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雅眨巴了下眼睛,显然并不明白自己已经身处危险之中。
“将军,快睡觉吧,明早还要赶路,外面起风了,好冷的。”阿图雅很贴心地将棉被盖在木怀成身上。
还很自觉地往木怀成怀里拱了一下。
木怀成僵硬地躺在床榻上,这……要怎么忍。
阿图雅感受到木怀成的僵硬,歪着脑袋看了木怀成一眼,叹了口气。
他这么喜欢自己,仅仅只是收到她一点点的主动,就已经开心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个人……到底是有多爱自己啊。
再次叹了口气,阿图雅安抚地拍了拍木怀成结实的腹肌,心里还不断地谴责自己,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爱自己的人。
这样不好。
“……”木怀成抬手扶了扶额头,听着营帐外呜咽的寒风,心浮气躁。
“将军,此番回柔然,我会报答你的。”阿图雅小声开口,小手继续拍打着木怀成结实的腹肌,手感真好……
木怀成感觉自己一定是犯了错,才会被这么折磨。
“你打算怎么报答?”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我给木家生孩子吧……”阿图雅小声开口,躲在被窝抬头,怯懦地看着木怀成。
“给木家?”木怀成蹙眉,这话听着特别牵强,就好像在做任务。
“给你……”阿图雅一脸惋惜,这个人怎么还高兴傻了。
“你可知要如何才能生出孩子?”木怀成自认为自己的忍耐力很强,但现在不想忍了。
阿图雅明显是故意撩拨他。
阿图雅喜欢他,他早就知道。
或许,阿图雅已经觊觎他很久了。
上次他还在阿图雅送来的香炉里发现了春日香,那可是男女……房事用来给男子增欲用的。
婶母还调侃他,年纪轻轻怎么就要用上这种东西了,和阿图雅大婚都这么久了,怎么肚子还没有动静,还要找朝阳给他把把脉……
若是平常,阿图雅这般小心思他早就生气了。
可木怀成也诧异,他不仅仅没有生气,还有些愧疚。
难怪婶母要怀疑他……不行。
这都大婚这么久了,他还没有碰过阿图雅,确实容易让她多想。
婶母还说,阿图雅总是夜里哭醒,这孩子没有安全感。
男人,是要给女人安全感的,不然女人自己过一辈子也挺好,找男人做什么?
木怀成觉得婶母教育得极是。
阿图雅眼睛灼灼地盯着木怀成,他这么喜欢自己,喜欢的人都要傻了,连怎么生孩子都不会……
“木将军成年以来,没有过暖床丫头吗?”羞涩地问了一句,阿图雅还得
梗着脖子,表现得自己非常懂。
不然两个傻子,怎么办呀。
“家国未定,无心此事。”木怀成尴尬地咳嗽了一下,他对男女之情向来没有过多欲念,并不觉得这种事会如同军中弟兄所说的上瘾。
“呀,将军竟然如此……”阿图雅一脸惊讶,红红的小脸,没想到木怀成还是个没碰过女人的。
木怀成挑了挑眉,以为阿图雅要夸他洁身自好。
毕竟这件事他还是很自豪的。
“将军竟然如此没有经验,罢了罢了……”阿图雅也不想打击木怀成,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这种事我有经验。”
“……”
木怀成的脸都黑了,他没有,经验?
“你有经验?”木怀成几乎是咬牙切齿。
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学会嫉妒了?
“那当然,我可是柔然献给奉天陛下的,出宫之前,宫里嬷嬷都是要教导一番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尽快给帝王开枝散叶。”阿图雅一点都没发现,木怀成的脸都黑了。
深吸了口气,木怀成居然会生气到失控。
捏着阿图雅的下巴,吻了上去。
“你是我木怀成的妻子,从现在开始,不许想别人。”
阿图雅被亲傻了,许久没有回神,本就白皙的皮肤从头红到脚指头。
她痴
傻的时候就喜欢缠着木怀成,那时候她也偷亲过木怀成,可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
木怀成主动亲了她!
啊啊啊!木怀成居然主动亲了她!
木怀成就是喜欢她!
不对,木怀成肯定是爱她,不能自拔。
肯定很早之前就对她一见钟情!
“听见了吗?”木怀成见阿图雅失神,压低声音‘威胁’。
阿图雅只听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他吃醋了,天呐!木怀成为了自己吃醋了!他一定是爱惨了自己。
他不会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就爱上了吧?那时候她还喜欢萧君泽呢……这对木怀成也太残忍了。
眼睛汪汪地盯着木怀成,阿图雅突然把人抱在怀里,还安抚地拍了拍。“别不开心啦,我是你的妻子,以后心里只有你一人。”
木怀成被阿图雅拉进怀里,还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择手段’地撩他。
既然如此,他可就不客气了。
反正……“你是我的妻子。”
他得履行丈夫的义务。
……
营帐外寒风呜咽,营帐内却炭火温暖,温度如春。
阿图雅红得像只粉色的兔子,蜷缩又羞涩地躲在木怀成的怀里。
“我木怀成……会对你负责。”
阿图雅不敢看木怀成的眼睛,眼眶泛红,眼泪盈盈。“骗子……”
呜呜……
宫里的嬷嬷都是骗子。
还说这种事情会很快乐,分明就是疼。
偏偏木怀成还力气大得很,她怎么哭求都没用,她嗓子都哭哑了。
木怀成轻笑了一下,起身用宽大的兔绒毯将阿图雅裹了起来。“我让人备了热水,洗洗?”
阿图雅哼了一声,耍公主的小性子。“骗子!”
骗人!木怀成也骗人!他说不疼的。
折腾到后半夜,她现在快要死了。
见阿图雅修长雪白的腿从毯子里蹬出来,木怀成倒吸一口气。
他为他以前的愚昧想法表示无知……
谁说这种事不会上瘾。
女人……果然有毒。
……
大虞,皇宫。
“拦截了?”阿朵珠脸色苍白,走路有些虚浮。
她自行领了板子,伤还没恢复好。
恨意地看着朝阳所在的内宫,阿朵珠用力握紧手指。“给陛下送去。”
她故意当着朝阳的面儿说出对柔然的计划,就是等着朝阳往外传消息。
她就不信,胤承能永远偏袒朝阳。
“可陛下……”婢女欲言又止。
陛下分明就是极度偏袒那个叫朝阳的女人。
阿朵珠瞪了婢女一眼。“去请陛下,今夜来长福宫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