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韩飞将韩绩叫到了书房。
韩绩作为一个单独情报组织的头领,需要单独见他的时间会很多。
两人相对而坐。
许褚也在旁边。
典韦和许褚晚上都是轮流在州牧府,以前还包括韩忠,如今韩忠在涉县。
韩飞的意思是州牧府有士卒亲卫,他们晚上可以回家老婆热炕头。
但两人不听。
韩飞对他们可以说是有知遇之恩,还有照顾的恩情。
说是恩重如山不为过。
所以两人觉得韩飞的安全大于一切。
“阿绩,将如今各路诸侯近况和我说说。”韩飞悠悠道。
“诺!”韩绩轻声应道。
“先说我们的敌人吧!如今袁绍带兵守在成平,与张合将军对峙,但天气转冷,相信近月内必定回南皮。而公孙瓒一直在上曲阳按兵不动,但也派出不少兵马去镇守中山其他县城。”
韩绩不紧不慢地说着,说完舔了舔嘴唇,继续道:“然后离我们最近的曹操,早赶跑了东郡贼寇,天子封他为东郡太守,拥兵数千。而最强大的董卓,据说在长安整日吃喝玩乐,还修建了郿坞,将无数钱粮放在了郿坞。”
“兵马比较多的是那个后将军袁术,他回南阳后就大量募兵,拥兵不下六万,占据了南阳后对荆州虎视眈眈。前些天那个孙坚也去荆州攻打刘表,如今不知道战况如何,但相信很快便可有消息传来。”
韩绩侃侃而说,眼中光芒闪现,润了润嗓子,见韩飞看着他不说话,继续道:“最可恨的是那个刘虞,我们派使者请他攻打公孙瓒,他只说幽州不可妄兴兵事,只写了信让公孙瓒退兵,呵~”
韩绩说道刘虞时满脸嘲弄之色,似乎极其看不上刘虞那种胆小性格。
殊不知,要不是韩飞,或许他的叔父韩馥还不如刘虞。
“而东南方向的青州,前些天不是秋收嘛,大量黄巾去田地里收割百姓粮草,青州刺史焦和还派兵阻挡,双方小战数场,各有胜负。”
“并州更热闹,据说大量异族不时寇边,并州百姓苦不堪言。而并州几个郡一直在异族手中,但异族还多次劫掠其他诸郡。那个上党太守张杨有些实力,养了万余大军,不过,除了千余精锐,其他的都是些乌合之众。”
韩绩不急不躁的说着,沉吟一番,还欲继续说,却被韩飞打断。
“那个刘备如何?”韩飞平静地问道。
“刘备?嗯......他啊,消息说他手下大将斩了平原县尉,好像刚刚得到平原县,兵马的话......兵马有千余人。”
韩绩先是一愣,有些疑惑,对刘备那种小人物,他可不怎么关心。
随即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边想边说。
那个刘备的消息,还是在冀州边缘的,不然他都不关注,更不想听这种小事。
要不是手下和他说起,他都不会问。
“刘备也是个人物,此人性格坚韧,有仁义之风,当多加打听他的消息。并且,我冀州若要夺取青州,平原可是最好的桥头堡啊!”
韩飞看着韩绩的眼睛,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自己现在的目标是河北四州,青州的事情,肯定要关注,而那个平原郡,可是重中之重。
“诺!”韩绩听了心中一凛。
心中暗呼庆幸,要不是手下提前,自己肯定不会问,到时候兄长问起来,一问三不知,那就尴尬了。
无论怎么说,平原也是冀州东南方向的郡县,地理位置也很重要。
“怪不得公孙瓒会安排刘备去平原。”韩绩心中有些明悟。
“鹏举哥,你说......我们能不能招揽刘备?”韩绩忽然灵光一闪。
要是招降刘备,派遣兵马去刘备的平原县,夺取平原郡不是易如反掌?
“呵呵,刘备胸怀大志。”韩飞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对刘备,自己很了解,性命和大志相比,刘备肯定选择志向。
这是一个人的品性,刘备性格坚毅,心中认定的目标,不可能改变。
想让刘备投靠自己,比登天还难。
“对了,士卒的厚衣服,做得如何了?”
韩绩沉声道。
这也是他想问的。
“在大量赶制,有那万余黑山俘虏夜以继日的赶制,效果很快,而邺城甘家和中山甄家配合邺城一些商人,速度很快。相信很快便能有大量衣服。”
韩绩轻声道。
“可有世家不配合?”韩飞不动声色地问。
“呃~暂无!”韩绩低声道。
“还算这些世家识相,不过也是,州牧府就做些厚衣服,买些布匹,并没有伤害他们的利益。肯定也不会因为这个小事来惹自己。看来还不能找出头鸟啊!只能以后慢慢来了!”
韩飞皱眉思考着,忽然眉宇舒展。
这样也好,冀州敌人还没赶跑,因为点小事就对不听话的世家,对统治不利。
还是等统一冀州之后再看吧。
“嗯!”
......
次日。
甄家四姐妹一大早就来了州牧府。
她们早想看她们姐姐了。
从小到大天天在一起,如今很久才能见一次,自然是想常来。
不过现在也好了,她们搬到邺城,可以时不时看姐姐了。
“二哥?二哥?二哥!”韩过眼神依旧注视着甄脱,韩绩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啊?阿绩,怎么了?”韩过有些不好意思。
“二哥可是喜欢甄脱?”韩绩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有些难受。
“这......没有,只是有些欣赏!”韩过脸色有些红,这阿绩怎么这样说?自己只是欣赏甄脱比较有气质而已。
当然,高冷也是气质。
“二哥欲做富家翁乎?”韩绩沉吟片刻后皱着眉头说道。
“嗯?阿绩,此话何意?”韩过心跳加速,有些惊慌,自己可是要好好为韩家为韩飞办事的。
眉头紧紧皱起,想起自己弟弟那么聪明,肯定是要说什么。
紧接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圆睁,瞳孔中闪烁着不安与惊慌的光芒。
“阿绩,你快说啊!”韩过忽然握住韩绩肩膀摇着问道,满脸着急。
“二哥,你我之妻,从一开始就该由叔父决定。而鹏举哥做冀州牧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你的妻,就该由鹏举哥决定,而你我兄弟这一生就该为韩家而活,为韩家大业而活,为鹏举哥而活。甚至,你我的妾,都要仔细斟酌,还要得到鹏举哥的同意。你是聪明人,难道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