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拂云的猜想便得到了证实。
洛月去找暗卫打探情况，值夜的暗卫发现后厨有动静，立马赶过来。
却看见，只是一只猴子，偷了东西就跑，那暗卫便动身去追。
这会儿，已经捉住了那只猴子，就想绑到夫人跟前领赏。
洛月一巴掌拍过去，“你不想活了，这猴可是夫人的救命恩猴，你敢绑它？”
那暗卫委屈地缩了缩脖子，“那我哪知道。”
拂云看到洛月拎着的灰爷来时，愣了好一会儿。
灰爷一双黑溜溜的眼，一瞬不瞬盯着她。
“灰爷。”拂云喊了一声。
“吱……”灰爷哼着，垂下脑袋，似在认错。
“过来。”拂云朝灰爷伸出手。
灰爷转了转眼珠，看了拂云一会儿，见她笑眯眯的不像生气，一咧嘴，屁颠屁颠朝她跑去。
熟练地攀上双腿，蹭蹭蹭爬到脑袋上去。
还没碰到脑袋，就被拂云掐住脖子，提了下来。
“好家伙，一走就不知道回家了是吧？若不是山中找不到吃的，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回来了？你个白眼狼，老娘白养你了。”拂云一手掐着灰爷，一手抓着它的四肢，以防被抓伤。
“吱吱吱……”灰爷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激动尖叫，逐渐变得可怜起来。
看到它摇尾乞怜的样子，拂云也不忍心再骂，松了手，“你儿子在我手上，想要你儿子，就跟我来。”
拂云转身，灰爷冲着她的背影张牙舞爪，叽叽哇哇乱叫，叫完，还是老老实实跟上去。
“进贼”的事告一段落。
屋里暖和得不像样，灰爷跳上桌捧着糕点就啃，啃得满桌碎屑，吃了两块糕点，又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喝。
隔夜的茶水，凉得他浑身打颤，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满足的长叹。
吃饱喝足的感觉真好。
圆碌碌的眼睛，到处瞟着，望着这熟悉的屋子，最后，目光落在床上。
灰爷从桌上跳下，来到床边，看到床上静静躺着的凌寒舟，转头看向拂云，“吱？”
“他受伤了，躺了很久。”拂云解释。
“吱吱。”灰爷爬到拂云跟前，抬起爪子碰了碰她的膝盖，仿佛在安慰。
灰爷的出现，让拂云想起了李家村的日子，想起了，她才认识灰爷的那段时光，跟凌寒舟可谓是敌对的，那时候，谁能想到，她们竟然会走到现在？
拂云的心情有些低落，“他比之前好了很多，一天也能醒上一两个时辰，只是想要彻底恢复的话，白老头说，还是得去求鬼医，等找到鬼医的踪迹，我就去求她。”
“吱吱。”灰爷拍了拍拂云的腿，跳上椅子，一屁股将烤火的毛毛给挤了下去，就趴在椅子上睡起来。
拂云自嘲地笑了笑，她疯了，竟然跟个猴子说这么多话。
吃完早餐，拂云就询问起大春关于寻找鬼医的消息，“今日福来客栈可有人来报鬼医行踪？”
“没有，奴婢一大早又派人去问了，客栈掌柜说，昨晚她并未回去。”
人又没了，总不能再贴告示去找。
拂云有些烦躁，叫来洛月，“去找东厂的人帮忙找鬼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