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卿从屋子里出来时,没瞧见姚桃桃,只看到了小豆丁,他问道:“你娘亲呢?”
小豆丁闻声,回过头去,朝着许问卿笑了起来,“娘亲去镇子上了,走了不一会儿,应该太阳落山才能回来。”
他摸了摸白虎的头,看了看小豆丁,有点诧异。
这小豆丁看姚桃桃可看得紧,这才几天时间过去,姚桃桃就完全得到了小豆丁的信任,让他没料到。
许问卿没再说话,坐在了院子里的凳子上。
姚桃桃在天娘楼写了合约,双方按了手印一式两份,姚桃桃收起应该是自己的那一份,又在方子上添了点东西。
“这就是完整的配方了。”姚桃桃将纸递给画意,她扫了一眼便给了楼主,她更是没怎么细看,就轻声叫人收起来。
“姚姑娘,这儿是定金,总不能叫姑娘空手而归。”天娘楼楼主笑道,顿了一下,她又与她道:“我叫慎娘,若是姚姑娘不嫌弃,以后叫我慎姐姐即可。”
姚桃桃点了点头,暗自里念了念这名字,啧了一声,心想名字和人真相配。
“多谢慎姐姐,家里还有夫君和幼子等着,我就先走了。”姚桃桃颔首,轻笑着
。
慎娘也点了点头,画意送姚桃桃到了门口,她挽住姚桃桃的胳膊,眨了眨眼睛,“我们私下里才会喊楼主慎姐姐,没想到,她却叫你随时如此。”
姚桃桃一笑,“画意姑娘吃味了?”
画意笑了一声,靠近她耳畔,“这怎么可能,只是觉得,桃桃你还真特别。”
听着这亲昵的称呼,姚桃桃有些愣,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没有人这样带着善意的,亲昵的唤她名字。
“不特别,还是画意姑娘陪着时间长。”姚桃桃冷静下来,天娘楼里这么多姑娘,画意能脱颖而出一定有她的本事,还是万事留个心眼的好。
画意松开了手,朝她欠了欠身,随后目送着姚桃桃离开。
小豆丁瞧见不远处出现了姚桃桃的身影,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他揉了揉眼睛,往前走了一步,试探的喊到:“娘亲?”
姚桃桃快步走来,捏了捏小豆丁的脸颊,又揉了揉,“嗯,娘亲在。”言罢,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糖人,“勤书瞧,这是什么?”
小豆丁高兴的接过,“哇,多谢娘亲,娘亲真好。”
姚桃桃瞧着小豆丁满目的欢喜,不
禁有些心酸,他这个年纪还没吃过糖人的孩子,应该不多吧?
许问卿默默在一边看着,看到小豆丁很欢喜的表情,心底略有波动。
先前是他忽略了勤书,让他体会不到寻常孩子的欢喜,反倒是天天要来照顾他,的确是……辛苦勤书了。
“爹爹,赵大夫说了,糖你可以适量的尝一些。”小豆丁拿着糖人去找许问卿,许问卿揉了把小豆丁的头,轻抿了一下糖人。
小豆丁很是高兴,许问卿却抬眼看了看姚桃桃。
她瞧见许问卿的目光,挑了挑眉。萝莉声忽然响起:
“宿主,男神对你的好感又增添了。”冷冰冰的语气说着欣喜的话,让姚桃桃有些无语。
“那,这是不是说明,我第二个任务算是完成了?”姚桃桃无声问道,系统忽然不做声,但是姚桃桃看到了自己加了五积分。
她松了口气,愉快了不少。
小豆丁跑过来抱住姚桃桃,“娘亲真好,我有娘亲疼了。”
两人闻言,俱是一愣。
二人目光交错,许问卿眸光有些许深沉,姚桃桃则是满眼复杂。
小豆丁是个好孩子,只是太可怜了。
姚桃桃抱住了小豆丁,“勤书会
一直有人疼的。”
言罢她浅浅的露出个笑来,许问卿在一旁看着,不知触及到了哪里,他不经意间露出个温柔的目光。
这一切被赶来献殷勤的牛寡妇看到,她只站在门边看了看,就气的离开了。
没想到她一直想着的冰冷美人,这么容易对那个女人露出那么温柔的目光!
不行,这目光只能看她!
牛寡妇愤恨的带着草簸箕又离开。
她看了看簸箕里的东西,想丢掉,却也没舍得,这是她特地早早去了地里,摘了地里好容易长出来的荸荠,给许问卿吃的,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第二日赵大夫前来,姚桃桃煮了茶招待,赵大夫看着她泡茶,顿了很久,“哪儿来的茶叶?”
这个问题略有些许伤人,可是姚桃桃知道,赵大夫也不是故意这么问的,只是疑惑他们家都穷成这样了,不应该有钱买茶叶。
“正经买的,赵大夫,先前欠您的诊金,您算算,今儿一并给了您。”姚桃桃笑着递上茶。
要么说她上辈子孤独呢,闲的没事学了门泡茶的手艺,泡的的确一般,但是礼仪却学了个彻彻底底。
赵大夫将信将疑的喝了一口茶,进了屋
子里。
姚桃桃看着赵大夫,总感觉自己忘了点儿什么。
她把茶杯收起的一刻,猛然起身。
小白!
姚桃桃冲进屋子里,白虎乖乖巧巧窝在许问卿脚边,赵大夫也仿佛看不见似的,双指搭在许问卿腕上诊脉。
“正巧你来了,这段时间啊,你把人养的不错。”赵大夫絮絮叨叨的念着,姚桃桃撇了许问卿一眼,发现他终于变了脸色。
青黄交接。
姚桃桃忍着心底想笑的心情,生生忍住了笑意,听着赵大夫嘱咐。
“还有,他身体虚了太久,别这么一下子大补,补伤了身体。”赵大夫道,言罢洋洋洒洒写了一张纸,“这是补身体的,这是药,补身体的这些倒是不急着,但是这些药定得按时服下。”
赵大夫又看了看许问卿,“不过我也奇怪,你身体里的毒素,好像压制住了,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
姚桃桃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是能安心养养男神了。
“压制了?”许问卿问,他看了看姚桃桃,有些看不透她了。
这个女人身上疑点太多,可偏偏他在她身上察觉不到半分对自己的杀气,故此,才叫他困惑不已。
她到底图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