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血吧。”
苏玥璃道:“取一部分血出来,我能提炼出来毒,届时姨母可以对症下药。”
云氏擅医毒治毒,如果能有毒药,她就能想到解毒的法子。
空间能量太过宝贵,她只能浪费一部分的能量做炼毒,没有办法为这个病人做一次清血手术。
罗成吉取了病人的一管血给苏玥璃,她拿上楼,立即打开空间开始提炼。半个时辰之后,将东西交到了云氏的手中。
没有做手术,就没有昏厥的bug存在。
云氏闻了闻,当即眸光一亮!
“这毒名为雨后,意味中毒后,人会浑身无力只能躺着,只待一场雨后,湿气入体,毒发身亡!”
苏玥璃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要他们死了?”
云氏点点头,神情凝重:“这毒阴狠,眼下也到了深秋,再下一场雨,就要进入冬季了。只怕这背后之人,根本也没想让他活着!”
苏玥璃沉默了一会儿,掀开了帘子,踱步来到了坐在里面的妇人跟前,也就是病患的妻子。
“你丈夫中毒了,你知道吗?”
苏玥璃一边说着,一边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妇人的眼神有些闪躲,却
蛮横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毒,我只知道你们医馆根本医不好病!”
“这个人给你丈夫下的是重毒,他现在只是浑身无力,待到下一场雨下完后,他就会毒发身亡!你要真心爱护你的丈夫,就赶紧告诉我那毒是谁给你们的,又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否则……”
苏玥璃冷哼一声:“你丈夫就只有等死的命了。”
妇人一惊,立即站起来,恶狠狠地指着苏玥璃的鼻子:“你敢!我丈夫要是死了,那就是你们医馆的责任!只要他出半点差错,我就让你们医馆声名扫地!”
“你怕是不知道我这医馆背后是谁吧?”
苏玥璃冷笑着,负手站在妇人身前:“你受人指使让自己的丈夫吃下毒药,这毒药并非我医馆所出,你却将罪责怪罪到我医馆头上!更是狠心让自己的丈夫活生生被毒死,就为了栽赃我云氏医馆!”
“你胡说!我没有!”
妇人有些慌了:“分明是你们医馆……”
“我们是医馆,不是毒药馆。”苏玥璃冷冷地说:“你这些罪名,不说我云氏医馆背后站着的是萧王,就抓了你我去锦衣卫,你谋杀亲夫的罪名都洗脱不掉!”
其实
云氏已经在医治了,只不过她需要搞清楚,到底男人和女人是不是一条心。
服毒,到底是夫妻二人的意思,还是这妻子的一人所为!
妇人被苏玥璃说中了心事,早已方寸大乱!脑中却只有那人的一句话:事成之后,我许你荣华富贵!
那可是云楼的大掌柜啊!
一想到能嫁给云楼的大掌柜,妇人的心思又坚定了起来:“你片面之词,锦衣卫大理寺怎能信你?你们身为医馆却不作为,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你上哪儿去告?”
苏玥璃冷笑着走近妇人:“你信不信,只要你今天走出医馆半步,萧王府的人就会把你拿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灭口!”
妇人听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医馆外头,只见几个明显是武夫装扮的人站在那里,架势森然。
妇人有些害怕,她想斥责苏玥璃草菅人命,却根本说不出口,颤抖着手指着她的鼻子:“你……你简直……”
“草菅人命也好,无法无天也罢。”苏玥璃一把将农妇按在椅子上,在她耳边森然地道:“要么,就赶紧把事情经过告诉我,要么……你可就只能等死了。”
说着,手中微微用力
,农妇只觉得肩上传来一阵剧痛!
这痛不在皮肉,而是在骨子里!
外头森然的动静加上身上的疼痛,妇人终于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求云大夫饶命……求您饶命啊……”
苏玥璃勾了勾唇角,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闲适地说:“说吧。要是有半点隐瞒,你知道的,这医馆,就是你这辈子最后待的地方;而我,就是命中所见的最后一人。”
妇人抖如筛糠:“云大夫饶命!是……是云楼的大掌柜,他给了我这毒药,说不仅能让我丈夫死的不知不觉,还能嫁祸给云氏医馆!只要我办成了这件事,他便休妻,同我成亲……”
云氏吓得已经顾不上许多,声音也不受控制,直接一股脑儿地将话都给说了出来。
苏玥璃手指点着桌面,静静地思索。
云楼?
云楼的背后可是……
炎亲王府!
炎亲王的女儿,就是玉蝶郡主!
她皱了皱眉头,可玉蝶郡主并不像是有这个脑子的人。
蓦地,苏玥璃就想到了那天跟在玉蝶身边女子,是叫赵聘婷?
她看也没看地上跪着的妇人,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里头,云氏已经研制
出了药方,罗成吉在熬药,云氏正在给病人扎针放血。
由于放了一部分毒血的作用,男人已经清醒了很多,他看到苏玥璃走进来,咬着牙说:“白大夫放心,我必不会让您背负这样的骂名!”
苏玥璃微微一笑:“无碍,她已经都招了。只要你能安安稳稳地从我这儿走出去,我的招牌就不会烂。”
病人吃了药排了血,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到底不是系统手术,并没有修复功能,所以身体还是很虚弱。
他站起来,走到了外间,站在了妇人的跟前。
“相公……相公!相公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妇人连忙抱住了男人,却被男人狠狠推开!
“你这毒妇!我今日便休了你!你嫌贫爱富喜欢那云楼大掌柜,便去和他做一对野鸳鸯吧!”
说着,他决绝地往前走。
妇人哭嚎着跟在他身后,苏玥璃懒懒地说:“拦住她。”
妇人惊恐地回过头,以为她要杀了自己,却听她说:“给我把她送交锦衣卫,只说她谋害亲夫便是。”
人,还是要交送给锦衣卫的。
围观的群众刹那间炸开,妇人不能再多说一个字,已经被严方的人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