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要的是一个对自己有价值的人,而不是一个想要取而代之的人。”
拜月手臂受了伤,撑着地面。“我明明可以对陛下更有价值!”
“可惜……陛下现在不需要你了。”血刹冷笑,反手划破拜月的颈部。
鲜血瞬间涌出,拜月抬手捂着脖子,满眼不甘心。“我……我才能帮到陛下……”
血刹站直了身子,擦了擦手中的匕首,看着拜月失去意识,试探了她的鼻息,转身离开。
花园树上,鸟儿受了惊吓,快速飞走。
血煞离开,拜月的全身衣裙都已经被血液浸透。
空气安静的吓人,温泉的热气将血腥气烘托的更加浓郁。
“姑娘!”
温泉外,宫女吓得全身发颤。“姑娘!”
“来人啊,杀人了!”
很快,太监前去禀告陛下,太医也匆忙赶到。
……
长春苑。
朝阳看着手中的医书,还在寻找解木怀臣天疾之法。
萧君泽和毛毛虫一样恨不得贴在朝阳身上。
朝阳很嫌弃,蹙眉看了萧君泽一眼。“陛下,您不去处理要事?”
“都已经交代给木怀臣了。”萧君泽挑了挑眉,表示自己马上就要走了,还不能休息一下?
“那您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朝阳一脸嫌弃
。
萧君泽仿佛看不懂朝阳的嫌弃,继续靠近朝阳,让朝阳靠在自己身上。“看书辛苦,我肩膀借你。”
“不用了,陛下肩膀马上就废了。”朝阳日常怼萧君泽。
萧君泽也不介意,霸道的很。“不怕,废不了。”
说完就把朝阳摁在自己怀里。
“陛下您还能再幼稚一些?”朝阳猛地站了起来,连书都看不下去了。
“陛下!”
萧君泽正准备乘胜追击,准备将烈女怕缠郎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
微微蹙眉,萧君泽脸色一沉,真没有眼力劲。“你们最好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陛下,温泉院的那位姑娘,被人杀了……”
萧君泽蹙了蹙眉,眼眸透着震惊,拜月?
“西域圣女的备选之人会这么容易被杀?”显然,萧君泽不信。
朝阳也走了过来,警惕开口。“人呢?”
“人已经死了,被送出皇宫了,”
朝阳快步上前。“谁允许你们私自将她送出皇宫!”
该死,这个拜月阴险狡诈,怎么可能轻易被杀。
“陛下,来杀拜月的人,是大虞的高手,身手不在你我之下,杀拜月绰绰有余。”身后,暗卫小声禀报。
萧君泽眯了眯眼睛,转身看着朝阳。“朝儿,你怎么看
?”
“放心,她死不了。”朝阳冷笑,手指握紧。“既然她执意离开,那就说明,要在西域见了。”
她和拜月,难免要在擂台见了。
“盯紧拜月。”萧君泽让暗卫盯紧。
“朝儿,要不要……”萧君泽走到朝阳面前,要不要趁机将她彻底除掉。
“不必了,我倒是很好奇,她和我……谁会赢。”朝阳摇头,既然拜月想要在西域盛会和她一决胜负,那她就满足她。
……
宫外,乱葬岗。
“这女人虽然死了,可长得国色天香的,你们快来看看。”
“这还没死透呢。”
几个送拜月离开的男人起了歹心。
草席中,拜月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如此,她便能瞒天过海,让胤承暂时放松警惕了。
“啊!”惨叫声在乱葬岗传出。
拜月从草席中坐了起来,抬手舔舐了下手指上的血迹。
“你们觉得我美吗?”拜月邪魅的问了一句。
“美……”几个人吓坏了,却还是被拜月蛊惑。
“那你们能和我一起走,保护我吗?”拜月笑着起身,手指轻轻触碰身边的人。
“好……”
拜月径直离开,几人乖乖跟在拜月身后。
回头看了眼皇宫的位置,拜月伸了个懒腰。“
朝阳啊朝阳……我已经给你留下解决沈云柔的隐患了,沈芸柔一定会……破防的,到时候,萧君泽解决沈芸柔轻而易举,你可别食言哦……”
她要古嘉王朝宝藏的地图。
……
木家府邸。
“郡主,陛下。”木怀成和木怀臣恭敬跪地。
“哥哥!”萧悯彦委屈的跑了过来,手臂还包裹着,另一只手抱紧萧君泽,将他和朝阳隔开。
朝阳被萧悯彦挤到一旁,一脸无奈,真以为她稀罕挨着萧君泽?
萧君泽看了看萧悯彦的胳膊。“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萧悯彦笑着点了点头。“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萧君泽赶紧点了点头。“嗯,哥哥是来看你的。”
朝阳翻了个白眼,呵呵,分明是跟屁虫一样跟着过来的。
“哥,你明天就要走了吗?”萧悯彦声音有些低沉。“你一定要回来,活着回来。”
“放心。”萧君泽叹了口气,哪怕骗自己,也想告诉自己……萧悯彦是真的关心自己。
朝阳没有理会萧君泽和萧悯彦的兄弟情深,径直走到木怀成和木怀臣身边。“哥,我们不在的这段时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木怀臣点了点头,有些担忧。“朝儿,哥……你俩
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回来。”
“将军郡主,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主人。”戚风让朝阳和木怀成放心。
朝阳点了点头,心依旧有些慌乱。“哥……我们单独聊聊吧。”
木怀成看出朝阳心底的心慌,点了点头,牵着朝阳的手腕往后院走。“别怕,有哥在。”
朝阳心里松了一些,有哥哥在……好像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其实,此次西域之行,她没有底气。
萧君泽看着木怀成将朝阳牵走,急的差点追上去。
“陛下,我们可否私下聊聊。”木怀臣拦住了萧君泽,想要和他聊聊朝堂之事。
萧君泽若是离开,沈清洲和沈芸柔肯定会趁机对朝堂下手。
萧君泽他们离开去往西域是一场战争,他留在奉天,同样是一场没有声息的战争。
如今的奉天风云暗涌,各方势力聚集皇城,木怀臣只能尽力而为。
“独善其身。”萧君泽深意的说了一句。
无论如何,萧君泽需要木怀臣安全。
他只要木怀臣能好好活着。
木怀臣垂眸,笑了一下。“陛下,愿您初心永远不变,您永远都是当初的怀臣在乎的太子殿下。”
“朕变了?”萧君泽挑眉。
木怀臣摇了摇头。“没有,您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