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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睿有些为难:“为人……算是勤快吧,基本上我们要求的她都能做到,做的也还算不错,至于其他的,我没太多了解。”

    说着抱歉地笑笑:“我平时工作挺忙的,单位事情不少,很少关注这些。”

    厉衡点点头表示明白,继续问道:“那您知道她后来去了哪家吗?”

    “这个我没问过。”

    “除了工资,你们之间还有其他金钱往来吗?”

    “没有。”

    “您爱人呢?”

    “应该没有。”

    “您前天晚饭后在哪?”

    “我父母家。离这里不远,过去两栋楼就是。”

    “您爱人和您一起?”

    “对。”

    厉衡又问了一些其他关于许阿妹的事,除了她工作上的事,林睿几乎都不太清楚。

    最后他拿出那条塑料编织鱼的钥匙链:“您家里有这个钥匙链吗?”

    林睿一看便说:“这个几乎家家都有,我和爸妈都有这个。”

    “您爱人不用?”

    “她觉得不好看。”

    “许阿妹呢?”

    “没有,我没见过。”

    “可能现在女孩子都不喜欢这些了。”

    林睿家的保姆正在旁边收拾东西,看到钥匙链嫌弃地说:“现在谁还用这种的,外面卖的比这个好看多了。”

    林睿闻言一笑:“看来是我们老了。”

    厉衡也笑了:“是啊。”然后话锋一转:“许阿妹平时穿衣服和她差不多吧?”

    他指了指刚才说话的保姆。

    保姆穿的是的确良的花衬衣,的确良的花裤子,土和舒适的完美结合。

    林睿摇摇头:“她喜欢穿很时髦的衣服,比如高领毛衣配呢子大衣,吊带或是修身的小背心什么的。”

    厉衡:“这和别的保姆不太一样,一般都会穿干活方便的衣服。”

    林睿只说那是她的自由,只要把活干好就行。

    厉衡表示同意,接着又问道:“方便问问您爱人去哪了吗?”

    “她是大学老师,给学生补课去了。”

    “那我能在您家里看看吗?”

    “随意。”

    林睿很大方,让厉衡随便看,和苏小小攀谈起来。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年轻做刑警,你家里人同意?”

    “同意,没反对过。”

    “这要是我爱人听到了又该羡慕了。”

    “您爱人也想做刑警?”

    林睿被逗笑了,摇着头说:“不是。她学艺术的,当年有机会出国深造,她父母不同意,就去了大学当老师。”

    “当老师也很好啊,慢慢熬资历,将来就是教授,去国外也未必多好。”

    苏小小是真心的。

    后世美西方那点子把戏她又不是没见过,去了又能怎么样?

    林睿只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厉衡转了一圈出来就准备告辞了,临走前问道:“您没再见过许阿妹吗?”

    “没有。我连她住哪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见过她。”

    厉衡拿出许阿妹那条金项链的照片问道:“您见过这条项链吗?”

    林睿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没见过。”

    “感谢您的配合,不打扰您了。”

    从林睿家出来,厉衡照旧问苏小小看出什么了?

    “林睿挺好的,也没有作案时间,肯定不是他。”

    厉衡皱眉:“就这么多?”

    苏小小没答反而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许阿妹的穿衣打扮?这和案子有关吗?”

    “她死时的衣着打扮不像个保姆,再加上那条金项链,我觉得这两者之间有关联。”

    苏小小回想起许阿妹死时的样子,鲜艳的吊带,手和脚都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尤其是那条有蕾丝花边的内裤,确实不像个保姆。

    厉衡有很强的观察力,苏小小认为这是非常值得学习的地方。

    但身为师傅,他难道不该多教教她吗?

    于是凑上前,不满地说:“你身为师傅,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这个徒弟?”

    厉衡居高临下看着她:“你的眼睛是不是用来给脑子充气的?这些还用我告诉你?”

    眼睛用来给脑子充气?

    意思是说她眼睛用来出气,脑子缺氧是吧?

    苏小小气得一脚踢在他小腿的迎面骨上,随即上了车。

    厉衡愣是忍着没去揉,而是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先上去了我怎么上车?”

    “你这么厉害,自己想办法喽。”

    见她欠抽的小样子,厉衡一脚把她踢到了挎斗里,上车开了出去。

    苏小小的叫声被淹没在了风声里。

    ……

    挎斗开出去十分钟就到了另一家。

    这家人姓徐,也住在家属院,和林睿家不同的是,这个是老干部退休家属院。

    “许阿妹好神奇呀,工作过的地方都是有级别的。”

    苏小小忽然对许阿妹有些好奇了。

    “可能这就是她的意图。”厉衡拔下车钥匙,和苏小小一起来到徐家。

    徐家的男主人叫徐华,今年42岁,有个女儿,老丈人退休前是部里干部,老婆是科级干部,他自己无业。

    苏小小对他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喜欢。

    徐华见人就笑,十分热情,但还是难掩一股子算计的味道。

    简单询问后知道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做,主要是靠大舅哥的关系做中间人,挣些轻快钱。

    厉衡照旧先问了关于许阿妹在他家的情况。

    “许阿妹大概是88年五月,也就是两年前来我们家做的保姆。”

    “在您家做了多久?是经人介绍还是务工市场?”

    “做了半年吧,后来我觉得她越来越懒就换了别人。她是我爱人同事介绍的。”

    厉衡不放过任何细节:“她怎么懒呢?”

    “一开始人还挺勤快的,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怨言。时间久了可能把自己当半个主人了吧,有些事连问都不问就自己做主了,您说,哪有这么干保姆的,是不是?”

    厉衡没答话,继续问道:“具体是哪方面?觉得她把自己当半个主人?”

    徐华想了想:“就比如做饭吧,我们说做炸酱面用黄瓜当面码,她说她喜欢芹菜,可我女儿不吃芹菜,她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只放了芹菜。这种事多了,也过了两年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对这种事您爱人没意见吗?”

    “我爱人一般不管这些。”

    “您爱人在家吗?我方便问问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