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伊罗反应很快,冲击,拾剑,出手,一气呵成。
他才不会给敌人呼救的机会。
五个全部解决掉,她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悄没声的走出船舱,只见船篷顶端立着一个半臂人,夜空之下,他傲然挺立,满脸奸邪,对着隔壁船的祁烨寒,狂言狂语。
说时迟那时快,半臂人飞起一脚,准备轻功而起。
姜伊罗一把扥住,洞口拽野狼似的把他扯了下来,“拿来吧你!”
“什么玩leng?扒拉我!”田七呼喝一声,半截身子卡在船舱,另半截耷拉在水中。
稍一挣扎,船体倾斜向一侧。
祁烨寒凌空而至,踩在船的另一边,维持住船体的平衡,“你没事吧?”关怀道。
“牙膏!就是你吧?”田七,老牌子了。她可没说错。
对上姜伊罗灵动的眸子,田七不可思议。
她……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他们都招了,说是受庆王指使,里应外合设计陷害于我,为的就是在北烨王的脸上抹黑,你们够可以的啊,连‘他’的关系都能攀上!”姜伊罗故弄玄虚,眸色刁钻的打量着牙膏的神色。
诈他!
田七淡眉紧皱,五官紧急集合,“一群废物!”
果然!是里应外合的。
电光火石之间,今天有关她和姜伊罗的一切,从脑
海中闪过,祁烨寒瞳仁微凛,寒芒四起,“带回去!”
多说一句,都会泄了底,只得回去慢慢磨他了。
田七眼眸流转,大张起嘴……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冲上来的白鹰卫惊呼出声。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咔咔”两道声响。
所有白鹰卫目瞪口呆。
只见王妃娘娘,简单动了动纤纤玉手。
眼疾手快,就地取材,轻而易举地……
卸掉了田七牙膏的下巴。
田七嘴巴闭不拢,张开如吃小孩的妖怪,双目赤红(乃是疼的),“啊啊”惨叫,泪如雨下。
太tm疼了!
这舌头他不咬了,“尽”也不“自”了,嘤嘤,求把下巴装回来!
静!
万籁俱静!
祁烨寒牵起嘴角一抹阳光的弧度,眉目间尽是美好,“王妃的手,没伤着吧?”语气,关怀备至。
白鹰卫们震惊万分,这还是他们冷酷无比的王爷主子吗?
那温柔的声音,当真是从他嗓子里蹦出来的?
剧痛中的田七,三观尽碎,感觉很WOC。
……你们做个人吧!受伤的人搁这儿呢!她的手才是“凶手”,受个p的伤啊!
田七倾斜的半边身子因剧痛难忍而栽倒下去。
白鹰卫急忙拽他,导致船体重心倾斜。
站在边沿的姜伊罗最先趔趄下去
,撼动着双臂,终究没有挽回颓势。
落水的前一秒,她的小手被一只大手拉住。
本来都做好洗冷水澡的准备了……
只不过……她不会游泳!
顷刻,祁烨寒冲了上来,揽她入怀。
噗通!
双双落水,坠入河底深处。
被他结实的臂膀包裹着,姜伊罗无比踏实,踏实的在他徜徉河底时,灌了好几口水。
咕嘟嘟~咕嘟嘟~
祁烨寒拽着她往上游,发现怀中的小人儿力气渐退。
……她不识水性!
看了眼水顶,还有一段距离。
……这可不是本王故意要亲的啊!时间紧迫,救人要紧,情非得已,已经可以亲了!
哈哈哈哈!
姜伊罗不是被救醒的,而是被冻醒的,当她睁开眼,嘴巴仍被某人的唇部堵着,飘在水面,沿着水流一路向下游而去。
哥们儿!
你当自己漂流呢嗷?
她“呜呜”有声,尝试着推开他。
祁烨寒看到她醒了,好整以暇的松手。
没了他的支撑,姜伊罗瞬间下沉,脑袋没入水下。
及时上线了求生欲,小手裹着他布满肌肉的腰肢,像是胶水粘住的一样,扯都扯不开。
他得意憋笑,眉目间尽是肆意,越加张狂的环住她的肩膀。
吻的更用力了!
得逞!
唇齿留香,尽是柔软
,他总算理解亘古以来沉浸在温柔乡的诸多暴君之感受了,这感觉,的确很美妙!
姜伊罗脑子嗡嗡作响,自我安慰:谁叫咱不会游泳呢!
水里可是人家的地盘!
麻蛋!
现在推开他就是死!
嘤嘤!
星河迢迢,景致盎然。
祁烨寒拉着她上船,姜伊罗连打了三个喷嚏。
他自责的皱眉,扯过床上的被子,给姜伊罗包上。
旁若无人的帮她擦干头发,气氛暧昧。
刚躲入被子,又失了被子的“运动男女”,赤条条两裹身子,暴露在空气中。
……抢船就算了,还抢被子!你礼貌吗?!
女的惊恐万分,胸前满是爱抚过的痕迹,床边还放着一根鞭子,配合男子一身浅浅的鞭痕,发生过什么,可想而知!
女的一直垂着头,不敢真面目示人。
即便如此,祁烨寒和姜伊罗还是一眼认出了她——玉河。
新婚燕尔的玉河公主,大晚上的不在蒋家陪同新伤的夫君蒋实,竟然同陌生男子在护城河的小船里滚床单。
男子一脸书生相,眉目间写满愤怒,却不敢吭一声。
怂的一批!
“滚!”祁烨寒看都不再看他们,愤声道。
大型社死现场!
玉河始终垂眸,颤抖着手拾起衣物,遮遮掩掩的走出船舱。
犹豫的回头
看,对上祁烨寒那地狱阴鬼般的凝视,欲哭无泪,下饺子似的跳进了河里。
她很希望就这么溺死在护城河中,但不成,她怕死。
层层骇然在心底荡漾,玉河心乱如麻,满脑子的恐惧和担忧。
万一祁烨寒和姜伊罗把今晚的事情传扬出去了怎么办?万一他们顺着今晚的事情追查到过往,怎么办?万一被袁南知道这一切,怎么办?
男人拉着玉河的手往岸边游,愤然咕哝,“什么人嘛!一点法度都不讲,公然抢船,你别怕,咱们上了岸就去京兆府报官,定要严惩这个抢船的恶贼!”
玉河苦涩一笑,深吸一口气,加快游动的速度。
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为什么偏偏是今晚想要再找他解闷!
船舱内,姜伊罗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严重怀疑,玉河流掉的孩子,不是袁南的。”一语中的。
她已没心思跟祁烨寒掰扯“嗜嘴儿”的癖好,又是两个喷嚏后,把桃花山上束国人的出现等一并说给他听。
“本王知道。”当日清理现场,他发现那个木盒子了。
“云三也说了你给楼异治病的事情。”祁烨寒声音冷凝。
“我以为你会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样的话。”姜伊罗说。
“用不着,本王会灭了他,所以……没有下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