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城说洛晚星拿钱跑了,离开了谢南凛,说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然后,洛晚星拿出了一个监控视频。
——她不是拿钱跑了,她是被人绑架了。
而绑架她的人,和谢寒城的助理长得一模一样。
那么,谢寒城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要让大家相信谢寒城,除非证明这个助理是双胞胎。
谢寒城蓦地瞪大眼睛,猛地转头去看自己的助理,额角冷汗涔涔,大脑一片空白。
“谢董让助理绑架了洛晚星?!”
“那谢董刚才是在干什么?自导自演?往儿媳妇身上泼脏水?”
“切,谢董可没把洛晚星当成自己的儿媳妇,他心中认定的儿媳只有元诗意呢。”
“可不是嘛,为了扶元诗意上位,嫁祸陷害泼脏水,什么都做得出来,也不看看做这些符不符合自己的身份,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看谢家也别要这个脸了。”
“难怪这么笃定洛晚星不会来呢,原来早有打算。”
“我突然想起来,刚才元夫人也信誓旦旦说今天洛晚星不可能出场,不会这件事,元家也早就知情吧!”
“当然了,这还能不知情?看元诗意那番话说的,刚才不觉得,现在仔细一分析,句句都在说洛晚星不要脸,洛晚星配不上。”
宾客们也不是傻子,凛深国际的股东们也并非都和谢氏有关,如今见到这一幕,心中对谢寒城更加不屑。
谢寒城死死咬牙,不停用眼神询问助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保证已经死的人,又出现在了这里,手中还有证据?!
元诗意喉头发梗,脸色慌张,拼命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晚星,你怎么和大家开这种玩笑,关掉,快关掉……”
元夫人也反应过来,慌忙说:“对对,都是开玩笑,晚星你也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开玩笑……”
谢寒城却没这么蠢,他知道股东们没这么好糊弄,干脆一咬牙,猛地瞪向助理。
这眼神的含义就是:你弄出来的事,你来顶罪。
助理勾了勾唇。
接着,众人就听见助理无奈又抱歉的声音,仿佛一个中心的奴仆:“抱歉先生,我没有完成任务。”
谢寒城意识到不好:“你——!”
助理又已经看向元诗意,神情诚恳:“元小姐,我真的听了你的意见,计划杀掉洛晚星,原本我以为万无一失,但我真的没想到洛晚星能逃出来,都是我的错。”
元诗意脸色瞬间惨白,高声惊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这和我没有关系!”
谢寒城绷着脸:“胡言乱语!我看你已经被谢南凛收买,故意针对我!”
助理却是把头埋得更低:“是的先生,我是谢南凛的人,是他命令是留在您身边,观察您的动向。”
“绑架完全是谢南凛一手策划,用来诬蔑您,我是谢南凛的帮手,您在这件事当中完全无辜,我一定会帮您和大家解释的。”
谢寒城喜不自胜:“你们……你们听见了吧?他承认了,他承认了!是谢南凛唆使他……”
“挺搞笑的。”有人忍不住道:“你这助理嘴上说着他是谢先生的人,却称呼谢先生为‘谢南凛’,称呼你为‘您’。”
“可真是演戏都演不好,下次还是精进精进演技再来吧。”
洛晚星勾了勾唇,和谢南凛对望了一眼。
或许没人想得到,助理不是演技不好,而是演技太好了……
“既然如此,那么想要洛晚星死于非命的人,就是谢寒城和元诗意了?”
“姜秀兰和元董元夫人也是。”
“呵,把我们当傻子耍呢!”
谢寒城目眦欲裂,然而‘证据’摆在眼前,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元诗意更加惊恐,浑身发抖,听着旁人对她的讥讽,想到之前大家对她的恭维,一个天一个地,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原来是父亲自导自演啊。”
谢南凛幽幽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遗憾:“父亲你说,我要如何才好呢?”
这句话和死神来了也没什么区别,众人屏息凝神,就连元董都感觉到害怕了。
他们之所以会同意和谢寒城合作,看中的不就是谢南凛吗?
谢南凛若是真的要计较起来,他们元家能讨着好?
元董瑟瑟发抖,企图用自己的面子度过这次危机:“南、南凛……”
但谢南凛却是冷冷一笑,对上元董的眼睛,漫不经心:“元董想说什么?”
“想让谢某原谅?还是……想让谢某不要计较?”
“如果元董非要这么要求,谢某到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元董的年纪摆在那里,算是谢某的长辈,谢某也不好拒绝,您说是不是。”
元董喉头一哽,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为什么被谢南凛说出来就这么诡异?!
就好像他倚老卖老一样!
元董原本想着,为了家族,他也不要这张脸了,但现在,手机却拼命的响了起来。
滴滴滴滴好几声,元董打开一看,脸色顿时白了。
股东告诉他,他名下的股份,都被一个神秘人底价收走,他现在在元氏众叛亲离……
元家他名下所有的资产,一件一件,都被底价出售,他引以为傲的元氏企业,也在今天,彻底被元诗情掌控在手中。
元家在一瞬间,支离破碎……
元董脸色刷的白了,现在也顾不上面子,神色慌张的冲到谢南凛面前,冷汗涔涔:“南凛,南凛……求你放过元家,放过……”
谢南凛慢悠悠勾唇:“元董,怎么叫我没放过元家?”
他故作疑惑:“元家如今在元诗情手上蒸蒸日上,似乎没有元董也一样,元家现在好得很,哪里需要我放过?”
元董唇瓣哆哆嗦嗦,看向谢寒城,指望谢寒城能帮自己挽回局面。
“谢老哥……你要帮我,你要帮我啊!当初是你说,只要洛晚星死了,就能让诗意成为谢太太,是你和我们保证的,我们才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