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去的是书房,看到那台闲置已久的电脑,沈听澜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好在别墅虽然这么久没人住,但是没有断电,按下电源,屏幕就亮了起来。
“陈词,这个电脑你打开试试看,能不能想起来一点什么。”
沈听澜压抑住发烧的脸颊,尽量平静的喊陈词过来看看,这个电脑有密码,他打不开。
陈词坐在电脑前,皱了皱眉头,密码?他所有的账号几乎都是一样的密码,试探性的输进去看看。
密码错误。
再换一个。
还是错误。
终于,在输入了五六遍之后,男人终于抬起头。
“密码是什么?”
沈听澜没事的时候基本不会靠近书房,更别说知道陈词的密码了,他以前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虽然有些无语,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沈听澜脑袋瞬时耷拉了下来,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你的生日是多少?”
陈词指尖在桌子上轻点了几下,忽然开口。
“怎么可能是我的生日?”
他才不信陈词会把自己的生日当做电脑密码,这个男人对自己只有肉体的欲望。虽然心里吐槽,沈听澜还是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生日。
“2000年9月15日。”
修长的指尖轻点键盘输入密码,陈词居然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像是这串数字已经输入了成千上万次,内心微动,果然,下一秒显示,解锁成功。
……
还真是他的生日。
男人皱了皱眉,看了看电脑,又抬头看了一眼沈听澜,有这么爱吗。
沈听澜也有些震惊,对上男人复杂的眸色,他有一瞬间的呆滞。
电脑的桌面很简单,除了一些电脑常备的软件就是一个命名很奇怪的文件夹:苯基乙胺。
“什么意思?点开看看。”
沈听澜是个文科生,看不懂这些化学名词。陈词手顿了顿,眸子明显晦涩了下来。
男人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犹豫,他直觉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东西。
“你确定要看?”
陈词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想让沈听澜看,又不想让他看。
沈听澜丝毫没察觉哪里有问题,当然要看啊,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要不然今天就白来了。
“确定。”
鼠标右键轻点了两下,文件夹里的内容被展开,陈词随便找了一个视频点开,沈听澜的脸像是裂开了一道缝。他怎么不知道陈词还变态的保存了监控画面!!
其他视频不用点开他也知道,地点都是他熟悉的,卧室、浴室、游泳池……刚刚沈听澜说过的话这一秒变成了现实在陈词面前上演。
陈词淡定的叉掉了视频,轻咳了两声。他早就料到了,苯基乙胺,兴奋剂。
“对我的大脑有很大的冲击,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沈听澜简直羞愤的想哭,眼圈都红了,这个视频要是不小心流传出去他就真的要死了,还回去研究,他真想现在、立刻、马上掐死眼前这个男人。
“你给我删掉。”
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词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没想到这个小少爷这么不禁逗。
沈听澜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声让他心里莫名的烦躁,指尖按上右键,男人选择了删除,沈听澜这才堪堪止住了哭声。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一直沉默无言,沈听澜一到家就回了卧室,“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房门。
啧,脾气真大。
男人挑挑眉。
不想活了,沈听澜一关上门就猛的扑到床上,把头死死埋进被子里。怎么这么尴尬,他今天怎么说出了这么羞耻的话,而且陈词,居然还保存了视频反复观看。卧室里,沈听澜抱着被子满床打滚。他真想一辈子待在卧室里,一辈子不跟陈词见面。
卧室里,沈听澜还在羞愤欲死,隔着一道门,陈词则在神色如常的开着视频会议冷静有条理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卧室,似乎白天的事一点都没影响到他。
沈听澜气愤的捶床,衣冠禽兽!
这场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直到时针滴滴答答走到了九点,外面才安静下来,而沈听澜也已经在卧室待了三个小时。
“噔噔噔。”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沈听澜?”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干嘛?”发呆了一晚上的小少爷警惕的坐了起来。
“没事,看看你死了没有。”
陈词撂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然后,走了。
???
狗男人,还不是他害的,为什么会没有用,忙活了半天,牺牲这么大,还是什么都要没想起来。
仰头躺在床上上,沈听澜看着明晃晃的日光灯,百无聊赖的掰着细白的手指数数,好无聊,但是平板和手机都在客厅里充电,他不想出去拿。
外面传来油锅滋啦滋啦的声音以及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应该是陈词在做饭。沈听澜的肚子适时的响了起来,好饿,还没吃晚餐。
好想吃红烧排骨、小龙虾、糖醋鱼……
小少爷在床单上滚来滚去,越想越饿,饭菜的香味已经飘进来了。
到底要不要出去,肚子和面子选哪个。
小少爷十分苦恼的纠结了一会,实在忍受不了肚子的饥饿感,悄悄打开了房门。
陈词还在厨房,在这里只能看到一个晃动的人影,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前,沈听澜又探出了他的脑袋。
陈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蠢死了。
不动声色的把饭盛进碗里,陈词端着碗出了门。沈听澜多少不及,扒着门框一下子对上了陈词的视线。
“好巧。”
沈听澜露出一抹讪笑。
“舍得出来了?”陈词凝眉嗤笑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开腔。
“我来拿我的手机和平板。”小少爷假装理直气壮的走到桌子前,把自己的手机和平板拔掉充电器,然后拿着就要往往卧室走。
“我还以为你是来吃饭的呢,原来不想吃啊。”
好坏啊,为什么不叫自己吃饭。沈听澜气鼓鼓的,明明自己脚步都放慢了,这么明显。
“我做的太多了,吃不完,过来吃点吧。”
终于,在沈听澜慢悠悠的快要走到卧室门口,男人终于腔调散漫的开口。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