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益猛地回过神来，不甘心地放开顾凡凡。
毕竟有以前那段黑历史在，他也不好一下子逼得她太紧。
“我承认我以前就是个混蛋，”他对她低语，“但是顾凡凡，你回想一下，我有动过你一根汗毛吗？”
“你现在的意思是，负责教唆指使的始作俑者就没有错吗？对于我来说，精神上控制他人来欺负我的人更可怕，更可恨！”顾凡凡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眼眶发红。
她倔强地想要强忍泪水，可最后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后来林思益一退学，离开校园，就再也没有人来找她麻烦了。
所以，归根到底，他是那群小弟的底气和后盾，他不反对的态度即是授意可以随便欺负她。
“你别哭……”
他伸手想要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她却后退几步躲开了。
“你这样毫无预告地再次出现，血淋淋地撕开那段可怕的岁月，你有对我感到抱歉吗？不，你没有，你只顾及自己的感受，喜欢宋雅言就参加同学会，不喜欢了就又来戏耍我！”她大声地指着他哭诉，“什么喜欢我？来S市发展，买房子？呸！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那不过是他再次戏弄她的手段罢了！
成年了，就想玩感情游戏，把她追到手然后狠狠地甩掉，好满足他的恶作剧心理。
可是他未免太小看当年自己所作所为给她带来的伤害了！
她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看样子，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林思益怔然。
他想过她会憎恨自己，但没想到会如此憎恨。
“对，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所以趁我还没发飙前，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如果……你真的想报恩的话……”
“没关系，”林思益抬眼坚决地望着她，“正如你所说的，我从来不会顾及他人的感受，所以，你不喜欢我，不原谅我，甚至讨厌我也不要紧，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就可以。”
他不需要她有所回应，因为那是一种奢求。
他可以按她所说的那样做一个自私的人，为得到想要的不择手段！
林思益再也不愿意回到看不见她，摸不着她的日子了！
他不想每天靠回忆度日！
他要她真实地生活在眼前，触手可及！
“能说出这种话，你真是个疯子！”顾凡凡觉得不可思议。
“很高兴你能认识到这点。”林思益又露出邪恶的笑容，“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见过我打架，我疯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你……是要打我吗？”顾凡凡顿时怂起来，手握拳头，心里快速地把以前学的防身技巧复习了个遍。
这里是他的地盘，而且又没第三人在，若是他将自己活埋也无人知晓。
“我当然不会对你动手，以前不会，现在和将来更加不会，但是……”他的眼睛眯了眯，充满危险气息，“你身边的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他朝她靠近，高大的身材给她带来无限压迫感，“即使你有男朋友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能熬过我几个拳头。”
随后林思益在她惊恐的神色中轻笑，“你猜，你那个男朋友愿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继续跟你在一起呢？”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唬我！”顾凡凡内心为他的话感到惊慌。
就目前她和叶灏发展的程度，正值热恋期，她完全相信他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正因为这样才让她心慌。
还是少年时期的林思益，她是见识过的，打架时那种狠劲不要说同龄人，当年哪怕是社会成年的混混都不是他的对手。
更别提这些年他在国外把自己练得如此健壮，身手想必更加了得。
叶灏纵是从小学习防身相关的武术，技术再好，段位再高，跟实操经验身经百战的林思益比起来，肯定存在一定的差距。
顾凡凡不希望叶灏为了自己，为了这样一个疯子而受到任何伤害。
“法治社会也有管不着的黑暗地带吧？你最好将他藏得严严实实的，否则意外和明天，我也不知道哪个会先来。”看来要先解决那个所谓的男朋友，顾凡凡才有可能屈服。
这时，顾凡凡的手机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