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转身离开,溪风懒得操心这些破事,爱怎么着怎么着。
大陆上的战争,终会落在头部强者身上,事实证明,拥有实力的人,真的可以拥有大部分话语权。
他只需要和关键人物搞好关系,剩下的,无所谓。
“他们的话是无心的,你别……”冥月还在尝试替奥斯卡辩解。
溪风摆摆手说道:“反正也不是我的组织,他们不喜欢我很正常!”
“如他们所说,我是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该让出一些利益了!”
冥月看着溪风,他笑得越无所谓,冥月心里越是觉得冰凉。
她很清楚溪风已经动了杀心,和他一起长大,明白一件事,任何不归他掌控的人或组织,都会走到终点。
若非昊天宗低头,恐怕唐三早凉了。
“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三儿啊,你的第一关是多少阶?”
“三百三十三!”
“有点少了!”溪风扁扁嘴,对于海神的区别对待意见很大。
唐三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们,没投机取巧!”
“什么tm话这叫!”溪风黑着脸反驳,说得他好像是投机取巧才被针对似的!
不对,好像就是这样!
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决不能认输!
海马圣柱距离海神之光并不远,所以三人没说几句话,便来到目的地。
看着眼前,宛如登天的台阶,唐三慢慢张大嘴巴,这近乎是80度的夹角,令台阶变得陡峭无比,稍有不慎便会掉落。
“冥月,你可以试试,不强求!”
说完,溪风率先冲上台阶,前两百阶,他已经适应,上起来基本是在跑。
唐三目瞪口呆,自己的考核目标,对于溪风而言,竟会如此简单,那他的身体得有多强?
达到二百阶后,溪风盘膝坐下,喊道:“来!看看咱俩谁先完成任务!”
看了一眼溪风,唐三深吸口气,跨步走上台阶,仅是双脚同时落在第一阶,唐三便察觉到问题所在。
这压力并不大,但关键在于,它是不间断的,哪怕是魂师用魂力威压,也会有断续的时候。
这压力没有由来,却异常坚韧。
“这个该死的台阶,每个人面对的压力都是不同的,是你刚好可以承受的范围,但却不会太轻松。”
刚刚走上第十阶,唐三便因为一个不注意,被压力推下五阶,汗水开始出现在脸上。
“别吧,这也太弱了!我先上,你看我怎么上的!”
说完,溪风起身,深吸口气,开始攀登。
唐三震惊的发现,第二百到三百阶,依旧在溪风的承受范围内,只是肢体开始微微颤抖,呈现出过度劳累的情况。
而且,溪风每上十阶,便会停下让自己的身体,均匀暴露在压力之下。
学着他的样子,唐三重新爬上第十阶,盘膝坐好,尝试理解并适应这份压力。
就在唐三学着溪风的思路,登上了第四十阶时,溪风已经化作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坐在高处,向他挥手。
“多少阶了!”
“啊?什么?”溪风表示自己这边风太大,根本听不清楚下面的声音。
果然,站得越高,看的越多,对下面的声音获取的也就越少。
这不是个例,而是一种规则。
溪风悲哀地想到,过去的心结,此刻化为泡影,他曾不止一次的痛恨权利阶层,他们难道什么都看不到吗?
当他来到同样的高度时,才发现,真的看不到也听不到,追随的云层遮盖了大部分视野。
若非心中有唐三,他连唐三的位置都找不准确。
波塞西说得没问题,海神不会为难每一个拥有决心的人。
当你决心登上顶峰,就不要为底下几层的人所牵绊,他们不懂你,你也无法理解他们。
这里是四百阶,已经达到了超越海神传承人的地步,可对自己的目标来说,还不到一半。
溪风觉得自己此刻站在一片草原前,肥美的牛羊就在远处,而没有任何一条路通向那里。
自己曾走着的路,也早在身后断绝。
这一坐,溪风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太阳照射在身上三次,他始终找不到一条可以供他继续前行的路。
这路,不在脚下,而在心中。
心中无路,即便是坦途,也难迈出一步。
他多想有个人来到身边说:“我陪着你走!”
可惜,巅峰之途,本就是孤独和寂寞的!
溪风深吸口气,再次站起身,顶着强大的压力,一步步走向前方。
一阶、五阶、二十阶……
巨大的压力下,溪风几乎被挤压到无法呼吸,可内心发狠,不论怎么说,这一次也要到50倍!
“这里,依旧会被后面的人看到,依旧会被他们不明就里的议论!不能倒在这里!”
溪风不断提醒自己,脚下一步接着一步爬上台阶。
“你的敌人,是一个活了数百年的超级天才,想要活下去,就战胜自己!”
可惜,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不管怎么劝说自己,双脚再无法迈动一步。
就差一步了!499阶!
如果这一次无法突破到五百阶,溪风必定会因为打击而伤到信心,从而彻底失去爬上1001阶的豪情。
站在第499阶,寒风吹过他失去知觉的肌肉,只有嘴唇还能感知到一丝冰凉。
只要,只要上到500阶,只要上到500阶!
“我必须是最强者!我再也不要让人家掌控我的命运!”
“我,我再也……”
右脚缓缓抬起,几乎是擦着第500阶的顶面,硬生生镶进压力中。
在这股无法抵抗的压力中,溪风像一艘小船,不断经受海浪摧残,却依旧发誓去到目的地。
“为了One Piece!为了爱与和平!”
右腿带动大胯,大胯带动左腿,连带着已经感觉不到的左脚,艰难落在第500阶。
轰!
巨响在身体各处出现,溪风有一种错觉,好像他突破了,可具体突破了什么,他却一时间没有头绪。
似乎是某一种桎梏被压力挤碎了。
这股奇特的感觉还在继续,溪风索性盘膝坐好,细细感受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