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丘在办公室并没有监督他们很长时间。
看着他们惨兮兮的模样,他总会想起很多大家一起开心快乐的场景。
而且,他们三个人话也说不了,待着属实很无聊。
看着看着,他好几次差点就睡着了。
他要是睡着了,那完蛋了,罗浩他们又不傻,看他睡着了,还不偷偷溜走?
现在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在他们身上,他们要是跑了,不只是他希望破灭了,钟富明跟温慧的努力也白费了。
所以为了安全,高丘待了一会儿就回房了。
他给手机充上电,躺床上睡觉。
这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已经是傍晚了。
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电话吵醒的。
是钟富明打的电话。
他们大采购回来了,让高丘去接他们,把东西都运回来。
高丘睡醒之后,觉得饥饿无比,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吃东西。
就像以前没钱的时候去吃自助餐一样,去吃自助餐之前,都会把自己饿得前心贴后背。
就为了能多吃点,吃回本。
为了这一顿丰盛的晚餐,高丘故意饿着的。
虽然感觉很饿,但是他依旧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下楼之后,几乎是一路跑过去的。
钟富明买了很多东西,除了高丘吃的喝的以外,还有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
这两天,他们估计也得住在这里。
但是高丘关心的,只有一点。
“钟叔叔,纸跟笔都买了吧?”
钟富明将自己的纸还有笔展示给高丘看,一笔筒笔,有二十多支,纸张是很大的a5纸张,估摸着也有几百张,怎么都够了。
虽然累,但是钟富明却很开心,“这些笔跟纸,写一部红楼梦都够了。”
所有的东西都用蛇皮袋装着,总共两大袋子,钟富明找了个公路附近的村庄的村民挑过来的。
跟绑架罗浩他们一样,他没敢让挑工直接挑到废弃酒店。
这个地方,距离废弃酒店,至少还有两公里的距离。
目力所及,也看不到废弃酒店。
这样比较安全一点。
高丘将挑着两个蛇皮袋的扁担放在自己肩膀上。
钟富明道:“小高啊,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少挑点,或者卸一些东西下来,我们帮你分担一点,挑扁担,挺累的。”
高丘一脸轻松,“不用了,我能行的钟叔叔,我以前小时候,经常帮家里干农活,什么重活都干过,挑大粪去地里施肥,那也是经常干的事。”
“这两大袋东西啊,还没我以前挑的一桶大粪重呢。”
也许是看到希望就在眼前了,温慧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她笑道:“小高是农村出身,农村出来的孩子,谁没干过农活啊,你别看他年轻,挑过的担子,不知道比你多多少倍。”
钟富明假装不高兴的样子,“我也是农村的好不好,小看我,我年轻的时候,挑两个你都不成问题。”
温慧笑骂道:“你就吹吧你。”
高丘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也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虽然是农村出身的,但是其实并不在农村长大。
只能算是半个农村人,他更没有挑过粪。
他是骗钟富明的。
这些小活,就不麻烦钟富明他们了。
罗浩才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干活那叫一个猛啊,牲口都没他能干。
据他说,他高中的时候,每个周末都要回家帮忙干农活,最高纪录,他一天挑了两百桶大粪。
两百桶粪那是什么概念啊,高丘想都不敢想。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傍晚的夕阳倾洒而下,金色的光芒洒在一片翠绿的大地上,金中带绿,绿中带金,美轮美奂。
这画面,就像是画一样。
三人走得不快,两公里的路,走了快四十分钟。
高丘一路小跑过来,也就花了十几分钟而已。
到了废弃酒店,高丘问道:“钟叔叔,东西都放在哪里?”
钟富明道:“先挑到你房间吧,这大部分,都是你的东西。”
“先去你房间,再分。”
高丘一口气挑到了他的房间。
将蛇皮袋打开一看,触目所及,全是他想吃的东西。
帝王蟹、海鲜、牛肠、驴肉…
那帝王蟹跟海鲜,还是活的。
除了食材之外,钟富明还贴心地给他准备了简易烧烤炉,酒精喷灯,小型燃气罐,锅碗什么的,非常的齐全。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种瓶瓶罐罐调味料。
酒钟富明也买了,反正只要是他提的,全都买了。
除了高丘的吃的喝的之外,还有一些照明矿灯,一些钟富明跟温慧的私人物品,还有一些干粮矿泉水,温慧还补了一些药物过来。
钟富明分好东西之后,让高丘拿纸跟笔跟他下去。
然后解释道:“这些东西,很多都是生的,或者没煮熟的,让你阿姨先帮你弄,她的厨艺,我跟你说,没的说,酒店大厨都比不上她。”
“而且你放心,你的牛肠,她留给你,先不动,一会你再自己烤。”
高丘激动道:“谢谢钟叔叔,还有,辛苦你了阿姨。”
温慧浅笑道:“不辛苦,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会烧菜。”
“你们先去忙吧,一会儿就好了。”
“做好了,我下去找你们。”
高丘拿了纸跟笔,跟钟富明走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之后,钟富明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头套。
他将头套套在头上,头套是黑色的,只露出两只眼睛。
跟电影里劫匪戴的头套一模一样。
高丘忍不住笑了,“钟叔叔,你这是干嘛?去打劫吗?打劫谁啊?”
钟富明道:“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谁,我还是保持点神秘好一点。”
高丘道:“还不知道吗?你不是说,他们知道你是谁了?”
钟富明道:“应该还不知道吧,我跟你阿姨都是戴着头套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他们没见到我们的真容,未必猜得出来。”
高丘笑笑,没再说话。
钟富明一向都很谨慎,有时候,在他看来,甚至有些谨慎过头了。
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也不好说这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