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他又想了起来,之前他父王可是为了探知那谢昭的身体到底如何,还特意派了大夫进京,去为长公主的儿子谢昭诊治过来的。
那大夫回到靖国可是说的明白,那谢昭身体确实已经到了无可救医之步,随时有可能丧命。
一个随时都可能没有命的人,他竟然身怀功夫,而且功夫还那么高,有这个可能吗?
他细想下来,又想到那谢昭脸上戴着面具,根本也就没有人看到谢昭他的脸,那会不会,他看到的谢昭根本就不是谢昭呢?
“回世子爷,他们的功夫都很高,昨天晚上的那位较之河阳府的那男人,似乎更高了些。”唯二先开了口。
“是啊,昨天晚上那人的功夫更是厉害,他明明都中了世子爷的箭,可是仍是从咱们的追击中逃了……”
“昨天那人的功夫……”
几人一一表态,只有唯一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墨靖灼的眼眸落到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唯一脸上:“你呢?你怎么看?”
唯一双眸对视上墨靖灼,神情认真:“回世子爷,属下刚才得世子爷提醒后,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这两人,觉着他们两人是有些像的。昨天晚上那人最初对
上我们的时候,和甩开我们的时候,他的功夫,属下当时就觉着好像曾见过。”
“当时,属下也只是有那么一种熟悉的感觉,也未曾多想。可是刚才世子爷提醒,属下认真的想了想。这才想了起来,去年在河阳府的时候,另一个打败我们,从我们手中逃走的男人好像昨天晚上那人。”
唯一话落,便不敢再吭气的低头不敢言语。
他一直跟在世子爷身边,自然知道,去年在河阳府的那个男人,他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已经没了皇长孙。
一个在河阳府发现,在安阳府没命,到现在身份未明的皇长孙。
一个是长公主的儿子,晋国公府的世子,这两人似乎怎么也扯不上,可是他刚才心里仔细的想了,仍然是觉着他们是真的像。
所以,后来他说了。
话已经说了,对于世子爷听了会怎么想,他也不敢猜,只能低着头,等着世子爷下令。
墨靖灼望着唯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样子,对于唯一,他确实一直较其他人重用。
这个唯一的心思细,功夫也高,对他也忠心。
他刚才敢把这些心里话对着他说出来,这让他对于他的忠心自然是更信了几分。
“
你们几人退下,一人去领二十板子。唯一留下。”墨靖灼冷声下了令。
其他几人听到只是二十板子,一个个发白的脸色也缓和了些,个个齐声对着墨靖灼谢恩后,退了出去。
房门再次关上,书房内只有唯一和墨靖灼两人。
墨靖灼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唯一:“起来吧!”
唯一听到墨靖灼这一声平和的起来,提着的那一颗不安的心才总算是没有那么慌乱了。
他站起身看向墨靖灼,小心试探道:“世子爷?”
墨靖灼看着他:“不必惊慌,本世子问你,你只管如实答来。”
“你是真的觉的,昨天晚上的那位谢昭,他很像河阳府的那个男人吗?”
“这……”墨靖灼如此直白的问出声,唯一有些不知道应答了。
谢昭是长公主的儿子,而世子爷口中提的那个河阳府的男人,又可能是皇孙。
“你不必为难,这书房只有本世子和你二人。本世子让他们都走了,只留下你一人,便是为了听你说一二句真心话,你可明白?”墨靖灼见唯一迟疑,眼眸中有些不悦。
墨靖灼不悦,唯一心中的寻一点迟疑更是不敢了,他忙开口:“世子爷恕罪,昨天晚上
那位谢世子给属下的感觉是有些相似的。”
“有些相似。”墨靖灼看着唯一,眼眸更是越来越深了:“你觉着有些相似,本世子也同样觉着是有些相似的。”
“说起来,这事倒也不是不可能。”墨靖灼的视线自唯一身上移开,看向半空中。
长公主和已故的皇太子本来就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弟,如果河阳府的那位黑七真的就是故太子的儿子,那么他没死,逃出一命后,确实也有可能进了京城。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进了京城之后,没有把自己的身份表露出来,反而是进了晋国公府,成了晋国公府的世子。
难道是为了防安王?
可是,一个安王,就这么厉害,让长公主也惊?
在他看来,那黑七能寻到长公主,能让长公主认他,那自然也可以让长公主把他带到宫里的帝后面前。
有长公主在,如果那黑七真的是故太子的儿子,对于帝后来说,自然是不可能不认下这个皇孙。
这明明有更好走的路,可是为什么他要假扮成晋国公府的世子,长公主的儿子?
也是这一点,让他怎么想怎么觉着有些不可能的地方。
可是若是不往这边想,他又实
在是忍不住。
“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河阳府的那个男人,倒是也有些难。”墨靖灼皱眉,现在他怀疑的男人叫谢昭,那是晋国公府的世子。
这样的身份,可不是他想随意掀开他脸上的面具就能办到的。
“传给父王的信儿,依时间算,最快就算是父王的身体康复的好一些,能即可动身,也要到二个月后才能到京城了。”
唯一见世子真的听进去他说的话,而且也没有再要处罚他的意思,心里总算是真的放心了:“世子爷,王爷那边前两天传来的信儿,王爷的身体近段时间已是大好,想来接到世子爷你的信后,应该也能尽快回到京城了。”
墨靖灼转眸看向唯一:“行了,这件事本世子再想想如何办。谢昭是长公主的儿子,虽然身份贵重,可是本世子也是靖王府的世子,他的身份难探,可也不是不能探。”
墨靖灼想到认亲宴,脸上扬起了些许笑意,昨天晚上的事,他没有声张,而谢昭那边同样一声不吭。
他们双方都很有默契的把昨天晚上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这样很好。
城南小院,凤姣姣刚进院子,就看到站在院子里抱着铭哥儿的苏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