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有些发懵,但很快就明白过来。
“好呀,正好咱们一起去看看大棚扣的怎么样。”
乌佳桐颔首,瞧着梳着包子头,发髻上不带任何的珠花,依然秀丽可人,虽然不是倾城之姿,但是很奈看。
走在乡间小路,两人低低的闲聊,是不是的柳夫人就被小九说的笑话给逗乐了。
她许久不曾这样开心过。
“哈哈,小九,你这些都是从哪听来的,可真真儿是逗死我了。”她一边擦拭着眼见的泪花,一边笑着道。
小九掩唇轻笑,她才不会告诉他,这是某个小品‘脱掉马甲也能认识你的故事’。
整个村子地,都被小九扣上了大棚,一眼望去,整整齐齐的一排,一眼望不到边,很壮观。
走进大棚,里面又闷又热,喘不过气来。
“小九,昨儿听你娘念叨,你把林子给买下来了?”
“嗯,是有这么个事儿,花了一千七百两买的,比预计的要少三百两。”说起林子,小九的心思猫挠一般。
在地里转悠了一圈,这大棚盖好了三分之二,还有一小半没盖好,可眼下,是种植草药最好时节,若是错过,那今年收成可就晚了一季。
不行,回头还是招一些人来上工,一边为栅栏,一边种草药,兴许赶趟的话,在养上一些猪仔啥的。
银子花的倒是不多,只是她很好奇买林子干什么,但瞧小九的蹙眉沉思的样子,剩下的话她也不好在问下去。
两人顺着地慢慢的往回走,瞧见稻田里绿油油的稻秧,涨势旺盛,鱼儿在稻田里欢快的游着,小九的嘴角不禁的勾起。
“姑姑。”两人身后,传来娇喘声。
小九不用回头,都知道这声音就是左莉发出的,这人没事的时候竟往她家跑,名义上找乌佳桐,实则,那眼睛就没离开过柳锦睿。
“姑姑,睿哥哥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左莉扑进了乌佳桐的怀里,梨花带泪的哭诉。
她不着痕迹的蹙起了柳叶眉,一个头两个大,这表兄妹两人简直就是冤家。
“不哭了,说说怎么回事?要是你表哥不对,我回去就拾掇他,给你出气。”说话狠戾,眼中却没有那狠辣之色。
小九看的出来,这她只是嘴上说说而且,不过,她也想知道,柳锦睿是怎么欺负了她,让她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
左莉从她话里退出,拿着锦帕
擦拭脸上的泪珠,抽抽搭搭的:“我就是想让表哥带我去打猎,表哥就凶我。”
“就这么简单?”
她不信,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她在清楚不过,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就惹的她不快。
左莉身子一僵,不敢直视乌佳桐的眼,左躲右闪,轻咬着唇:“我不小心抓了下睿哥哥的袖子,然后睿哥哥发怒,狠狠的凶了我。”
害怕她不信,她大声的解释:“姑姑,我是真的不小心抓到了他袖子的。”
怪不得,感情碰到了柳锦睿的逆鳞上了。
这事情她可无能为力,好言相劝:“莉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表哥有洁癖,没事你去碰他做什么,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
洁癖?
小九诧异,每次不是对她动手,就是对她动脚的,他哪里有洁癖了?
左莉看她姑姑这吃了个闭门羹,生气的撅着嘴,想冲着小九发脾气,可她的眼里只有地上的庄家,连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她悻悻然的作罢。
三人并肩作伴往回走,路上,左莉的刀子眼搜搜的刮像小九,她实在受不了,故而转道走人。
“夫人,我去趟村长家,处理点事情,你先回家,我
一会儿就回。”
乌佳桐心里门清,她也不喜身边的左莉,奈何,不能甩下她也跟着离开,长叹:“去吧,忙完了就回,大热天的别给晒中暑了。”
“好嘞。”扔下话,她就迫不及待的离开。
待人离去,乌佳桐和左莉两人漫步的往回走,路上,她似是无意的说着:“莉儿,你这次出宫,慧贵妃可是同意?”
一说起这个,左莉的笑脸拉的更长,不过想到了什么,小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嗯,这次出宫,母妃原本是很不放心,不过知道我来找姑姑的,所以,母妃才同意我出宫,叮嘱我要听姑姑的话。”
“你这丫头,还能听我的话?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乌佳桐手持锦帕掩嘴偷笑的调侃她。
说的好听是来找她的,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她是冲着柳锦睿来的,嘴上竟说些好听的话!
“姑姑~~”
左莉不依的拽着她的袖子摇晃,被看穿了心事,羞红了脸。
垂眸,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鄙视,想和她争睿哥哥,也不看看她几斤几两,暗暗和苗如意较劲。
彼时村长家。
乍听到小九还要招百十来人的长工,村长
的脸上都乐开了花儿。
这可是大好事儿,他连连的应声:“没问题,明儿下午,我一准能给你找齐这些,只要每日能按时结算工钱,你想要多少咱就有多少人。”
“陈叔叔在这十里八乡的号召力,谁人不知!所以小九才放心找你来办,只不过就是很麻烦陈叔叔,我心里过意不去,若是陈叔叔不嫌弃,可否给我当管家?”
小九抛下一个诱饵,这个诱饵很香,但看陈意上不上钩!
他怔了下,管家,那每月的工钱想来也不少,而且还能管上百人,喜出望外,笑的嘴角都合不拢。
“真的?我……可我没当过管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我怕……怕做不好。”他含蓄的解释。
人心交战,一边想干,一边又怕干不好,被小九嫌弃,还不如做个村长有面子,但又想着那工钱……左右摇摆不定。
小九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可她不也是没当过地主婆吗?现在还不是拥有上千亩地!
“陈叔,不怕,咱们摸着石头过河,只要你肯帮我,我相信,咱们一定就能做好。”小九鼓励他。
一个小丫头都能明白的道理,他一个三十好几的人还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