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逸敲门的时候,沈听澜还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选着外卖,外面好冷,他懒得出去吃,自己做的饭又难吃。
“难道是陈词回来了?”
沈听澜跑过去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好像也有一点熟悉,似乎在哪见过。而周子逸却对沈听澜印象深刻,毕竟像沈听澜这种长的这么好看,还敢对他的老板这么凶的人他还没见过第二个。
“你好,我来给我们老板送饭。”
周子逸面带微笑,全部按照老板的吩咐执行。
“你是陈词的助理?他不在。”
“啊,老板说了让我送到这里的呀。”
周子逸似乎是不相信,拿手机跟陈词打了一个电话,还别有目的的开了免提。
“喂。”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老板,你不是让我把饭送到家里吗,您不在家是吗。”
“你送的太慢了,我都去公司了。”
“那怎么办,这个饭凉了就不能吃了。”
“你自己解决。”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只剩嘟嘟嘟的声音。
周子逸看看手里的饭,又看看沈听澜,有些无奈的开口。
“我刚吃过饭,你能不能把这个帮我解决了。”
说着,就把打包的餐盒递给沈听澜。
沈听澜看着这一顿操作目瞪口呆,还能有这种好事。
周子逸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跟沈听澜说了再见。
莫名其妙的得了一顿午饭,还是这么丰盛的午饭的,听澜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陈词设的局,想要毒死他。
但是他真的很饿,况且,陈词想要弄死他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劲。
小少爷十分蹩脚的自我安慰。
美美饱餐一顿,沈听澜又继续回床上躺着。
“老板,我做的怎么样。”
办公室里,周子逸完成任务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陈词汇报。
“演技真差。”
陈词头都没抬,懒懒的回应道。但是没关系,反正沈听澜吃了就好。
陈词好几天都没回去了,但是一日三餐都会定时送到家里,以各种各样蹩脚的理由,沈听澜也懒得深究,有的吃就行。
自己住就是好,每天还有人送饭,每天吃吃睡睡,沈听澜过得倒还算开心。
周五晚上,沈听澜刚洗完澡,哼着歌就从浴室走了出来,想着反正家里没人,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歌声却在到客厅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沈听澜看着那道身影,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陈词什么时候回来了。
陈词听到声音从杂志中抬起头,淡漠的瞳孔也怔愣了一瞬。
眼前人发梢还滴着水,微蜷的头发湿漉漉的贴着额鬓,顺着白嫩的小脸坠落到光滑如玉的皮肤上。浴巾半裹着身子,露出细白的脖颈和瘦削的锁骨,脸上由于热气蒸腾,白里透粉,一双眸子也格外水润的,看过来的时候带着几分茫然,又纯又勾人。
男人握着杂志的手紧了紧,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你以前就是这么勾引我的?”
戏谑的声音让沈听澜脸颊都要烧起来了。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小少爷顾不上反驳,转身就要往卧室逃,却没发现身上带出来的水滴落到地面上,把地板变得一片湿滑,沈听澜匆忙之中踩一滩水渍,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伴随着剧烈的疼痛,重重摔在了地上。
“呜,好痛。”
沈听澜痛的眼角都溢出了泪水,躺在地上,小脸惨白,丝毫没注意自己身上唯一的遮挡物已经掉了下来。
“蠢。”
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几分嗤笑。
隐隐约约听到男人的吐槽,沈听想要澜睁开眼,一张柔软的毯子突然落下,视线完全被遮挡,下一秒他就发觉自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臂弯。
身体被完全裹住,小少爷被轻柔的放到床上,毯子被人掀开,他下意识的想要遮挡,却被男人强硬的禁锢住手腕,陈词看着眼前人膝盖和手肘上的红痕,皱了一下眉。
“药呢?”
“抽屉里。”
不知是羞得还是疼的,声音微不可察。
滚烫的指尖裹着清凉的药膏在伤处涂抹,沈听澜疼的痛呼了一声。
陈词瞬间呼吸凝滞,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沈听澜对这双眸子太过熟悉,他有些害怕,支着手臂蹬着腿不断后退,嗓音带着一点轻颤:“你……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男人喉结滚动,轻而易举的握着白嫩的脚踝将人拽到身下。
“我能对你做什么?”
“还是说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陈词手撑在沈听澜腰的两侧,极其不要脸的问道。
“我没有。”
陈词压抑住浑身的燥热,克制的从沈听澜身上起开。却没想到碰到了沈听澜腿上的伤口。
“嗯哼。”
沈听澜疼的闷哼一声。
“别叫了,再叫真忍不住了。”
小少爷被这话吓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咬着唇生怕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殊不知自己这副样子更惹人怜爱。
陈词眸色微暗,为什么每次都能轻而易举的被他勾引到。
“吃了我这么多顿饭,总得让我谋取一点福利吧。”
忍不住再次凑了上去,陈词按住沈听澜的后脑勺,强迫他和自己唇齿相依。
他就知道陈词不会这么好心。沈听澜抗拒的推搡着男人的胸膛,白嫩手心却在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被烫的收了回来。
男人的肌肤过于灼热,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衬衣,温度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让沈听澜不适的扭动着腰肢。
一吻结束,陈词刚刚被惹的火没有丝毫泄下去的意思,反而越烧越旺,只能将沈听澜紧紧搂在怀里。
“陈词,我害怕。”
他确实害怕,自从相遇以后,陈词对他总是特别冷漠,突然将欲望暴露的这么彻底,让沈听澜忍不住瑟瑟发抖,软着嗓子希望男人能清醒一点。
陈词扯过毯子将沈听澜包裹住,转身去了浴室,哗啦啦的声音在浴室响起,沈听澜这才急匆匆的起身把卧室门关上,然后给自己换上了睡衣。
明明是冬天,陈词却觉得身上有一把火在烧,浴室里没有一丝热气,脑海里又有模糊的碎片闪过,好像每次和沈听澜靠近,都会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真是被他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