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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汝南之战

    刘备、诸葛亮、庞统、关羽、张飞率领二十万荆州兵扑向豫州。旬日,到达豫州汝南城下。

    刘备命令全军安营扎寨,自己则与诸葛亮、庞统、张飞、刘封带着亲兵前去汝南城周围观察汝南城防务布置及周边的地势情况。

    刘备、诸葛亮等人在城四周对着汝南城指指点点。早有人报知守将张辽和军师程昱,张辽和程昱率众将领立即登上城墙一望。

    “张将军,那么人必定是刘备、诸葛亮之流,专门来勘察情况的,大战就要来临了。”程昱对张辽言道。

    “是啊!军师,我现在看他们人少,我率五千骑兵去追杀他们。”张辽说道。

    “军师,我也随张将军去追杀刘备!”副将谭起榜也请求道。

    “好吧!速去速回,能杀则杀,不能杀就快速退回城。”程昱交待道。

    “是。”张辽、谭起榜答应完立即率五千骑兵从城门冲杀了出去。

    “贼子别走,竟敢偷窥我的城防?杀!杀!”五千骑兵怒吼着,风驰电掣杀向刘备的方向。

    “军师,豫州兵杀出来了,快上马走吧。张飞三弟、刘封,你们挡住敌兵。”刘备吩咐完,带着诸葛亮、庞统就先驰马走了。

    张飞、刘封率军挡在大道中间,看着渐渐驶近的豫州骑兵,张飞上前大喝道:“张辽,燕人张翼德在此!你来啊,我和你大杀三百回合!”

    张辽听到是张飞,料想自己的武功敌他不过,但想到自己骑兵多,便沉沉命令道:“所有骑兵,准备放箭,直杀上去。”

    “啾啾啾啾啾”几百上千支箭矢,猛射而上,朝张飞及荆州兵覆盖而去。荆州兵也马上还击,朝豫州兵猛射,双方对冲猛杀而上。

    张飞的乌云踏雪宝马最快,瞬时冲在最前面,迎住张辽,丈八蛇矛猛掼而出。张辽只得接住,黄龙钩镰刀斜劈而去,把张飞的蛇矛劈歪。两人错马而过,张辽再不理张飞,展开绝高武艺,直接冲杀进荆州骑兵中去了。

    张飞无法,气得呀呀大叫,圆睁环眼,根根胡须直竖,疯狂收割豫州骑兵的性命。

    厮杀了好一会,由于豫州骑兵较多,荆州兵就被厮杀得越来越少,张飞、刘封不得不缓缓而退。

    张辽看看刘备、诸葛亮早跑远了,自己是怎么也追不上了,张飞武功又高强,自己占不了便宜,就不敢太逼迫了。再厮杀了一会,就下令撤退,率领剩余的骑兵回城了。

    刘备、诸葛亮、庞统回到大营。不久,张飞也回来了,他骂骂咧咧道:“张辽那死土狗,来追又不敢与我厮杀,否则,我都杀了他了,真是气死人了。”

    “三将军,你就先安歇吧。大战有得打,以后张辽就留给你了。哈哈哈哈!”庞统大笑着劝道。

    “庞军师,你说的哈,就这样定了。我以后一定要把张辽的狗头砍下来给大家当球踢。哈哈哈哈!”张飞大笑着出去了。

    “两位军师,我们去看了,有什么好办法取得汝南城?”刘备问道。

    “主公,我看汝南城东面有一座山峰,叫中天山,该山近城而高。如果我们派一员将军率五千军士驻扎其上,居高临下,一是日日射箭威胁城内守兵,二是可监视城内豫州军的一举一动。”副军师庞统提议道。

    “主公,此法甚好!可派刘磐率五千军驻扎,多备弓箭,日日骚扰豫州军。其他计策,我尚未想好。明天先去搦战吧,如张辽愿意出城对阵,则有机可乘了。”诸葛亮补充道。

    “好!就按两位军师之法行之。”刘备拍板道。

    翌日,刘备率大军到汝南城下摆开阵式,然后策马到城下叫道:“城上的守将听着,我是荆州牧、皇叔刘备,快出来答话。”

    城楼上的张辽听见,踏前几步走近城墙边,向刘备喊道:“刘州牧,我是张辽,别来无恙啊!以前你投奔在魏王处时,我们多曾交往熟络。后来你到荆州,我们两家亦是互相交好。你今日如何便率大军侵我疆域?”

    “张将军,别来无恙!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曹州牧是大汉之忠臣,现在曹操擅自称王,已属国贼。我是奉天子之诏,讨伐逆不臣叛贼。你我交好,我冀你弃暗投明,献出城池,维护大汉正统,方是正道。我亦不为己甚,替你向陛下奏请,仍封你为将军!”刘备义正辞严,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自己先抢占道德正义制高点,劝降张辽。

    “刘备,我本敬重于你。哪知你却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你投奔魏王时,魏王多有照拂。你为自己之私欲占我地盘,却说出如此背信弃义之话。你退回荆州吧,我便作罢。否则,你仍执迷不悟,必致惨败。身败名裂,是其时也。”张辽再不给刘备留情面,直接痛骂。

    “张辽,你别徒逞口舌之能?你率军出来,我们大战一场,输赢由上天决定。如何?”刘备见张辽揭短,也怒了,大喝道。

    “刘备,你有本事就攻城,我必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辽也大怒骂道。

    “张辽,你是胆小鬼!是没有卵蛋的女人!都不敢出城决战,不如再回你妈妈肚子里藏起来!”张飞大怒叫道。

    “张飞,你个黑炭头!你有本事就飞上来啊!飞不上来,你就是狗娘养的!”张辽也大怒回骂。

    “主公,我们试攻一下,探探汝南城防守的虚实。”诸葛亮向刘备说道。

    “好!军师你来指挥。”刘备回道。

    诸葛亮挥着羽扇,命令道:“关将军,你率一万士兵攻东城门,张将军,你率一万士兵攻西城门。擂鼓!”

    瞬时,关羽、张飞各率一万步兵扑向东、西两城门。随后投石机架起猛轰,诸葛连弩亮出急射,直至轰击了一个时辰,步兵们大喊着:“冲啊!杀!杀!”扛着云梯,推着冲城锥冲杀而去,双方箭雨交加,荆州弓箭手胜在使用诸葛连弩,一次就射出十支箭,并且是弹簧操作,不用费劲拉弦,因此数量和速度,比曹兵快了十多倍以上,曹兵完全被荆州兵的箭雨压制住。

    很快,荆州冲到城下,架起云梯,迅速攀爬而上,曹兵举起石头木头猛砸而下,荆州兵虽然勇猛,但在曹兵的严密防守下,也很难攻上城头。

    攻了两轮,荆州兵都未能攻上城头,但却已伤亡了五、六千士兵,诸葛亮觉得不能强攻了,便命令鸣金收兵。

    当晚,刘备与诸葛亮、庞统在一起,心中闷闷不乐,叹息道:“汝南城如此坚固,守兵又有十二、三万,张辽、程昱又防守严密,这却如何攻得下。”

    “主公,毋忧也。亮今日细细观之,此城可破,但须五日之后。”诸葛亮言道。

    ““军师,你细言之,到底是何计策。”刘备急切问道。

    “主公,你看,东门有中天山,过三天让刘磐率五千人占领,安好投石机,到时居高临下,不断用投石机轰,用弓弩射,则敌兵在城楼上无法防守,全在我们投石机和弓弩的轰击射击范围之内。其次,汝南城西南角有汝河绕城墙流过,明天起令刘封率五千兵到汝河上游堵住河水,到时水量蓄积够多,再挖开,河水猛冲而下,必可冲塌西南城墙,我军即可从此处冲杀进去。关将军、张将军仍然每天去搦战,仍然用投石机轰城墙,让城墙松动崩塌,但不用攻城。待五日后猛攻,汝南城可下矣!”诸葛亮向刘备详解道。

    “好!好!如此,我就无忧了!”刘备终于心中吃下定心丸,高兴地说。

    从第二天起,关羽、张飞仍然每天去搦战,但都只是象征性的,其实只起到保护投石机每天不停地轰击城墙。

    现在,东城门和西城门两个地方,城墙已被轰得支离破碎,虽然没有倒塌,但也已经缺口密布,城墙到处松动。再加上轰了那么久,轰出去的石头逐渐堆积,眼看就要平到城墙了。

    第四天,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下起瓢泼大雨,扯天扯地,连下数天。

    这天晚上,张辽、程昱与副将谭起榜、汝南郡守申保德、郡尉黎世龙、校尉朱思奇等几人正聚在郡府大厅里边聊天边吃宵夜边喝点酒。因为他们已有很久没有那么轻松清闲了,原来荆州军天天来搦战,投石机整天轰,他们不知荆州军哪一天哪一刻会发起冲锋,因此他们时刻都紧张地防备着,人都要紧张出烦躁病或神经病来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啊!否则,就会生命不保,永远坠入地狱了。

    现在,天公作美,连日下暴雨,荆州军也出动不了,莫说攻城,如果出去没几下就是成了落汤鸡的落汤老母了。

    “张将军、程军师,喝!天公助我们才会下起那么大的暴雨,也才让我们于生死中得到安逸,清闲下来,休息休息!”郡守王成昌劝酒道。

    “好!喝呀!天佑我们!”其他文武部属也劝道。

    “好!喝吧!”张辽、程昱与大家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干完,方为尽兴。

    ““唉,如果暴雨这么一直下下去,该多好啊!先不管那么多了。来,又干一个!”郡尉黎世龙也劝酒道。

    “好!干!”大家又一口把酒干了。

    “张将军,雨总有下停的时候,我们要防备啊,荆州军如果再轰两天,石头也要平城墙了。如果荆州军全面进攻,我们兵少,那是挡不住的。我们如果要撤退,只能从北城门退走撤往弋阳郡城了。所以,北城门很重要,一定要坚守好。谭副将,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这是我们的退路啊!”程昱交待道。

    “程军师、张将军,既然打不赢,始终要撤退,我们可不可以早一些撤退?”谭副将问道。

    “不行!如果一有士兵撤退,留守的士兵会军心动摇,士气全无。我们只能等荆州军一进攻,我们就安排撤退,保证士兵损失最少!”程昱断然说道。

    “这样吧,我安排一下:第一波撤退,由程军师、黎世龙郡尉率五万步兵撤退;第二波撤退,由申德保郡守、朱思奇校尉率五万士兵撤退并埋伏;我和谭副将断后撤退。”张辽安排道。

    “好!”大家同声应道。然后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雨势渐渐停息。

    张辽、程昱等上到城墙,望着斑驳陆离的汝南城,到处是箭孔和被石头砸坏的地方,不由生出感叹。

    正在这时,只听汝河上游隐隐有隆隆的声音传来,然后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张辽他们极目远眺,突然见到汝河上游犹如出现一条狂龙,汹涌的水势卷起几米高的狂澜,雷霆万钧,一泄千里,黑鸦鸦滚滚而来,经过之处皆毁灭一切。

    “张将军,程军师,洪水下来了!”郡守喊道。

    程昱观察有顷,问道:“申郡守,以前下暴雨,有未出现这么大的洪水?”

    “呃~~去年也下了一次这么大这么久的大雨,却是没有见到那么大的洪水呀。”申郡守回忆着答道。

    “坏了!这肯定是人为的,肯定是荆州兵先在上游堵住河水,积蓄了这几天的暴雨大水后,现在掘开,欲冲毁我们的城墙。按此推算,洪水过后,就是诸葛亮指挥荆州兵进攻之时。张将军,情势急了!我们按照撤退方案,现在即开始撤退吧!否则就来不及了。”程昱作为三国时代着名狠辣谋士,自然知道战争中水淹火烧之法。

    “好!程军师、黎郡尉,你们先率五万步兵撤退。第二拨,申郡守、朱校尉做好准备,待第一拨军士撤退完后即刻跟着撤退,并在十里处埋伏好,接应我们撤退。”张辽命令道。

    “是!”大家听完后,即刻去组织和准备。

    张辽率领三万将士防守在城墙上。不久,洪水到达,不断冲击着西南城墙,浪头越来越高,洪峰越来越大,城墙开始松动,有少数泥石被冲走,然后慢慢倒塌,最后缺口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过了半天,洪水才逐渐消逝。这时,荆州军营战鼓齐鸣,关羽、张飞率军猛攻而来,而东城门外的中天山上,也有投石机猛轰城内的守兵,连弩箭密集钻射,把曹兵压得抬不起头来,士兵被砸死射死。

    张辽率领守军,只能拼死抵抗,双方杀得日月无光,死尸累累。

    情形越来越危急,张辽早已是杀得血染战袍,到处是双方军士的尸体。

    “报告,张将军,第二拨士兵也撤退完。”传令兵向张辽报告。

    “好!全体士兵,我们边抵抗边撤退,退往北城门方向。”张辽大声命令道。

    “是!”曹军在撤退,荆州兵就猛攻而来,一些在后面的曹兵,就被荆州兵斩杀。

    最后,张辽经过北城门,与谭副将汇合,率领二万骑兵断后,往弋阳郡方向去了。

    荆州军攻占了汝南城。气得张飞大骂:“无耻张辽,胆小鬼,竟敢逃跑了!”

    “张将军,我们已攻下汝南城。张辽肯定是退到下一个郡弋阳去了。我们先休整几天,再进攻弋阳。”诸葛亮说道。

    “如此甚好!张辽还没跑掉,下次在弋阳一定要把他斩杀了!”

    刘备命令庞统出榜安民,修复城墙,暂在汝南城休整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