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当中的重生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我的意识出现在了另一个身体身上。
我仿佛在睡梦中被吓了一跳,瞬间坐起了身子喘着粗气。
“呼……呼……不对,这里……”我环顾着四周眼前的景象与先前一模一样,存档了?不可能我还没选神之键呢。
“舰长,怎么了?做噩梦了?”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映入眼帘的则是方才杀了我的侵蚀之律者,我立马警戒起来。
“这样子任务居然也算完成了,果然这个系统很不称职啊。”侵蚀之律者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的系统面板,随后又看向一脸戒备的我。
“不要害怕啊,舰长。我说过我没有恶意,当然对于一个杀了你一次的人确实没有什么好感就对了。想听听为什么你不会重生而是在这里吗?”看着侵蚀之律者那戏谑的表情,我摇了摇头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潜意识里居然会相信侵蚀之律者明明我很反感她才对。
“舰长……”
“……”
“你应该很奇怪吧,明明那么讨厌我。可是又不得不相信我。”
“……”我沉默不语只是恶狠狠的看着侵蚀之律者。
“你没必要做出一副不杀死我誓不罢休的样子,你应该清楚我们是一类人,同样被所谓的系统带到这个世界,同样有着关于崩坏三的记忆。不过知道我所处的世界是款游戏的时候我还是很惊讶的呢。”
“你怎么会?”一想到一开始的水晶花的爆炸……可是想到一半。
“你就没想过是谁趁你昏迷时将你搬到这里?又是谁为你重新造个躯壳来骗过所谓的系统的?”
说着侵蚀之律者指向了自己,我也明白了一切。
“在我醒来之前你已经将我的数据侵蚀了?但你又是怎么……”
“怎么为你造一个一模一样的身体,又是怎么样把你的意识输入到那具身体当中的?很简单……”
我看着侵蚀之律者我想要知道答案。
“我不告诉你……”
“你不是说我们是同类吗?这都不愿意告诉我?我现在所有的数据可都在你手里嘞。”
“我是说过我们是同类啊,可是我说过要和你同盟吗?既然不是队友那共享情报这一方面我可不会去做,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完成任务的道具,让我在这个世界当中继续存活下去的垫脚石罢了。至于为什么不现在杀了你,那是因为同类总比孤单一个人要好不是吗?”
侵蚀之律者将脸凑到我的面前,似乎是在不断的嘲讽着我,可是我却无法还手。
难道是她在控制着我?
“好了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你我也不需要了。就这样回去吧,我们下次见面可不一定会是什么时候呢。你知道的,我只是想活着。”
说完侵蚀之律者转身就走了,望着侵蚀之律者离去的背影我却无法做出任何行为,直到侵蚀之律者的身影消失我才能够站起来。
“……我……”
没有细想我手中却无故多了张光锥。
“这东西叫光锥吧?上面的是……”
只见光锥上面映射着【崩坏】与芽衣的见面,虽然看上去就只有他们两人,可是那时的芽衣并不知道身上携带着侵蚀之律者,这也是往世乐土落幕的开始。
“……似乎吸收不了,先收到虚数空间再说吧。”
看到这张光锥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我决定先四处走走来散散心,我再次看向了四周。
“侵蚀之律者把我整到了什么地方?”
四周茂密的树林,没有任何魂兽的迹象似乎是侵蚀之律者的手笔。可是战斗的痕迹也就只有刚才水晶花炸裂时留下的痕迹,我感知着武魂殿的位置但似乎离得太远的缘故我没有感知到任何事物,最多也就10公里开外开始慢慢有魂兽出没的痕迹。
“又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是星斗大森林也不是武魂殿圈养的魂兽森林……”
我开始朝着这片森林外围的方向走去,因为通过感知那里的魂兽年限较小,所以我觉得那里是外围,至少是我觉得。
一次又一次的传送,熟悉的刺痛感再次袭来,我知道那是崩坏能侵蚀着我,我没有像卡斯兰娜那样的崩坏能适应性,也没有塞西莉娅那样的圣痕觉醒,我只是想要回家。
那个回去就能吃到可口饭菜的家,能睡在熟悉的地方,安心的地方,真正的避风港。
出于死亡的本能反应,这是无论多少次重生都没法抹去的烦躁与不甘,至少现在要是止步不前那只有等死路一条。
随着我的前进,我越发感到不对劲为什么外围的树看起来比先前看到的更加的高大与粗壮,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刚好还有选择神之键的机会,我直接选择了虚空万藏我这时才想起来虚空万藏可是能够拟态其他神之键的即使威力不及本尊,可是好歹也有这个能力啊。
“你好啊,我的朋友。没想到再次见面的场景会在这里,作为休伯利安的舰长,很抱歉我会以这样的姿态与你见面。”
很熟悉的声音,是奥托的声音准确来说是拟态了他的声音。
“虚空万藏?”
“我在这里,我的朋友。你似乎有什么困难对吗?”
“没什么只是在想神之键来到这个世界居然不是初始化状态?”
“新的世界吗?确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至于为什么我并未初始化这件事情我无从得知,我现在知道的是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么请允许我再次做出自我介绍,你好我的名字是虚空万藏,以后请多关照……舰长。”
“……”我一脸思索,又是同样的说法。
“我们是一类人。”侵蚀之律者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虚空万藏也是一样的说法,虽然两者处于同样的世界,但是我没有或者说我能做的只有观测,观测他们的世界只有记住他们那么他们的故事便真实存在。
可是这两个人见到我首先并没有感到惊讶,侵蚀之律者要是因为侵蚀了我获得了我的记忆这一说法的话,那么作为刚到这里的虚空万藏就说不明白了。
“怎么?不相信我吗?”
“确实……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你,你学会了奥托的一切,无论是计谋还是骗术无论什么你都能够重现。”
“可你依然选择了我,即使里面有着以为我已经初始化的心理。我的朋友,我们需要一些……坦诚相待,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到了这里,因为你的选择还是因为所谓的系统,我能够说的是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着同样世界观的人以及在幕后观测着世界发展的人,当然我们为数不多的区别在于我会亲自下场。而你……我的朋友,你却只能在荧幕的背后记录着这个世界无法做出较多的干预。”
“……”我回想起剧情里的无数刀子,好吧至少免疫了一些,即使难以忘怀可是有句话说得好只要记得那他们就真实存在。
“那么舰长,现在能够相信我了吗?”虚空万藏再次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好,至少先把这里的异常现象解决了再说。”
“那么看来我们达成了某种共识,那么……合作愉快,我的朋友。”
……
我继续前进着……我能够感知到周围的魂兽越来越少,可是周边的树木越来越粗壮,就像是把魂兽吞噬将魂兽们作为养料滋润自己一般。
这条路真的是通往外围的吗?这是一路上我心中的疑问,似乎我从一开始就走反了方向,这里……是通往深处的吧。
突然一支箭从我耳边擦过,按理来说那一击的速度我根本就躲不开,可是看到一只手抓住我时我明白是虚空万藏将我救下。
“别分心我的朋友,这里很危险。”
看着眼前的虚空万藏,金发碧眼长发披散在双肩身上的白色西装显得整个人都如此的优雅与高贵,西服上金色的花纹更加显示出原主人的审美。
“谢谢。”我抽出手感知着周围,可是依然没有任何的踪迹这回连魂兽都没有一个,可是那支箭……
我和虚空万藏看向了那根箭,可是看去的一眼我便陷入了震惊当中,被箭射中的那棵树已经完全被坚冰覆盖,下一刻整棵树伴随着冰块碎了的声音与那支箭一起碎成齑粉,这要是没躲过去我一定会重开的。
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朝着我们攻击,只能赌一波了。
我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狂奔而去,在此期间无数箭矢犹如雨水一般倾泻而下,我用虚数屏障抵挡,我想要开启传送门再向前一步,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传送门无法开启。
“我不是解除封印了吗?怎么……”
我突然感觉到屏障正在被某样东西撕开,我转头一看便是一群死士。
其中两个拿着镰刀砍向了屏障虽然没有效果,可是我能够感觉到它们的力道十分巨大,身后几个拿着弓箭瞄准着我。
只见火,冰以及普通的弓箭射来我慌忙躲开身后的树木纷纷燃烧碎裂开来,这是出于下意识的反应。
再次看过去五个死士脚下居然有着不同颜色的魂环,而且最低的也是千年的魂环,而环数最少的也有五环。
“尼玛,这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