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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把这王八府砸了

    自视甚高的潇王,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崩怒到了极点,“都是聋子哑巴吗?把这些家伙杀了,不留活口!”

    后知后觉的王府侍卫越窗而入,但书房总共就这么大地方,地刹阁人占了大半,空地所剩无几。

    听他放狠话,刀疤脸更为愤怒,改捏住他的脖子,仿佛要把他碾碎。

    祁潇原是有些拳脚功夫的,双脚腾空,也能使上力气,但事发太突然了,还没空反应,他重重扣住刀疤脸的手腕,憋着一口气,朝刀疤脸双腿之间踢去。

    刀疤脸虽有防范,还是松了手,闪身躲避,愤而张狂,“你XX妈的把我们阁主弄哪儿去了!”

    祁潇原这才听明白,他们是来要人的,“我连你们阁主的面都没见过。能把他弄哪儿去?你们找错人了!”呛咳了数声,祁潇原总算找回一点生气,脖子仍阵阵扭痛,他愤怒交加。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

    谁干的!把黑锅扣他身上?

    瞳孔紧缩,祁潇原陡然怔住,一个名字在脑海里闪过:祁烨寒,一定是祁烨寒那个混蛋。

    “都是误会,你们搞错人了!”潇王想要解释,奈何地刹阁人在气头上,见祁潇原毫无交代的

    意思,恼怒到了极点,“兄弟们,把这王八府给我砸了!”

    顷刻间,王府后院厮杀成片,场面焦灼,血染当场。

    过了许久,双方筋疲力竭,满地横尸,战况惨烈,被护卫团团围住的祁潇原探头张望,“你们阁主定是被那……”

    “皇上驾到!”

    康公公的声音传来,惊扰了书房众人。

    祁潇原一阵头皮发麻,恨不能自己耳聋听错了,父皇?他这个时辰怎么会来王府呢!

    放眼看去,死的活的加一起,这里足足躺了上百人!

    加上地刹阁人的口供,他该怎么跟父皇解释!

    “北烨王到!”王府小厮接下来的禀报声,告知了答案。

    祁烨寒!原来他在这儿等着呢!

    潇王冲出护卫的保护,一把扯过刀疤脸的手腕,“绑架我,快tm绑架我啊!来不及了!”

    苦肉计,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了。

    刀疤脸怔怔看着他,不齿的皱起眉头,“你tm是不是有病?!”

    而且是那大病!

    祁潇原的“绑架计划”没有达成,在景函帝迈入院门的前一秒,走投无路的潇王反手扼住了刀疤脸的胳膊。

    擒拿!

    “本王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绑

    我,本王来绑你!”

    总要打破僵局,不然他要怎么面对父皇呢!

    祁潇原顶着压力,毅然为自己的艰难处境,画上了尴尬的逗号。

    再抬头,已是一脸激愤,“父皇,儿臣生擒了地刹阁逮人,这里很危险,父皇稍……”

    炫酷的姿势刚摆好,slogan还没放完,刀疤脸打个哈欠的力气,就从他手中挣脱了。

    煞有介事的跪拜下去,“您就是芜国至高无上的王吧?草民这厢给您拜礼了,还请陛下为草民做主,请潇王放了草民那无辜的亲人!”

    无辜?

    他说的是地刹阁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阁主——楼异吗?他哪里无辜了!

    潇王心中万千草拟马奔腾而过,怔在当场,怵然发抖。

    如果楼彻真的在他手里,现在正是邀功行赏的好时候。

    ……北烨这个家伙,处心积虑把父皇带过来,一定做了旁的准备。

    祁潇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暗自祈求,老五可别再有后招了!

    陡然对上祁烨寒的寒眸,对上他瞳仁中的高贵以及舍我其谁的霸气,祁潇原寒意乍起。

    未战,先败!

    今天景函帝祁烨寒碰头,原意是想对潇王提交的北烨

    王府白骨一案,做最后的对接。

    毕竟涉及到后宫和皇后娘娘,处理起来要谨慎,父子聊着聊着,景函帝都想出宫转一转了,在祁烨寒的建议下,决定先走潇王府,再去护城河兜一圈。

    没想到的是,才来到着第一站,就看到了腥风血雨的一幕。

    堂堂亲王,竟把江湖匪类招至家中,简直荒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景函帝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双眼满是逼人的锐利之色。

    他竟然觉得老四是最稳重、踏实的一个。

    “朕当日在朝堂上,就不该轻信你的话!”决然瞪着潇王,景函帝下定决心:北烨府白骨一案,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随行的袁南并十多个禁卫军,将景函帝团团护住,肃然弩张,机警看着地刹阁众人,“谁都不许动!”

    刀疤脸和地刹阁人积极配合,连倒地受伤的都乖乖忍着,不敢哼声。

    刀疤脸委屈道,“皇帝陛下,您儿子跟我有旧仇,他谎称是做生意的,骗了我那天真无知的弟弟,草民是地刹阁的没错,但我那弟弟是无辜的呀,老娘哭天抢地的想我那弟弟,我也是没法子了,只能来王府这碰运气。没想到

    !潇王二话不说就动刀子,还扬言不留活口,现场的王府侍卫都能作证。芜国可是法度严苛之地,纵使天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潇王胆大包天,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自己府中都敢公然杀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民有冤情,只得向天子诉说了,还请陛下为草民讨回公道!”

    因果链齐全。

    这样感情充沛的一篇小作文下来,有理有据的质证了潇王的罪行。

    刀疤脸甚至自曝地刹阁的身份,不惜拽潇王下水。

    景函帝的怒火涨红到了脖子,气势凛然,“祁潇原!人你到底拿了没有?”

    潇王都快哭了,双腿直发软,“父皇,儿臣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人在书房坐,祸从天上来。

    再看祁烨寒那好整以暇的模样,祁潇原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父皇还在气头上,这会儿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倘若祁潇原山呼冤枉,并且指出有可能是北烨陷害的,只会令皇帝更加生气,怒其不争的以为他在甩锅。

    “父皇,四哥想必是想用此计抓地刹阁人吧。”祁烨寒“好心”的帮潇王说话。

    景函帝闻言,怒不可收,“堂堂亲王,跟地刹阁能有什么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