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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萧君泽宁河针锋相对

    毒谷。

    扶摇从药芦出来,一身红衣似火。

    “公子,萧君泽已经到了,入住驿站。”暗卫在扶摇耳畔小声开口。

    扶摇扬了扬嘴角,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公子,朝阳郡主已经引起了宁河公主的注意,我们……”

    “不必出手。”扶摇摇头,手指握紧。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草惊蛇。

    “那大虞的皇帝……”暗卫不知道该不该除掉。

    “只要他别主动生事端,不必动他。”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朝阳,那就不会趁人之危。

    眼底闪过一丝担心,扶摇的手指慢慢握紧。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有些后悔了,谋划了这么多年,难道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一个女人而已……

    只是他计划中的一枚棋子,不是吗?

    抬头看着药芦旁边的李子树,扶摇看见了那只被朝阳捏断翅膀的蝴蝶。

    它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翅膀已经长好,但微微还有些残缺。

    扶摇抬起手指,那只蝴蝶就轻轻落在了扶摇仿佛没有瑕疵的指尖上。“不长记性……”

    扶摇轻笑了一下,弹动手指将那只蝴蝶放走。

    明明被人类伤害过,却还是会亲近人类……

    “飞蛾扑火……”

    扶摇低沉着声音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人有时候和蝴蝶很像,明明那么

    脆弱又渺小,却总想着扑向火焰。

    ……

    皇宫,离宫台。

    南疆王年事已高,但却极其重视玉兰节。

    传言,南疆信奉花神,他们认为玉兰花是花中之最,玉兰花神就是守护南疆,滋润大地万物的神明。

    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习俗,让玉兰节在南疆颇为盛况。

    “姐妹们都打起精神来,一会儿可不能上台出岔子,这可是皇家盛宴,若是出错那丢的可是脑袋。”舞姬的领班压低声音警告,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会。

    “你们身上疼不疼?奇了怪了,昨天明明睡的那么沉,怎么感觉脑袋昏沉沉的?”

    有人活动了下肩膀,觉得头疼。

    “可能是皇宫的环境咱们睡不习惯。”

    舞姬中,朝阳安静的站着,警惕的看着四周。

    整个皇宫危机四伏,到处都是高手。

    “扶摇太子到。”

    朝阳蹙了蹙眉,低头看了眼先入席的南疆大公子。

    在南疆,大公子便是太子,除了皇帝以外权利最高的人。

    而且,与其他国家不同,太子出生乃是天选,天选定之人便是太子。太子一旦设立便有一半监国的权利,甚至能撼动和分割皇帝的权势。

    这也是为什么,在南疆会出现太子早夭的现象。

    虎毒不食子,可权势却能让人丧失理智,让皇帝默许甚

    至暗下操作除掉自己的儿子……

    扶摇能活到现在,若非是背后有毒谷这样强大的背景,怕是……

    早就凶多吉少。

    “邀请宾客入席。”太子主持盛会,这就说明南疆皇帝已经要放权了。

    “舞姬上场。”

    宾客入席,舞姬便要上台起舞。

    整个宴会现场空前的繁华。

    ……

    暖阁。

    为了参加玉兰盛会,宁河公主特地焚香沐浴,用上好的玉兰花瓣泡澡,玉兰花粉入香囊,精心打扮。

    “娘娘您这身段可真美……”婢女看的眼睛有些发直,刚刚出浴的宁河身姿妖娆妩媚,线条凹凸有致,堪称完美。

    扬了扬嘴角,宁河的手指轻轻触碰自己吹弹可破的脸颊。“怎么?这张脸,不好看?”

    “娘娘息怒,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婢女惊慌的跪地,抬手不停的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好了,下去吧。”宁河的眼眸瞬间暗沉,示意婢女退下。

    婢女脸色惨白的退了下去,仿佛方才白白捡了一条性命。

    婢女退了下去,宁河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

    坐在铜镜前,那双勾人的眸子透着暗沉的光线。

    铜镜中,那张本应该毫无瑕疵的脸上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狰狞疤痕。

    拿起桌上的面皮,宁河抬手敷在脸上,很快……那张疤痕狰狞的脸变

    得毫无瑕疵。

    “娘娘,太子那边邀请您过去入席,陛下已经到了。”

    宁河站了起来,让婢女进来帮自己穿好宫衣。

    “扶摇……居然回宫了?”宁河冷笑了一声,走出内殿。“咱们的太子殿下不是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吗?怎么今日争了这主持之事?”

    婢女紧张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陛下……身子骨怕是不行了。”

    前几日太医便让人来传话,说陛下的天寿将至,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老东西……活到现在已经是他命大。”宁河冷声开口,指尖轻轻掐断了院子里的一朵牡丹。“走吧,去会会咱们的太子殿下。”

    扶摇这个时候回宫,定然是冲着她来的。

    她可不是傻子。

    ……

    玉兰盛会。

    “奉天陛下竟有时间来访我南疆,真是幸会。”扶摇笑着冲萧君泽作揖,表示礼节。

    萧君泽点头示意,视线却始终都在舞姬中的朝阳身上。

    扶摇扬了扬嘴角,顺着萧君泽的视线看了过去。“陛下可是觉得我南疆的舞女还不错?”

    萧君泽始终警惕,没有回答。

    “若是陛下喜欢,这些舞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赠与给您。”扶摇再次开口,话语依旧深意。

    萧君泽这才正眼看了扶摇一眼,冷声开口。“太子确定?”

    “

    自然。”扶摇点头。

    萧君泽的视线重新落在朝阳身上,她的身姿是一众舞姬中最亮眼的存在,在舞姬之中虽不是显眼位置,可却还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朝阳的舞蹈他见过……

    那时,他对朝阳很不好。

    他曾经威胁过朝阳,少在外人面前展露那狐媚模样。

    以为她就是西域的妖女,专门来蛊惑人心的。

    当时的自己只是不承认而已,他其实早就对朝阳心动了,所以才会如此恐慌和害怕……

    他一直在自我欺骗,欺骗自己没有动心,一切都只是因为朝阳的妖术罢了。

    可到头来,是他伤害了朝阳,也让自己……遍体鳞伤。

    “阿泽似乎对那舞姬很感兴趣?”身后,是宁河的声音。

    萧君泽的脸色一沉,慢慢握紧双手。

    宁河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话语透着深意。“宁河参见陛下,愿陛下得玉兰花神庇佑,庇佑我南疆风调雨顺。”

    南疆的陛下点了点头,老态龙钟的看了宁河一眼。“起来吧。”

    “陛下,那舞姬本宫也很是喜欢,陛下前几日还说要赏赐我些什么,不如臣妾斗胆求陛下将这舞姬赐给宁河如何?”

    宁河眼底的笑意越发深邃,她说出这话以后,最沉不住气的人会是谁呢?

    那台上跳舞的女人,又到底是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