才接到消息,神武大师去了老宅!”白泽站在墨靳言的面前,声音压得很低。
听到神武大师几个字,温阮脑子里就跳出来景澜的死状。
景澜出事之前可是和神武大师在一个房间里做了几十个小时不可描述的事。
最后落到惨死的下场。
现在老太太悄悄见他,总不至于……
温阮赶紧打住思绪。
她好像,想多了。
墨老太太再怎么说都是几十岁的人了。
人老珠黄,满脸皱纹。
“让人继续监视!”墨靳言说完就拉着温阮的手走了:“老太太的事,你不用浪费心思去管,我会处理。”
他希望温阮能够每天都开开心心,不为这些烦心事操心。
医生都说了,孕妇要每天保持好心情。
“我知道!”温阮歪过头看墨靳言,低低地说道:“神武大师是我曾经的养父,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就听村子里的人说,他是个很邪门儿的人!没有人敢惹他!”
前世她记得最清楚的是温婷自从拥有神武大师送她的戒指之后,以至于她的人生就像是开了挂一样!一路高歌。
不过,她重生过来的时候却见到那枚本该在温婷手上的戒指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辛伊的手里。
她一直在想,辛伊成为马甲怪,和这枚戒指是不是有关?
“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墨靳言轻轻地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放心,他掀不起什么大浪!”
关于神武大师的资料,他早就让人收集了。
的确是像温阮说的那样挺邪门儿。
但是,他一个
手上沾满了无数敌人鲜血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的道士给吓住。
“总之,万事小心!”在没有想到对付神武大师的方法之前,他们都要小心行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有些事,大意不得!
墨靳言应了一声好。
就在这时,有争吵的声音传来。
温阮挑了挑眉,不由扭头看过去。
不远处,街的转角处,只穿了一件单薄外套的少年正和一个男人争的面红耳赤,而在少年的身后则支着一个画画的架子,旁边放着的小椅子被打倒,地上一片五颜六色的颜料。
温阮皱眉,大步走过去。
“画像二十块,你打翻我的颜料,加起来一共三百块!给钱!”少年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急。
等到温阮走近才发现,少年只有一只左手,右手的袖子空荡荡的。
居然是断臂少年。
“你把老子画成那样,一点都不像还想找老子要钱?臭小子,找死呢!”男人长得尖嘴猴腮,一双小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芒,此刻一边冲着少年吼,一边抬腿朝着少年踹去。
谁料,腿上突然一阵剧疼。
男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陡然腾空而起,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寒风刮着脸,像刀子一样。
男人都还没回过神来,啪的一声,身体重重的跌到地上。
好像身体的骨头都摔碎了,疼得男人大叫。
“特么的,是谁!竟然敢动老子!”
温阮上前一步,抬起脚重重的踏在男人的胸口上:“你姑奶奶教训你呢!”
“臭娘们儿!”男人后面的话都还没说出来
,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硬梆梆的石头,牙都磕掉了,嘴里全是血腥的味道。
“嘴这么臭,闭上!”墨靳言伸手将温阮拉到身后,弯腰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
“你,特么的……”嘴里塞着石头,男人的吐字不清。
墨靳言一脚踩在男人嘴上,石头没入:“看来,刚才那一脚还没让你认清现实!那就给你加点东西!”
牙齿断了,血水直往喉咙里灌。
男人只想作呕。
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见墨靳言收拾男人,少年蹲下来开始捡掉在地上的纸和画笔。
颜料盘被踩碎了,不能用了,少年难受的眼眶发红。
“哎,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前两年车祸断了一只手臂,去年父亲在工地上出事摔死,结果因为是自已违章操作,一分钱的赔偿都没有拿到手!父亲死后没多久母亲又中风,躺在家里生活不能自理!这孩子平时也就靠帮人画像赚点钱养活他和母亲。”
“听你这样说,这孩子也太惨了啊!可是,这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这男人找这孩子画像,压价压到二十块一张,这孩子想到今天还没开张,就答应了,谁知画像画好之后这男人说这孩子把他画得太丑,拒不付钱还要拿走画像,孩子不干,这男人就动手打这孩子,还踹翻了这些颜料!真是个没同情心的东西!”
听到人们的议论声,温阮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眼底闪过一抹冷意,迈步走过去帮少年捡起地上的颜料盘,抽走他手里的画笔,转过身蹲在画架前开始在纸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