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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她的预言

    这跟程以盈说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她是前两天说的。

    难道程以盈会预言?

    如果二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关着的真的是罗浩、于婧梦跟高丘,那为什么他们发不出声音?

    真像程以盈预言的那样,他们的舌头都被割掉了吗?

    如果舌头被割掉了,那是谁割的?

    他一直在睡觉,只能是钟富明跟温慧干的。

    他们难道从他嘴里问出证据了?不然的话,为什么割掉他们的舌头?

    如果还没问出来,割掉他们的舌头,他们怎么说话呢?

    钟富明跟温慧,到底去哪里了?

    高丘的脑海里,满是疑惑。

    带着疑惑,他走上了酒店二楼。

    刚刚从楼梯出来,他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办公室对面的墙壁上,地板上清晰可见已经发黑的血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预言?不仅有预言,程以盈预言得非常准确。

    但是高丘还是很难相信。

    从办公室里,不停传出哭喊的声音,只不过他们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

    高丘颤抖地蹲下来,用手捻了捻地上黑色的血污,放到鼻子上闻了闻。

    很腥很臭,是新鲜的血迹。

    钟富明真的把他们绑回来了,还对他们施行了酷刑。

    高丘站起来,缓缓走向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门口,有一个铁质的插销,只要把插销插上,不用上锁,里面的人也打不开门。

    大门上有块透明的玻璃,此时的玻璃上,满是血污。

    高丘往上凑,试图看清里面的场景。

    他刚刚凑上去,一双猩红的眼睛猛地出现在玻璃后面。

    高丘尖叫一声,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因为惊吓过度,他一下子没站稳,瞬间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血迹模糊的玻璃门上,出现了第二双、第三双眼睛。

    每双眼睛,都血红血红的。

    虽然看得不是很分明,但是高丘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里面的人就是罗浩、于婧梦以及潘明。

    高丘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到了高丘。

    但不同的是,高丘看到他们,眼睛里满是惊恐与震惊还有疑惑,而他们看向高丘的眼神里,则充满了怨毒与怨恨,他们恨不得从里面出来,生吃了高丘。

    他们一个个张开嘴巴,不停嚎叫着,嘴巴里面,血肉模糊,他们的舌头,竟然都被割掉了。

    他们伸手拍打着房门,高丘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每个手掌都光秃秃的,手上的手指,竟然全都被砍掉了。

    房门上涂满了鲜红色的血迹,就是他们的手流下来的。

    这场面,这场景,活像电影里的丧失世界。

    高丘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将刚刚吃进去的袋装面包跟水,吐得一干二净。

    门内短暂安静了三秒钟的时间,不知道是看高丘的笑话,还是因为愤怒。

    门内变得更加疯狂,他们疯狂嚎叫着,疯狂地拍打着房门。

    他们虽然被割去了舌头,但是高丘还是能隐隐听出,他们就是在骂自己。

    很恶毒地咒骂自己。

    高丘看着眼前恐怖的一面,没敢上前打开门上的插销。

    他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办公室,踉踉跄跄下了二楼,几乎是滚下去的。

    一直跑到酒店门口,高丘才停下来。

    阵阵微风袭来,带着一种不知名的野花香。

    空气不知道二楼走廊的号多少万倍。

    但是听着从二楼传出来的“咿咿呀呀”的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他下意识又联想到了那个血腥画面,再次吐了起来。

    但是在楼上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到了楼下,几乎是干呕。

    吐了好半天,也没吐出来什么。

    他不敢在楼下做停留,踉踉跄跄往地下室跑去。

    跑到了地下室里,那可怕的声音变小了不少。

    高丘来到关着程以盈的房门前,颤颤巍巍地掏出钥匙开门,但是刚把钥匙掏出来,就掉在了地上。

    他颤抖地将钥匙捡起来,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把门外的锁给打开。

    开两把锁,高丘都开了差不多一分钟。

    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又吓了一跳。

    程以盈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嘴唇干裂,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白血病病人一样。

    他大吃一惊,不过两天两夜没吃饭喝水,不会那么严重吧。

    看程以盈这样子,像是要死的前奏一样。

    他慌忙将程以盈拉起来,抱到铁架床上。

    “程以盈,你没事吧?”

    程以盈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但是因为声音太小,高丘没听到。

    一定是饿的,饿得都没力气了。

    高丘连忙将口袋里的矿泉水拿出来,快速拧开了瓶盖,然后将瓶口对准程以盈的嘴巴,开始往她嘴里倒水。

    嘴灌进程以盈的嘴巴,随后又流了出来,基本没进去多少。

    但虽如此,这一点点的水,却激发出了程以盈的生存欲。

    她猛地抬手,将水从高丘手上抢了过来。

    然后开始“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水。

    程以盈活了二十多年,觉得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毫无味道的水,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甘甜的琼浆玉露。

    一瓶五百毫升的矿泉水很快就见底了。

    高丘舔了舔瓶口最后一滴水,喝了一瓶水,她恢复了一些体力,生机也渐渐回到她的身体里。

    程以盈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高丘手上另一瓶水。

    高丘拧开瓶盖,准备给程以盈递过去,到那时拧到一半,他又将瓶盖拧了回去。

    他知道程以盈渴坏了,两瓶水都不够她填半个肚子的。

    但是她肯定也饿坏了,而且也不能一直喝水填饱肚子啊。

    他将是放下,从口袋里掏出了几袋袋装面包。

    “你一定饿坏了吧,来,吃点面包。”

    高丘刚拿出来,就被程以盈抢了过去,然后像疯子一样,撕开了包装袋,随后一个接一个塞进嘴巴里。

    高丘苦笑了一声,道:“慢点,别急,没人抢你的。”

    可高丘醒来的时候,感到极度饥饿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