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反悔了。
只是……
他这边正在朝着那个地方狂奔着,突然一个身影窜到了他的身边,那是一个长得还算是俊朗的男子,他一跃跳了过来,脸上带着笑。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您居然也出来了,门主没有派人抓您吗?师父你也真是挺厉害的,老胳膊老腿的还大老远的赶到这里,该不会就是为了你那些画吧?
师父,你说你也这个岁数了,想要武功还得用药丸,药丸又是有限的,非要这么折腾自己干什么。
你都吩咐徒弟了,徒弟还能不做吗?
徒弟到时候肯定就给你带过去了,那么着急做什么?
你说你就这么跑过来,万一让我的手下们看到了,他们还以为我虐待师傅。”
时间不等人,这个徒弟说了那么多的话,原本他是要聊一会儿的,但是这个药丸有一定的效力。
过了时间就不管用了。
武进也就不跟他废话那么多,趁着现在周围没有什么帮手,他这个徒弟又是疏于防备的状态,武进立马就一掌打了过去。
那个徒弟果然是没有任何防备,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师父会攻击自己。
也确实是武进一直很看重他,把他当成希望。
试问会有人任何攻击自己的希望?
当然是没有的,可是武进如今就做到了这一步。
那个徒弟猛地一后撤,险些就被掌风给伤到了,男子震惊的不得了,但同时的他脸上又露出邪冷的神色。
“师父,你这该不会是在帮那个女人吧?你是被那个女人收买了,还是被威胁了?居然这样对徒弟我,你是觉得自己能够打得过我吗?
师父,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教出来的徒弟你不了解?
徒弟我现在可是比你厉害!”
男子说着就用同样的招式打了过去,说是同样的招式,实际上还要更邪乎一些,更是多了许多让人看不懂的花招,感觉像是要把人晃晕过去。
武进从没见过他使用这一招。
男子看到他明显懵了的脸,脸上笑容更盛,“师父,你这是走错路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能帮那个女人呢?徒弟我对你多好啊!
而且我才是你唯一的依仗,等你老了没人管的时候,还有徒弟我啊,难道那个女人他会帮助你老了不受人欺负?
你说你当年在武林中也算是一代枭雄,现在成了这般狼狈模
样,还想着成就什么荣华富贵。
你是不是觉得徒弟,我挡了你的道了?
顺便帮着那个女人处理掉我。
不过师父,你这是在那个穷乡僻壤待的太久了,脑袋都锈掉了,一点都不会动脑子的,你认为现在的自己还能够打得过我?
是不是没有见过这一招?
我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你见到我的招式?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
师父,我感谢你的再造之恩,可是你现在这样对我,让我很生气,我不得不违背师徒之恩了。
师父,这可是你逼我的。”
武进从来没想过这个徒弟能把这种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也是真的没有见识过他那些招式。
他居然早就已经开始藏着掖着,而且他的天赋当真极佳,居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将他原本的招式进行创新糅合,变得更加适合他本身。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武进觉得自己这次当真是失策了。
“师父,你要是现在给我求饶的话,我或许会但在我们的师徒情分上饶你一命。”那人道,“如果你不愿意,又不要怪徒弟我手下不留情了,到了那阴曹地府当中,你可别告状说我是个逆徒。我给了
你机会的,给了你选择,也从来没有对你做过忤逆之事,是你先动手的!”
他说完之后,动作更快,显然就是为了逼武进求饶。
可是武进怎么可能会求饶?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不可能随便给人求饶,就算是非常厉害的武林人士,前辈,他都不可能,更不要说自己的徒弟。
“你以为这样就能随随便便杀的了师父?”武进唇角扬起一抹笑来。
老话果然说的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当初还想着要不别留这一手了,现在看来留着是非常正确的一件事。
“师父!你这是!”
男子显然没有料到武进居然还藏着一手,这一手刚好能够克制他的招式,而且能把他打趴下。
也实在是刚刚太得意了,不然凭着武进就用药丸凑出来的几成功力,怎么也不可能把他打趴下。
男子一个翻滚躲开了下一道攻击。
男子额头上都出了薄汗,他红着眼睛看着武进,“师父,你这是真的要把徒弟置于死地,当初还说什么,已经全心全意教我了,把所有的都已经交给了我,结果呢?
师父,你果然是不疼我的,果然从来都没有真正疼过我
,你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所谓的希望,你就是想让我去代替你做那些肮脏事!”
“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可从来都不是为师教的。”武进道。
“不是吗?”男子道,“你敢说你从前都没有做过任何肮脏事?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你敢说你没有打着不正当的名义去欺负人?
你敢说你练的这不是邪功?
像你这样的武功,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练吧。
你走的根本就不是正当,你不是什么好人。你说我当徒弟又有什么正当的心思?”
武进伤心,实在是太伤心了,心里痛的不得了,他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确实,他现在要把这个徒弟给抓住,把他扔到断头台上,可是曾经他是一直喜欢着他的,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希望,一直疼爱他。
结果他说什么?
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只是把他当成行肮脏之事的工具?
当真是枉费了他们一番良苦用心。
无论练的是什么功,都是可以往自己想要发展的方向发展,不是说这是邪功,就没办法做好事。
武进一直想把这个道理告诉他,也一直都在告诉他,可他好像并没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