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唐与上曲阳中间有一河,为大沙河,此河很宽,我军探马与公孙瓒军探马不时隔河相望。公孙瓒麾下兵马有三千白马义从,擅长骑射。有两千轻骑兵,他不过两万余人,却有五千多的骑兵,这是公孙瓒最大的优势,我等要对付公孙瓒,首要便是消灭公孙瓒的骑兵。”
沮授面色凝重的说道。
冀州军的优势是兵马多,弓弩兵多,公孙瓒的优势是骑兵多。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靠麴义带领弓弩兵消灭公孙瓒的骑兵。
“嗯!对付公孙瓒的骑兵,主要还是靠弓弩兵。如今麴义麾下有八百重弩兵,我军还有另外五千弩兵,他们或可对付公孙瓒。待决战前,我会多多叮嘱麴义,此战,我军必须胜利。”
韩飞微微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和公孙瓒之战,关乎冀州是否一统,至关重要。
“大善!此战,麴义的先登营,对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必有奇效。”沮授点头附和道,看着这个弟子,他满意地点点头。
如今这个弟子对对付公孙瓒有了安排与计划。
但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还是要叮嘱一番,想了想,他眼神一动,沉声问道:“鹏举,何为,兵者,诡道也?”
“兵者,诡道也!也就是说,用兵打仗的时候,以诡诈为道。面对敌人,能打的,要装作不能打。要打的,装作不要打。要攻打敌人近处时,装作要攻敌人远处。要攻远处时,装作要攻其近处。若是敌人贪财好利,就用利益来引诱他。敌人混乱时,就寻机攻他。敌人的力量充实强大,就必须注意防备他。敌人兵强卒锐,就暂时先避开他。敌人气势汹汹时,就设法屈挠他。敌人言卑慎行,就要使他骄傲。敌人休整良好,就需要使之疲劳。敌人内部和睦,就可使用离间。此为兵者诡道也!”
韩飞沉吟一番,缓缓说道。
“大善!既然如此!为师问你,公孙瓒如今最大的优势为何?”沮授笑着问道,眼中光芒微闪。
“公孙瓒最大的优势便是骑兵。”韩飞正色道。
“那你要如何应对?”沮授眉头一挑,好奇地问。
“骑兵强大,非步兵可挡。我首先当注意防备,尽量避开他的骑兵,不可使公孙瓒有机可趁。而我军要消灭公孙瓒的骑兵,要装作没实力或者不想消灭他的骑兵,所以我军和他对阵之时,弓弩兵当隐藏好。如今公孙瓒在中山休整良好,我军就要使他军疲惫。而公孙瓒内部和睦,或可使用离间。”
韩飞沉吟一番,缓缓说道。
“大善!如此,我军稳也!但,公孙瓒也是沙场宿将,他同样会如此面对我军。他军骑兵是优势,或会利用骑兵袭扰我军。这个,你当小心谨慎,多加防备。”
沮授看着韩飞,点点头,笑着叮嘱道。
迎战公孙瓒,乃重中之重,他自然是需要再考考自家弟子对兵者诡道的认知。
也为温故知新!
还想让弟子应用好里面的计谋方法。
“弟子受教也!”韩飞认真回道。
“嗯!”
......
沮授离开后,韩飞又将麴义叫了过来。
他打算好好叮嘱一下麴义。
“主公,麴将军来了!”门外许褚轻声喊道。
“子昭!”韩飞示意典韦开门。
“属下拜见主公!”麴义进门后看向韩飞,抱拳拜道。
“呵呵!伯善,快过来坐!”韩飞抬头,看着粗犷的麴义,笑着说道,挥手示意麴义。
“诺!”麴义应了一声,来到韩飞对面坐下。
“伯善,喝水!”韩飞笑意盈盈,给麴义递了杯水。
这时候不喝茶,茶多做药来用。
休闲时喝的是浆,蜜水等等。
其他时候大多还是以喝酒为主。
“谢主公!”麴义道谢一声,接过后一饮而尽。
“伯善,公孙瓒的骑兵,你有把握吗?”韩飞微微点头,好奇地问道。
虽然知道麴义一直在苦练先登营,他也给麴义花不少钱来装备先登营,但这关乎是否能打败公孙瓒,还是有些不放心。
“主公放心,对付骑兵,义已经有了办法。只要战时按属下的安排,属下必定能打败公孙瓒的骑兵。”麴义满脸自信的沉声说道。
“伯善还是要多加小心,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杀了很多异族。如今幽州边境异族只要听到白马义从,无不闻风丧胆也!”
韩飞眉头微微皱起。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那可是打出来的威名,是一支强军。
“哼!主公放心!白马,定叫他有来无回!”麴义冷哼一声,对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他丝毫不怕。
他专门从羌人那里学到如何对付骑兵,心中已经有了思路。
只是到时候面对白马义从,可能对他的八百先登死士消耗有些大。
毕竟,那可是要直面白马义从。
“只是,面对白马义从,属下八百先登消耗可能会过大。”麴义说到这,面上有些不忍。
都是自家兄弟,到时候肯定不少人要送命了。
但随即便被坚定取代。
自己,一定要打败公孙瓒,以报主公,名扬天下。
“飞必定给他们家人足够的抚恤,决战前,给他们吃最好的,喝最好的。”韩飞沉声道。
士为知己者死,八百先登本就可以算麴义手下死士。
这时代的人,对他们好,他们会更加卖命,不畏生死。
“谢主公!”麴义抱拳谢道。
“伯善,一会儿用宴,当与飞同席也!”韩飞看向麴义双眸,轻声说道。
“谢主公!”麴义心中一动,内心有些感触。
主公,对自己很是恩宠。
......
“诸位,据消息传来,韩飞如今带了四五万大军到达南行唐。如今,整个南行唐的冀州军,不下六万。”
上曲阳县府,公孙瓒看着他麾下将士沉声说道。
“六......六万!”田楷瞪大着眼睛,惊呼道。
“如此一来,这韩飞麾下所有兵马,怕有十余万啊!”严纲满脸凝重地说道。
“这......他韩飞养得起吗?”田楷皱起眉头,这韩飞,怎么养那么多兵马,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