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忙起来,也就忘了这一茬了。
当天晚上,余欢还和前一天晚上一样,硬是跟秦梧挤一个被窝,攀着他睡觉。
秦梧还真的又一次挺住了,虽然有些艰难。
第二天一早,余欢又拿着香皂去了集市上。
上次卖得好,这一次她又多做了一些,只有味素,还是原来的那些。
来买香皂的人果然多了一些,她也省了力气不用喊了。
味素也卖出去了几瓶,最后香皂卖完了,余欢才收摊。
周围的人见她东西那么贵,还卖得那么快,不由纷纷议论。
余欢不回头也知道她们说什么,她根本就不在意。
依旧按照以往的惯例,卖出去一些,就要添进来一些原材料。
走走看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来回的徘徊着。
他搓着手,目光盯着那脂粉摊,来回踱步。
看到这里 余欢不由笑了,余广才在这个时候买胭脂,总不至于是给李氏的。
至于是给谁的,可就不好说了。
余欢不免有几分高兴,当初李氏在余家那可是作威作福的,现在瘫痪了,别说余广才了,就是家里几个孩子都没有
听她话的。
现在的李氏,就是个摆设,余老太能给她口饭吃,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余欢想到这里,不由走上前:“大伯怎么在这啊。”
看到余欢,余广才显然没那么高兴:“溜达溜达,不行啊?”
“那倒没有。”余欢笑了笑,就开始挑选胭脂。
最后选了一个很是艳丽的颜色。
“大伯,这个是我给小颜选的胭脂,你回去帮我给她。”余欢说道。
听到这话,余广才接过了胭脂:“她那么小,用什么胭脂,我没收了。”
说完,就将胭脂收进了怀里。
余欢也不争辩,转身离开。
实际上,只是转个弯的功夫,她就跟上了余广才的步伐。
只见余广才兜兜转转的,进了小巷子里。
然后就看到他与一妇人在那小巷子里汇合,两个人很是亲昵,搂搂抱抱得,果不其然,那胭脂被余广才送给了那妇人。
妇人接过胭脂,眼中一喜。
余欢瞪大了眼睛,她这才看到了那妇人的正脸,可不就是那余家的邻居刘柱媳妇么。
原本李氏厉害,余广才有贼心没贼胆。
现在可不一样
了,李氏成了食物链最底端的人了,根本没人会怕她。
余欢看了两眼就离开了。
或许,她这一次的推波助澜,可以再大一些,让李氏受到更大的打击。
埋在心底的恨意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消散的。
想到这里,余欢微微叹了口气。
回到家中,赵氏正在喂鸡。
“娘,秦梧呢?”
“他去山上了。”赵氏说完,有些无奈:“我说什么他都不听,非要去,天总觉得这么大一个家,全让你一个女人才承担有些不对。”
余欢也知道秦梧的想法,可是他身体还没恢复。
“都一家人,谁干活还不是一样的。”赵氏自顾自得说着:“当初要不是他,咱们娘俩现在还喝西北风呢。”
赵氏就是这样,心地纯良,没有那么多有的没的,她知道秦梧没有爹娘,所以对待秦梧也像自己儿子一样。
“拦不住他的,娘我饿了。”
余欢说道。
赵氏擦了擦手:“行,娘给你去做面去。”
有家的感觉真好,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前世余欢救死扶伤,整日与毒舌草药为伍,她是神医圣手,却少
了那么一点人情味。
吃完了饭,余欢就背着背篓上了山,一边找秦梧,一边踩一些草药。
只卖这些东西,还是远远不够的,她要赚很多很多钱,才能给秦梧解毒,这样,他的眼眸就会与常人无异了,也就没人再说她是天煞孤星,距他千里了。
走了半天,草药踩了一筐,却没看到秦梧的踪影。
余欢只能郁闷的回家了。
直到晚饭十分,秦梧才满身泥土的回来。
“怎么才回来啊。”余欢急忙上前去迎他。
只见他露着得意,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只人参,递给了余欢。
“你从哪弄来的?”余欢惊讶的看到。
“正好遇到了,就随便挖出来了。”说完,他就闷闷的去洗脸,换衣服。
人参可不是那么嗨挖得,余欢不是不懂,像那些大人参,可是要挖上几天呢。
秦梧给余欢的人参不大,但是根须完好,挖得时候也费了不少力气。
据说着东西不能用铁器挖,还要用红线绑住,免得它化成人形跑了。
余欢走到秦梧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果然,手上有些指甲都秃了,还
有那么两根手指,都流血了。
“你是傻瓜吗?为什么非要用手挖。”余欢气愤的说完,又想起他是以打猎为主,身上不可能备着挖参的工具,转而说道:“不挖也行啊,干嘛非要弄伤自己。”
秦梧认真的说道:“你太瘦了,应该补补。”
余欢无奈的摇摇头。
她为了保持体型,是尽可能少吃饭的,没想到竟然让他觉得疼太瘦了。
“傻瓜。”余欢嗔道。
她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只是这种无声的好太能触动人心了。
“我买了骨头,娘熬了汤,你躲喝几碗。”余欢说道。
秦梧点点头,湛蓝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暖流。
他的温暖,从来只会给余欢。
吃完了饭,余欢就商量着,让秦梧明天去找找铺子,她要开店。
秦梧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
余欢则是在家鼓捣着踩来的草药。
赵氏缝着二人穿破的衣服,坐在她身边。
“听说你大婶子过得可不好,你奶那性子你也知道。”赵氏幽幽道。
余欢笑了笑:“咱们干活那么多,都要被骂,现在大婶子都不能干活了,还得少得了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