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老婆。”谢时闻终于打完电话推门进来找许唯,看到许生坐在沙发还有些惊讶:“许生,难得一见你躲懒。”
“还不是被那三个带坏的。”面对谢时闻,许生活泼很多,没有那种阴郁的感觉了。
看到谢时闻招手,许唯上前将手放进谢时闻的大掌里,和许生道别。
“回头聚,阿生。”
“阿生是不是很闷?你别介意,他性格就那样,人还是很好的。”
车上,谢时闻询问许唯。
“还好,看得出来你们几个感情很好,许生很为你着想。”
就像费原对她那样,希望她过得幸福,永远站在自己身后。
许唯有些好奇许生口中的那个人,她只听吴妈说过,但谢时闻本人从来没有提起过。
于是许唯问:“你好像没怎么和我分享过你以前的事情。”
说完,许唯就有些后悔了,谢时闻小时候过得不好她是知道的,现在这不是让谢时闻自揭伤疤吗,她做什么非得问那么仔细呢。
许唯补充道:“我就随口一问,你就当我没说过。”
谢时闻侧头看到许唯带着懊悔的神情,哪能不知道许唯心里在想什么呢,牵过许唯的手。
“没什么不能说的,之前不和你说不是因为回忆起来会伤心,是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你,我知道你会心疼,你想知道,我当然会说。”
闻言,许唯扭头看向谢时闻,认真聆听。
谢时闻缓缓道来:“其实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对我还是很好的,自从那天下午谢书砚被抱回家之后,爷爷奶奶突然就很讨厌我了。
讨厌到把我扔出家门,可我记性好,硬是走回家了,这事我爸妈知道了,就把我接回身边了,爷爷奶奶就不干了,于是把谢书砚也接回去了。
爸妈精心照料我们两个,可谢书砚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歪了,他越来越讨厌我,恨不得杀了我,说我抢走了他的一切,说我妈是小三。
困扰了我好几年的这个弟弟是从哪里来的问题在那时候得到了答案,谢书砚是我爸爸的妹妹生的。
算是我小姑,但不是亲的,爷爷奶奶对这个领养的女儿非常宠爱,得知她喜欢爸爸之后,不顾已经和我妈结婚了的两人。
在一次家宴上给我爸下了药,又支走妈妈,让两人发生了关系。
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那一定是混乱的。
后面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爷爷奶奶的想法升级了,谋划着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我被人救起来了,那个人是我少年时期最好的玩伴,后面就没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安安稳稳的上学上班。”
谢时闻说的不多,可许唯听的心却是揪了起来,寥寥数语,足以让她知道谢时闻小时候的日子有多不好过。
不过一想到现在那几个人的处境心里就好受多了。
“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像是在意的样子吗,他们几个都要仰仗着我才能过现在奢侈的生活。”
谢时闻不忍许唯揪心,如此说着。
“你现在不和那个人联系了吗。”
她不仅没见过,也没听什么人说起过,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出国了,有机会带你见见。”谢时闻看着许唯情绪为自己轻抚的样子,心里一片柔软,忍不住将许唯揽进怀里。
靠在谢时闻温暖的怀抱里,许唯又开始犯困了,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之间感到一阵波动,随即又变得平稳。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
朦胧的视线里,谢时闻走到自己身前,感受到谢时闻的手在自己背上轻轻拍着。
意识再次模糊,在谢时闻的拍打中进入梦乡。
睡得早,起的可不早,许唯醒来的时候都十点多了。
她今天不去送饭,谢时闻今天中午要和客户吃饭。
想起大学时经常吃的那家麻辣烫,口水不停地分泌,许唯馋得不行。
“吴妈,今天中午不做饭了,我出去吃。”
许唯迫不及待地上楼换衣服,连吴妈应答的声音都没听见。
到了店里,闻着熟悉的味道,许唯利索地拿起盆子挑选食材。
吃到东西的那一刻许唯幸福地直摇头。
心情很好地哼歌,埋头吃着。
“你是什么乞丐没吃过东西吗?不知道还以为你要饿死了呢。”谢书砚嘴跟淬了毒一样。
许唯听到不友好的声音,抬头就看到谢书砚的脸在自己面前,吓了一大跳。
左看看右看看反复确认,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在这里?”
许唯心里升起一团火,他居然擅自回国,还出现在自己面前,肯定是爷爷奶奶允许的。
经过昨天知道了谢时闻小时候的日子,许唯看谢书砚越发不顺眼起来,以前还能勉强和谢书砚说几句话,现在她只想把还滚烫着的麻辣烫扣到谢书砚头上。
但她还是忍住了,谁知道谢书砚或者爷爷奶奶会不会拿这个来大做文章,要求谢书砚回国呢,毕竟现在谢书砚就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谢书砚跟回自己家似的自然地坐了下来,还嫌弃地擦擦凳子:“我想在这里就在这里咯,没想到你现在在吃麻辣烫,看来谢时闻用完你就甩了你啊。”
面前的麻辣烫因为谢书砚的话变得不馋人了,许唯毫不客气地嗤笑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莫名其妙又心里变态?谢时闻亲口告诉你娶我回家是为了报复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和我一样,和我抢,这还用你说,那不然,谢时闻为什么和你结婚,你能给他带去什么利益吗,还不是因为我。”
许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倍感无语,故意说让谢书砚难受的话:“哦,那又怎样?我不在意,反正谢时闻比你优秀比你对我好,按你那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呢。”
许唯感觉空气都弥漫着浓浓的自恋的味道,结了账快速走了出去。
谢书砚又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气急败坏道:“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不信,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的。”
他难得好心提醒许唯一次,结果许唯不领情,真是白费了自己的一片苦心。
谢书砚愤愤地想着,随即又对自己说,算了,不和她计较,毕竟以前她从来不和自己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