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们之前杀死的鱼应该是个试验品，他自己也说了吧，他们是鱼群，应该还是别的鱼才对。”
宋暮现在对钰的事情格外上心，之前他看见的各种死相的钰，他甚至都快当场幻觉处理了。
但是如果钰要去的国家级别的实验室的话，那他看到的幻觉一定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实现。
先不说炎国藏起来的战力，就凭明面上的九支柱，他们联合起来都能给钰的骨灰扬了。
渡鸦：“也许可以以实验体的身份混进去看看，不过那种级别的实验室都有限制异能的装置。
搞不好就会跟误入精神病院的正常人一样被同化，风险有点大。”
这时，有人的来电铃响了。
“我都跟你说不要打那个死要电话了！不会卫星留……”
宋暮连忙接起电话，打断了手机铃声。
“喂您好有您的快递给您放驿站了。”
对面的快递员说话都不带停顿的，说完秒挂电话，宋暮打算先去拿个快递回来再讨论。
“你买了什么东西？”
宋朝好奇的问。
“啊，我想做个实验，买的实验材料，之后还需要你的配合 等我拿回来你就知道了。”
说着就出了门。
卷柏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注意力不集中，很容易就会被转移注意力，不管开头在谈论多大的事情，最后都会被以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结束话题，宋朝也不例外。
“他还做实验这癖好？”
因为宋暮突然去拿快递，宋朝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去了。
渡鸦也没有感到奇怪，反而很自然的接话。
“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实验，比如把蚯蚓竖着切，通过铁柱的治疗能不能变成两只之类的，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那最终实验结果如何？”
“当然是可以变成两个了，铁柱的毒奶含金量可是很高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钰终于醒了，他迷迷糊糊的起床，迷烟还在持续发力，导致他困的脑子发胀。
“他的毒奶含盐量很高才对吧，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每次治疗，痛苦都是成倍增长的。”
听到钰的声音，两人瞬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宋暮才刚走，要是钰这个时候又想去实验室闯一闯，他们两个浑身是控的人不一定拦的住这个bug。
“别那么紧张，我暂时不会做冲动的事情。”
钰连忙摆手。
渡鸦：“谁知道你说的暂时是不是这一秒暂时下一秒就跑 ，我们警惕是很正常的事情。”
钰：“我找回脑子了，真的，不会做冲动的事情了，我是绝对不会在完成约定之前死的，所以绝对不莽！我对天发誓！”
这么多年的交流经验告诉渡鸦，精神病的话根本不可信，对天发誓老天也不管不是吗？就像精神病的话没有保障一样。
“行，我信了。”
渡鸦毫不犹豫的开口表示自己的“真实”想法。
……
炎国基因融合创新实验室。
一只胖乎乎的橘猫甩着尾巴 自由的穿梭在每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身边。
没人去驱赶它，反而都很自觉的为它让出一条道路。
一个戴着半框眼镜，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的研究员风一般往这边走。
他一把揪住前面一个拿着纸笔，正在写写画画的秃顶男人，神情慌张。
“不好了石博士！金鱼X-624死亡了！”
在场所有的白大褂都往这边看了过来，金鱼X-624，就是刚刚在一盏灯被杀掉的鱼，是“鱼群”中，唯一一个被摆到明面上的实验体。
不，准确来说，是唯一一个，被投放到社会上的实验体，他的真实身份并没有公开，也不算摆到了明面上。
“不就是死了一个实验体吗？有什么好慌张的？”
石博士身边，一个干练的女助手推了推眼镜，不满的看着这个小研究员。
金鱼多的是，换一条补上去就是了。
“不，重要的不是金鱼X-624死亡，而是主宰者没有发出警告，去看看主宰者是怎么回事。”
石博士面色凝重，走路带风，白大褂在身后翻飞，主宰者可一定不能出问题。
一路往实验室深处走去，开了语音锁，密码锁，指纹锁，人脸锁，虹膜锁以及各种锁后，终于到了最终目的地。
橘猫一直跟在人群中间，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有一个人踩到这只猫。
最后一扇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实验设备，以及中间巨大的营养仓。
装满营养液的罐子底座下插满了管子，罐子里是一个人，那张脸是——钰。
这就是这群研究员嘴里的主宰者，鱼群的主宰者。
主宰者脑袋上插满了感应器，负责检测他现在的状况，现在，他们要弄明白，为什么金鱼X-624死亡 主宰者没有上报。
石博士手指在电脑上飞速操作，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了主宰者。
橘猫蹲在营养仓面前仰着头看着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主宰者。
片刻后，电脑上开始显示出一行字。
“你们自己不是也可以发现吗？”
石博士有些生气，但也只是继续在电脑上输入指令，传达自己的意思。
石：“你明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主宰者：“我懂我懂，绝对服从。”
石：“金鱼X-624的死因呢？”
主宰者：“被杀死的。”
石博士拍桌子。
石：“我知道！被谁？长什么样子。”
主宰者：“我。”
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有些不明所以。
石：“什么意思？”
主宰者：“大傻逼，意思不明显？你说的不是炎国话？看不懂炎国字？”
主宰者：“人是我杀的。”
橘猫躲在角落里扒拉着一个带血的手环，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石：“为什么杀他？”
主宰者：“不喜欢，换了。”
石博士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强大的电流顺着连接器直接灌进了主宰者的脑子。
电脑上主宰者传过来的信息变成了一团乱麻，夹杂着几句脏话。
石博士冷哼一声。
“哼！违抗命令的事，我们都不希望有下次。”
实验室的大门关闭，对主宰者的惩罚取决于他什么时候从潜意识里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检查大脑思维的连接器会一直检查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