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团被接住，发财的视角刚好怼到了这个鱼胸口的编号上。
“金鱼X-607”。
宋朝转动三只眼睛中的其中一个，发财的一只眼球跟着转动，在周围的鱼身上扫了一圈，全部都是“金鱼+编号”。
实验体金鱼，这是就是他们终身的名字。
金鱼X-607摸着金团的脑袋。
“看，金团抓了一只蜘蛛。”
其他的金鱼都看了过来，金鱼X-626想从金团嘴里把发财抓出来，但是被金团挠了一爪子。
其他的金鱼立刻推开他，嚷嚷着叫他不许动金团的玩具，被挠的X-626只是可怜巴巴的蹲在一旁画圈圈。
他落寞的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宋暮：“这么一看居然诡异的觉得他们有些可爱。”
钰：“救猫猫的都是好人！”
看了看眼前的钰，又看了看画面里的一群金鱼，渡鸦忍不住发言。
“我怎么感觉，钰和他们很像呢？难道钰也也是试验品？”
不经意间道出了真相，渡鸦感觉自己很牛逼，看了看其他人，发现没有人get到他的优越感，渡鸦得意的脸瞬间拉下来。
渡鸦：我讨厌你们！！
似乎是回过味了，宋暮立刻接话。
“有这个可能！渡鸦你简直就是天才！”
得到肯定的渡鸦立刻又挂上微笑。
宋朝和钰也附和了两句。
渡鸦：谢谢，我喜欢你们，尤其是你，蜉蝣。
实验室里，一群金鱼好奇的打量着金团嘴里的发财。
金鱼1：“这只蜘蛛看起来好大！”
金鱼2：“金团好棒！这样的蜘蛛也敢抓！”
金鱼3一把从X-607手里夺过金团。
金鱼3：“你抱了好久了！该我了！”
下一秒，又被蓄势待发的金鱼1一把夺走了。
“我从来都没抱过，让我先！”
本来和睦相处的金鱼们瞬间打乱，开始了猫猫争夺战，这帮牲口像监狱里的囚犯一样，对着“同胞”大打出手。
只为了争夺一只猫。
这样的环境下，金团居然见怪不怪，也没有什么应激的反应，淡定的挣脱正在互相残杀的金鱼们往鱼群外走去。
一个金鱼的尸体甚至飞到了金团的脚边。
负二层的警报灯亮起，红色的灯光伴随着警报声，有节奏的一闪一闪。
所有的金鱼像受惊的猫一样全部缩成一团，原地蹲下一动不动，最应该应激的金团却淡定自若，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与此同时，渡鸦身边的钰和那群金鱼一起做出了相同的反应。
他一声不吭的缩在沙发的角落，死死的咬着唇，眼底是化不开的恐惧，瞳孔颤抖，呼吸急促。
在警报声中，带着枪械的武装人员从四面八方涌来，在他们做出残忍的举动之前，宋朝切断了投影。
三个人都围到了钰的身边。
渡鸦：“破案了，他真的是实验体。”
看着钰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宋朝咬着指尖，思考着要怎么做。
在场的其他两个人根本指望不上，渡鸦一看就知道不会安慰人，宋暮就更不用说了，没什么同情心。
思考良久，宋朝才记忆深处扒拉出自己的生母哄妹妹的画面，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先用了再说。
宋朝将钰抱进怀里，放缓了声线。
“好了好了，我可怜的钰宝宝，没事了，这里没有危险，乖宝宝不怕……”
虽然这种时候不应该，但是渡鸦还是没绷住乐了，宋暮虽然不理解，但是无条件相信哥哥，在渡鸦出声之前掐了他一把。
渡鸦默默憋了回去。
此时的钰脑子里都是嗡鸣的警报声，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是宋朝的话还是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点。
记忆里，有个看不清脸的孩子也这样安抚过他。
“江钰不怕，江钰乖，很快就没事了……”
回忆里的话，钰不自觉的念了出来。
这点安慰也仅限于此了。
见这种方法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宋朝皱起眉，他自己能缓过来吗？清醒了会不会更疯？
宋暮拿出手机给白鹤拨视频。
“让白鹤来看看吧，他还挺喜欢白鹤的，天天被暴打都喜欢粘上去。”
想到白鹤那个样子，宋朝总感觉他是整个卷柏最不适合处理这种事情的人。
视频铃声响起。
“宝贝~宝贝~我是你爸爸~”
忍住当场挂断的冲动，宋暮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离远点就不心烦了。
在铃声响的那一刻，钰稍微平静了一点，果然还是得白鹤来才有用啊。
“喂喂喂？”
白鹤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渡鸦拿起手机跟白鹤解释了一下钰现在的状况，然后把屏幕对准钰。
“砰！”
还没等白鹤开口，爆炸声从白鹤那边响起，紧接着是枪林弹雨，白鹤朝他那边的临时队友喊道：
“撑住兄弟！我接个电话！”
“都什么时候了！你＊＊”
不管对方的鸟语花香，白鹤躲到掩体后面，摘掉了劫匪头套。
“怎么了小老弟？就这点抗压能力？”
看见白鹤的脸怼到屏幕上，钰居然真的有了点动静，他转身，把自己的脑袋缩进沙发里。
白鹤：“这不是没事吗？不说了！我跟这群龟儿子火拼去了！”
他戴好头套，挂断电话，扛起枪和自己的临时队友一起对抗对面的敌人。
有了点反应就证明没什么大问题了，渡鸦上前拍了拍钰的肩膀。
“还好吗钰宝宝？”
钰声音闷闷的。
“不许这么叫我。”
“好好好，你还好吗钰？”
可能不太好。
“还好，我没什么事，就是脑子有点乱，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那边有宋朝一直看着，就算错过了一些视野，也可以通过读取傀儡记忆看到一起，所以看不看根本就没太大影响。
其他几人都觉得，现在钰的状态更重要一点，他虽然是个神经病，但不代表他没什么感情。
而且，他如果真的是实验体，突然会想起这些，一定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创伤。
渡鸦：“刚才有回忆起什么吗？”
宋朝懵逼：不是，哥们，这么直接吗？你不怕刺激到他？
似乎是看出来宋朝的心中所想，宽慰了一下宋朝。
“放心，他没那么脆皮，本来就是疯的，再刺激一下，变得更疯了也影响不大。”
钰也和渡鸦说的一样，没有太脆皮。
“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就想起来了一个，想不起来的小孩。”
你这到底是想起来没有啊？
渡鸦无语。
宋暮理解了他的意思。
“就是想不起脸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