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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听此言,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沉默不语。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沉重的氛围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贺皴无奈地看向杨县丞,目光中充满了探寻与期待,“杨县丞,你怎么看呢?”

    杨县丞缓缓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双手恭敬地拱手说道:“贺师爷,依我之见,还是等孟大人休息够了,向上级呈报吧。这案件错综复杂,其中的枝枝蔓蔓实非我县衙之力所能解决,只能上报知府大人,以求更妥善的处置。”说罢,杨县丞再次拱手行礼,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疲惫,然后转身离去,“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你一言我一语地表示自己有事要忙。“贺师爷,我那还有一堆公务等着处理呢。”“是啊,贺师爷,我家中也有急事。”随后,他们纷纷起身离开县衙二堂,只留下贺皴一人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贺皴无奈地摇摇头,深深叹息道:“这都什么破事啊!哎!那只能我去接应谷城那边的官员吧!命苦也啊!”

    贺皴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后堂,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稍作整理后,他起身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官服,叫上几名亲信衙役,一同骑马前往风啊街。

    一路上,贺皴的心情无比沉重。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节奏。风啊街依旧热闹非凡,但贺皴却无心欣赏这市井的繁华。

    到达风啊街后,贺皴迅速与谷城来的外交使节取得联系,并积极协助他们展开调查。他们挨家挨户地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尽管已经查明了真相,但由于这背后涉及的势力错综复杂,缺乏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贺皴等人不敢轻易向谷城那边透露实情。一旦消息走漏,那将是不可控制的局面,更可能会给他们自身带来难以预料的危险。

    贺皴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在与谷城官员的交流中,他总是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贺皴整理心情,看着前来访问的外交使节。他强打起精神,与外交使节寒暄起来。

    “尊敬的使节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贺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拱手行礼。

    外交使节微微点头,回应道:“贺师爷客气了,此次前来,除了案件以外,也是为了促进两地友好交流。”

    贺皴连忙说道:“那是自然,希望此次能达成诸多有益之事。”

    简单的寒暄过后,贺皴又陷入了案件的沉思之中。他明白,眼前的外交事务虽重要,但这棘手的案件更是刻不容缓,他必须想办法忽悠,不能让他们查出来,如果查出来,那么更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危机。

    在协助调查的过程中,贺皴发现谷城官员对当地的情况并不熟悉,这给调查带来了不少困难。刚好可以多浪费一些时间,为他们介绍风啊街的人情世故、各方势力的分布以及一些潜在的线索。而这些信息对于调查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就算他们能深入了解当地的背景和环境,也很难找到破案的关键。

    外交史者齐衡匕问道:“贺师爷,你们都发现那些啊!”

    贺皴心想,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你们也不知道重点在哪里,就算你们知道了这些线索,也不可能轻易地推断出真正的凶手。于是他故做沉思道:“齐大人,这些刀口,看得出来是长刀所为,我们的推测大概是丑时,巡捕是在后卯时发现的,就这些了,目前还没有查到有目击者。”

    齐衡匕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他心里清楚,要想破获这个案子,仅靠这些线索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的细节和证据来支持他的推理,否则很难找出真凶。同时,他也意识到这个案子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和秘密。

    齐衡匕看着现场然后又问道:“这个地方附近你们的查看了没有呢?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物品呢?”

    贺皴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没有,都查看好几遍了,凶手十分狡猾。”

    齐衡匕皱着眉头,活像个拧巴的苦瓜,心中暗自嘀咕:“这凶手咋能如此小心翼翼,连半根毛的蛛丝马迹都不肯留下,看来得换个脑回路从其他旮旯拐角入手了。”

    他一边像个呆头鹅似的思考着,一边瞪大眼睛继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盼星星盼月亮般希望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这时贺皴“嘿嘿”暗笑道:“慢慢查吧!反正图案布料已经被我们拿走了,任你们往死里查也不会有啥结果的。”

    齐衡匕这家伙贼精贼精的,他总感觉贺皴有点不大对劲,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奈地叹气,没想到这一叹气却被贺皴给捕捉到了。

    贺皴好奇地凑过来问道:“齐大人为何唉声叹气呢?”

    齐衡匕一时间脑子像是被糨糊给糊住了,这……这半天嘴巴就像被缝上了似的,啥也说不出来。

    还好贺皴脑子转得快,一拍大腿说道:“我懂了,齐大人是不是想说,这不是肚子饿了,是吧!”

    齐大人露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道:“是啊!是啊!”那表情,简直比吃了黄连还苦。

    贺皴赶忙赔罪道:“大人恕罪,来人,配马车,送齐大人回府用膳。”

    齐大人本来还不想回去呢,心里想着案子还没个眉目。可都被贺皴说到这份上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贺师爷真是善解人意啊!谢过贺师爷了。”

    贺皴连忙拱手道:“齐大人客气了,这些都是应该的。”

    就这样,齐衡匕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心不甘,情不愿的就被贺皴给干回府了,这不,搞了半天,直接白忙活了,在回府的路上,齐衡匕是思绪万千啊!怎么想都想不通,找线索找都好好的,怎么就给聊回府了呢?想到贺皴吗?想半天,感觉没什么毛病啊!一直在协助自己,而且十分热情,逢问必答。无奈摇了摇头,只能安慰自己,先到县衙那边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