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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朝阳真的选择了释怀

    阁楼上,白狸的手指握紧到发白。

    他好像……瘦了好多。

    “既然不爱了,那便各自安好。”白狸笑着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她也不希望,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把沈清洲再次牵扯进来。

    眼眸慢慢深沉,透着浓郁的视死如归。

    如今,她已经不需要再怕什么了。

    因为沈清洲已经不爱她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夫人,木景炎大婚,要娶她为妻……”

    白狸走着的脚步慢慢停下。“那是她应得的。”

    “夫人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包括故意将她带去组织,让她与木景炎重逢……”

    白狸冷眸看着手下。“不该说的,就让它烂在肚子里。”

    “是!”手下惊慌点头。

    “可有朝儿下落?”白狸更担心的还是朝阳。

    不过,这一次……朝阳消失的倒是让她惊艳。

    如若连她都发现不了朝阳的去处,那暗魅楼和胤承的人,自然也找不到。

    扬了扬嘴角,不愧是她白狸的女儿。

    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活到现在。

    如若她体内的毒蛊不发作,她可以永远躲下去。

    ……

    街市上,沈清洲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阁楼的方向。

    “先生,该走了。”

    点了点头,沈清洲翻身上了马车。

    进马车前,沈

    清洲再次看了眼京都皇城的方向。

    这些年,他为了奉天……付出了太多。

    “丞相,这就要走了?”身后,有人在等他出城,话语阴阳怪气。

    沈清洲看了那人一眼,眯了眯眼睛。

    惠州刺史,一个毫无能力又趋炎附势的东西。

    沈清洲记得他曾经将此人拒之门外。

    那人趾高气扬。“陛下传唤,刘某自当为了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沈清洲冷笑,不与疯狗争论。

    “丞相就这般输了,甘心吗?”那人不依不饶,走到马车边,非要一探究竟。

    沈清洲进了马车,在马车走之前,清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除非我沈清洲不想要,否则……没有人能让我输。”

    他沈清洲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输。

    除了……

    白狸。

    ……

    那刺史被震慑,一时说不出任何话。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是张狂,可从沈清洲口中说出,却让人无法发颤。

    关外,凉亭。

    一个一身素衣的女人等在亭中,见沈清洲的马车缓缓驶来,才扶着已经微微显怀的肚子走了过去。“父亲。”

    沈清洲看了眼护在沈芸柔身后的守卫,淡淡开口。“送小姐去淮安寺。”

    沈芸柔眼眶泛红,呼吸急促地看着一如既往清冷的沈清洲。“父亲就不

    想问问,女儿肚子里,是谁的孩子。”

    沈清洲很清楚,这孩子不是萧君泽的。

    “你已经大了,人生由于自己做主。”谁,都无法陪着谁一辈子。

    路,都是自己走下来的。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为父能帮你的,只能到这里了。”沈清洲放下车帘,示意车夫继续赶路。

    眼泪顺着下巴掉落,沈芸柔深吸了口气,不甘心地看了眼皇城。

    她沈芸柔,绝对不会就这么认输!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

    ……

    京都,皇宫。

    “陛下,沈清洲带着沈芸柔已经出城。”

    黑暗中,暗卫前来禀报。“目前为止,还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继续盯着。”萧君泽冷声说了一句,话语很低。

    “陛下……”

    “嘘!”萧君泽示意暗卫小声些,朝阳喝醉了,才毫无防备地睡在他的床榻上。

    暗卫了然,赶紧退了下去。

    萧君泽深吸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榻边。

    手指轻轻触碰朝阳的唇,今日他吻她……她并没有推开。

    是因为噬情蛊,还是她也有那么一瞬间,对自己心动?

    “朝儿……”萧君泽叫得无力。

    朝阳翻了个身,无意中拉住萧君泽的衣领。

    萧君泽一时无防备,重重摔在朝阳身上,又怕压到朝阳,用

    手肘撑着床榻,两人就那么无限距离地靠近。

    近到他能听到朝阳的心跳,感受到朝阳的呼吸。

    “萧君泽,继续喝啊……”朝阳醉醺醺地抬手,去揉萧君泽的脸。“萧君泽,你是妖精吗?”

    “萧君泽……你是疯子。”

    萧君泽的心跳在胸腔爆破,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隐忍了许久,萧君泽捏住朝阳不安分的手。“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萧君泽又不敢太过得寸进尺。

    俯身亲吻了下朝阳的额头,笑意地再次吻了吻她的唇。

    只有喝醉了,才能这么听话地任由他欺负。

    厉王府埋藏的杏花酒。

    在那场火灾中,并没有被烧毁。

    朝阳回去把酒挖了出来,和萧君泽一起喝掉。

    这是不是说明,对于过去,她选择释怀了。

    “萧君泽,别让我失望……”朝阳声音有些哽咽,她也想看到萧君泽口中的盛世繁华。

    她突然感觉,那才是她想要的自由。

    借着酒劲儿,朝阳翻身将萧君泽压在身下。

    迷离又困惑地睁开眼睛,朝阳视线灼热的盯着萧君泽。

    萧君泽惊得呼吸都开始凝滞,举双手贴着床榻,生怕朝阳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他可什么都没干。

    许是真的怕了朝阳,萧君泽紧张地吞

    咽,喉结分明又好看的脖颈诱人地吸引视线。

    朝阳显然也被萧君泽的喉结吸引,指尖轻轻触碰喉结的轮廓,俯身一口咬了上去。

    ……

    屋外还在下雨,夜幕越发昏暗。

    城外竹屋。

    清冷的笛音传出,北柠半夜如法入睡,坐在山间吹着竹笛。

    身上早就已经被淋透,可北柠执拗的不愿意回去。

    希望木景炎不要再让师父受到任何伤害。

    竹屋内。

    烛光泛着暖意,窗中映着两人的身影。

    忽然,烛火熄灭,除了宁河痛苦的隐忍声,还有木景炎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

    还有我爱你。

    “木景炎,你为什么不要我……”宁河哭着质问,他为什么不能要她。

    当初,她连尊严都不要的时候,木景炎眼神只有冷漠。

    “木景炎,你看……疤痕没有了,身上……什么都没有了,我和白狸,一模一样了……”

    木景炎紧紧地抱着他的小一,呼吸沉重。

    无论需要多久才能抚平她身上所有的伤,他往后余生……便只有此事最重要了。

    “我爱你……”

    他同样,很爱他的小一。

    木家满门忠烈,宁愿是在帝王手中,也绝不造反……可当年,木景炎其实已经在宁河和先帝之间,选择了宁河。

    小一,在木景炎心中,从来都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