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68章 乖,讲给我听

    倏然间,她的耳朵爬上一层红色。

    还好没被发现…

    陈最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

    “安安,知道爸爸妈妈回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沈坤打开鞋柜又合上,发出了点动静。

    …有什么好打的,也是窘迫住了。

    沈安芷头也没回,腔调很夹,“爸爸妈妈回来啦,我可想你们了呢。”

    “虚情假意。”林秀提着一大袋零食放到茶几上,“我们先上楼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沈坤一秒内做了n个小表情,他还不想这么早回房间,跟陈最唠唠嗑说不定还能旁敲侧击一点什么。

    被林秀一个挤眉弄眼的黑脸硬把人拽走。

    客厅里又安静下来,沈安芷趁着陈最没有防备。

    亲到了。

    只有一下,哪里够尽兴,沈安芷搓搓他的手掌,想取点暖意。

    “那我先去洗澡,晚点找你好不好。”

    “好。”

    陈最经过她房门时被拉住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都没来得及问为什么,门就被带上了,人也顺势被她压在墙上。

    “最最,亲不够啊…”沈安芷微仰起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唇瓣,表情是,戏谑和委屈,无辜占的更多。

    亲了她的鼻尖,抬手捧起她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如果够的话,今晚的作业计划就得泡汤了。”

    “最最一定是对我腻了,连亲亲都不想了。”

    爱演,沈安芷瘪嘴,脸上的表情很受伤,陈最明知道她是装的,却又很吃这一套。

    他的眼角弯弯,搂住她的腰,两人一下贴的更近,细碎的吻从唇边顺延到锁骨,过程很慢,很故意。

    沈安芷轻轻拍拍他的脑袋,“好了,我要去洗香香勾引你了。”

    陈最推搡着她进了浴室,又从后面在她脸颊上偷袭了一口。

    “记得锁门。”

    听着流水声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分钟了,陈最敲了敲门,“别洗太久,等会一氧化碳中毒了。”

    “门没锁~”

    他的手覆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浴室内的烟雾连换气都拯救不了,热气持续的她想从现在起,待在这个空间里到春天。

    奶香味的沐浴露顺着缝隙透出,充盈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内心默数了60秒,他没进来。

    依依不舍的关上水源,只裹了条浴巾出去。

    陈最还站在门口,她开门被吓了一跳,又很快便端起绿茶样。

    “最最我好冷…你抱抱我嘛。”

    “沈…宝宝先去穿衣服。”在沈安芷不出声的瞪眼威胁下巧妙改口。

    她满意的挑挑眉,“好吧。”

    沈安芷打开衣柜翻找了好一阵,明明床上放着成套的睡衣。

    于是计划开始了。

    “哎呀,浴巾怎么掉了呢。”

    从沈安芷出来陈最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浴巾可能裹太紧了,她扯了三次才滑落到地上。

    她转向他类似求助般的楚楚可怜,陈最视若无睹,过去帮她穿衣服。

    “脸上有伤,想对你做的被限制了。”

    他的直白沈安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

    陈最的服务确实很足很全套,很多沈安芷想都想不到动作,做起来又是非常合理的姿势。

    “那怎么办…”

    “如果你想只有一个姿势…也可以。”

    狗男人好像吃定她不会再要了,结果是这样的。

    “最最我们要探讨作业了,你不要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眼神怎么还能瞬间坚定的像是要入党了,到底是谁一天到晚想些乱七八糟的。

    沈安芷窝在单人小沙发上,陈最沿着床边坐下,不满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坐这里。”

    “不要,我坐这比较舒服。”

    被陈最硬扛到床上…男人就不能少点蛮力吗。

    “在我怀里坐着也很舒服。”

    是这样的。

    陈最低头用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什么…他又咬沈安芷的耳垂。

    她极不自然的‘嗯’了一声,双手固定住他在胡乱游走的手掌。

    “最最,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到正事,他也就收敛了,安安分分的抱着怀里的人,偶尔深呼吸汲取她的气味。

    “是颗喜之郎果冻。”

    开什么玩笑…好吃?

    “最最,你认真点嘛。”

    “我总想对你多点关心多点爱,不是喜之郎果冻是什么?”

    “好土的情话啊…”但听了也开心,“我是想问,除去男朋友的身份,作为一个普通朋友来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他开口的前提是必须得对着她的脸亲一下吗?

    “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指的是还没接触很深的那段时间,感觉你是个喜欢胡搅蛮缠,不讲道理,无赖,于我而言没什么好印象。”

    沈安芷想逃离他的怀抱,“那你还说喜欢我。”

    “一定得是个十足的好人才有被人喜欢的资格吗?”

    她又安静下来,不挣脱了。

    听陈最娓娓道来。

    “现在看来,我爱的人是个柔和又宽容的小乖,有自己的思想,能掌握自己的内心,有点小野心,为了达到目标会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对人真诚,三观正,很漂亮但不是花瓶,不会成为谁的附庸,爱情也不会是你的全部。”

    “可你也有缺点,心思细腻容易共情,不独立,胆小,爱哭。”

    沈安芷对自己都了解的不透彻,陈最怎么又说的这样肯定,“最最,那爱情是你的全部吗?”

    他迟疑,最后不假思索的开口,“你是我的全部。”

    无关爱情,遥遥人生中,即使沈安芷不喜欢他,他也会在心里建起一块属于她的地方。

    “最最,其实我觉得,爱情从某个阶段来说是我的全部,所以四舍五入你是我的全部。”

    “不会,我了解你。”

    他想,任何阶段自己都不会是全部,她有爱的家人,怎么排他都要落后一些。

    他不会因此有落差,一个在有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小孩,亲人怎么会不是她的全部呢。

    如果可以,长久以往,他要是能变成沈安芷的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人,他一定会欣慰时间。

    “你不要小瞧自己,也不要高看我,在我心里你是跟我自己一样重要的角色,你没有说的那么了解我,其实很片面的,我不太能掌握自己的内心,有时候因为你在身边我才会冷静一点,我也愿意成为你的附庸,成为你身边的花瓶。”

    “我容易共情有你安慰我呀,我不独立一开始是我爸妈惯出来的,可上了大学就是你迁就出来的,再说了关于胆小…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我无敌。”

    “而且因为你没有男权主观,你总是教我怎样做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女性,可行为上又很保护我,我知道你想我除了你以外,选谁都可以做自己,可我只选你,也只要你。”

    “你说的这些是我,又不是我,在你面前这些观点可以作废,最最,你是个最会养花的好花匠。”

    如果心是天平,她愿意为他倾倒。

    昏黄的灯光下,沈安芷貌似窥探到他故作镇定的外壳下,温热又软乎乎的底色。

    “不是在聊关于你吗,怎么听起来像是开导我?”

    “我们不分你我。”

    手指纠缠在一起,好话说完了,那…

    她赌气的把手从陈最的指缝中滑走,“你也说了我以前那么坏,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上课睡觉的偷感,不跟我作对的时候很可爱。”

    一段没什么悬念的你来我往后,两人的手指又缠到了一起。

    “这点值得你等我那么久吗?”

    陈最的嘴角轻扬,又很快恢复正常。“那时候最喜欢你的长相,我挑不出毛病,所有都恰到好处。”

    沈安芷是个实打实的外貌协会,陈最或许也是。

    但有时遇到了那个人,不管她/他是什么样的,都会喜欢。

    男朋友女朋友,哪有什么择偶标准,时而降低,时而高涨,是那个人,那就这个人了。

    “肤浅…”

    “喜欢你给我一半的草莓味碎冰冰,我是不爱吃草莓味的东西,重要的是你给了我一半。”

    她怎么记得,当时是想着白天军训淋了雨,吃冰的有生病概率,分他一半…是为了给他也添点概率。

    “最最,实话告诉你,那次………”

    听她说完陈最不怒反笑,“这样啊,挺好的,阴差阳错让我这么喜欢你。”

    提起以前的事,思绪便会飘的很远。

    “还喜欢你明明胆小,女孩子家家的在小混混面前还要装的比他们还牛的样子。”

    “……”

    这点沈安芷想不通喜欢的由来,喜欢她装逼?!

    “那会在我面前你最柔软的时候,应该是迟到罚站,你没带书,耳朵很红,眼睛只敢看地面,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很想捏你的脸,可我们的关系还不能够有这种举动。”

    “所以我说那本书是你的,沈安芷,要你喜欢我这件事,从开学进班级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我的计划里了。”

    “居心叵测…”

    历历在目的过往,就是那天,她对陈最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太好骗了,帮了你一点点小事就不讨厌我了,我更喜欢你了,不想你被别人骗,所以我心甘情愿等你那么久。”

    沈安芷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开脱,“我好骗还不是因为…也喜欢你。”

    陈最捏着她的下巴含住她的下唇,脑袋逐渐发昏,还好陈最在身后可以靠着,这个吻不霸道,却很肆意妄为。

    直到沈安芷喘不上气他才肯分开。

    “你呢?当初喜欢我什么。”

    “好看。”除了这个她真想不到别的…

    就,帅哥,想谈。

    他的手在惩罚她了。

    “乖乖说,我想听。”

    沈安芷低头看着他的举动,是不是不说,就会更过分。

    “最最那么帅,大家都喜欢,我也喜欢…”

    “乖,讲给我听。”他的动作是侧面诱导。

    “你表现的那么喜欢我,明知道我好骗,我只能乖乖进你的圈套里了,你轻一点…”

    他都长篇大论了,沈安芷怎么可以不说。

    陈最似乎忘了他脸上还贴着纱布了,让沈安芷靠在床上,掀开她的衣服品尝后,往下的途中被沈安芷制止了。

    他的脸色很平静,她勾了一下他的指尖。

    “用这个。”

    她几乎难忍时,陈最问道,“说吗?”

    “喜欢最最这样对我。”

    明知道他不是想听这个的。

    几下后便停止了,“不说算了,我困了。”

    “要继续…”

    看得出他的坚决,沈安芷哪有那么容易屈服,都到这份上了。

    “最最你帮帮我好不好…”

    不一会大汗淋漓,她到了,陈最没有,他头脑发热,忍着去浴室了。

    他很清楚自己再这样下去,脸上的纱布就得沾到些什么了。

    小插曲罢了,陈最没听到想听的,势必不会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