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桃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阿乔,咱们先去一趟钱庄,把这笔钱全换成银票,比这些碎散银子好放些。”
阿乔闻言站起来,“好。”
姚桃桃一下午经手的脸,不下二十张,故此最少赚了二十两,并且货品也卖出去一半多,大致算了一下,竟有七十七两银子。
她看着荷包想,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女人的钱最好赚啊。
想着她笑了笑,进了钱庄。
二人各自分开回家之后,姚桃桃果然瞧见了许问卿。
“如何?生意,可还好?”许问卿问,她点点头,“很好,只不过,也挺累的。”
她坐在圆桌边,看着坐在一旁的小豆丁,感觉他不是很高兴。
“勤书?不高兴?”姚桃桃问道。
勤书抬头看了看姚桃桃,摇摇头,“娘亲我没事,我没有不高兴。”
姚桃桃皱着眉,摸了摸许勤书的头,没有再继续问。
夜里躺在床上,姚桃桃辗转反侧睡不安宁,许问卿伸手抱住她,“桃桃,怎么了?”
她转过头侧着脸,“你有没有感觉,勤书最近好像不是很高兴,他是不是在学堂遇到些什么事情了?”
许问卿摇摇头,“应该是没有,毕竟我还在私
塾,应该没人会做什么。”
姚桃桃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言罢,她合上眼睛,眉尖还是紧蹙着,有化不开的愁绪。
第二日,许问卿带许勤书去私塾,特地观察了一上午,也并没什么特别的。
“卿先生您在这儿,叫我好找。”一个穿着青灰衫子的书生找来,手里拿着书,“您帮我看看这文章如何。”
许问卿看了看那边往回走的许勤书,随后拿着书生的文章一边走一边分析文章的优劣。
那边,许勤书正准备去找许问卿,却看到了几个不速之客。
“自从你来了,我就再未拿到第一,这都怪你!”
许勤书看着堵住他去路的几个小男孩,皱了皱眉头,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真不懂他们干什么。
他奶声奶气的说道:“让开,我要回去了。”
平常没有像这样完全堵住了他的去路,直接走掉就行,这次却是怎么也走不了。
那个小男孩不让路。
“许勤书,你爹要不是卿先生,你能有这样的成就吗?不就是有个能给你走后门的爹吗?得意什么。”
许勤书十分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人,想起来娘亲告诫他的话,莫与脑子不正常的人置气,
最后最生气的还是自己。
他不准备再搭话了,转过头准备离开,这一次他们竟然不依不饶追上来,直接抬手推了许勤书一把。
他回过头去看着那个小男孩,“你别太过分了,这样在私塾是不对的。”
许勤书这样看人的目光很像许问卿,小男孩抖了一下,立刻又骂到:“小杂种!”
先前他一直没什么反应,这个词一出口,他立刻红了眼。
“你说什么?”许勤书看着那小男孩,小男孩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感觉到许勤书生气了,但还是又骂了一遍。
许勤书忽然笑了,冲上去就和他打了起来。
姚桃桃到私塾的时候,有点儿没想到勤书会和人打架斗殴。
“勤书,你爹虽说是先生,可是也容不得你这么胡闹,打伤同窗,你必须道歉。”
姚桃桃刚到门口就听到这句话。
“勤书,娘亲来了,快过来。”姚桃桃很高调的进了门,小豆丁看了看姚桃桃,没有动作。
看着他这样,姚桃桃抬眼看了看训斥小豆丁的先生,眸色一暗,走过去将小豆丁一把带进怀里,让他可以埋在她怀里。
“哟,许家娘子来了,正巧呢,该是管管勤书了,因为爹爹
是先生,就无法无天了。”
那先生说道,姚桃桃抽了抽嘴角,刚要开口就听到了小豆丁小声说:“娘亲,我没有。”
“你这孩子怎么还说谎呢?阿虎都说的清清楚楚了,并且他那一身伤,你还抵赖?”那先生似乎恨铁不成钢。
他早见这两人不顺眼了,一个刚来就抢了他的地位,另一个小的也让他的得意门生在没得过第一。
反正许问卿被拖住了,这妇人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得好好整治一番!
“枉为人师。”姚桃桃冷淡道,她的目光格外锐利,刺的那先生不太敢与之平视。
姚桃桃抬了抬下颌,“勤书说什么你都不听,反而偏向另一个人,您倒还真是位好‘先生’啊。”
“可是他身上的伤……”
“我们家勤书说了,他没有仗势欺人。”姚桃桃打断了那先生的话,摸了摸许勤书的头,说道:“既然你们冤枉他,我也没必要跟你们耗下去。”
她牵着许勤书的手转过头,“勤书走,我们回家。”
她带许勤书正要离开,耳后忽然传来声音。
“你就是这小杂种的娘?他把我家阿虎打成这个样子,你们得赔!”
尖利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姚桃桃看过去那个女人,是个微胖的妇人,一脸的泼像,让姚桃桃想起来张桂花。
“若是不会说话,放干净再张嘴,张嘴就是小杂种,怎么,难不成大婶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姚桃桃的目光落在她身边的男孩身上。
探究的目光让男孩忍不住瑟缩。
“你个小贱人,会不会说话!没点儿眼力见!不过虚长你几岁,竟然叫我大婶!且我们家阿虎被打成这样,许勤书得跪下道歉!”妇人尖声大喊着。
姚桃桃冷笑一声,摇摇头,“不好意思啊大婶,你长这个样子,我可真没看出来你不过只虚长我几岁,还有……”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一凛,“我没让他道歉就已经是在留脸给你了,别不要。”
言罢,她不想再给予理会。
“走吧勤书,我记得你想吃糖葫芦,等回家娘亲熬糖浆给你吃个不一样的。”姚桃桃温声细语的说道,小豆丁只是紧紧攥住了她的衣角。
妇人不依不饶,上前来准备抓住姚桃桃的肩膀,她一下子躲开,“别挡路。”姚桃桃冷声道,叫妇人愣了片刻。
“什么样的娘教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不是小杂种,也是个小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