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她身上裹着的是一件宽松舒适的浴袍,倘若只是简单地用浴巾随意一裹,那样的场景该有多尴尬啊,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一定要记住哦,下次要更加小心些。”
苏婉卿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步入了宽敞的衣帽间。
她站在高大的衣柜前,手指轻轻划过挂着的一排排衣物,最终挑选出了一件简洁大方的衬衫。
“就决定穿这件吧。”
她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确定。
然而,祁知聿却仿佛早有打算,他从她身后走过,轻轻拾起那件衬衫,随手放回原处,转而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设计独特的长裙。
这条长裙的背后采用了精致的镂空设计,既显得优雅又不失性感,而且搭配了一条同色系的披肩,增添了几分温婉的气息。
她接过了那件裙子,背靠着柜门,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似是读出了祁知聿无声中的关怀与细心,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暖流。
“换好了就快出来吧。”
祁知聿轻声道,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温柔的吻,这个举动似乎让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苏婉卿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真实感,这份体贴与柔情,让她的心底泛起了涟漪。
她不敢多做停留,迅速地换上了那条长裙,动作麻利而熟练。
“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了吗?”
她边问边披上披肩,步履轻盈地走出衣帽间,朝着阳台上的那个身影望去。
祁知聿正站在阳台上,手中夹着一支即将燃尽的香烟,听见询问,他轻轻地弹飞了烟蒂,转过身来,向她招了招手,“来这里。”
苏婉卿停下脚步,心中有些许迟疑和戒备,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为何非要如此亲近。
“苏婉卿!”
祁知聿的声音稍显严肃,其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她无奈地拢了拢披肩,不情愿地走向前,“现在可以说了吗?”
“再靠近一点。”
面对他那仿佛在呼唤小动物般的动作,苏婉卿的眉头微蹙,可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这样可以了吗?”
直至两人的距离缩短至连一丝风都无法穿过的紧密,祁知聿才满意地弯下腰,打开茶几上一只精美的锦盒。
从中取出的,是一条璀璨夺目的宝石项链,色泽鲜亮,光彩照人。
“这是魄红宝石?”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和你的裙子很相配。”
祁知聿轻轻点头,从锦盒中又取出了配套的耳环,“你自己戴上吧。”
苏婉卿低眉,这才发现锦盒内藏着的原来是一整套魄红宝石首饰。
这套全球独一无二的宝石系列,曾因载运它们的游轮意外沉没,仅剩下的一条项链也在几年前被神秘买家拍走,而买家的身份始终未曾公开。
然而此刻,这不仅有项链,竟还有一整套出现在祁知聿的手上,这让她震惊不已。
“这些……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祁知聿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拿起她手中的耳环,轻轻撩起她耳边的碎发,亲自为她佩戴上。
“喜欢吗?”
他温柔地问。
苏婉卿抬眸,与他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非常漂亮。”
她轻声回答。
祁知聿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你喜欢就好。”
“你还没告诉我,这些东西你是何时得到的?”
当祁知聿欲抽回手时,她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满是好奇与急切。
“它何时到我手上的,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祁知聿反握住她的手,将她轻拥入怀,“现在,它们属于你了。”
苏婉卿背抵着阳台的栏杆,担心自己一个不慎会失去平衡,于是下意识地收紧了搂着他腰肢的手臂。
同时,她又顾及着他胸口的伤势,不敢太过用力,只能努力让自己站得笔直。
这样的姿势,却意外地让彼此的身体更加贴近,她胸前的柔软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祁知聿的眼眸微微眯起,粗粝的大拇指缓缓拂过她的唇瓣,嗓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诱惑(诱惑),“我伤还没好全,你得忍一忍。”
苏婉卿的脸颊瞬间飞上一片红霞!
“祁知聿,你能不能……”至少保留点颜面啊!
话未说完,祁知聿已一把搂紧了她的腰,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另一只手则扶在栏杆上以防万一。
随后,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由浅入深,几乎要令她窒息。
“唔——”她艰难地抬起手,试图推开他。
男人喉间发出低沉的哼声,反而抱得更紧,吻也愈发热烈且带有强烈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祁……”意识到情形不对,苏婉卿借着喘息的间隙挣脱开来,轻声提醒道,“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祁知聿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嘴角勾勒出一抹饶有趣味的笑容,“明明知道我会伤口裂开,还故意诱惑我?嗯?”
她何时对他诱惑了?!明明是他……
“我没心情和你斗嘴,你往后退一点,我后背好疼。”
祁知聿拉着她转向一侧,巧妙地转身,顺势揭开了她的披肩,露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横亘于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之上。
他的目光幽深,快速地扫了一眼栏杆所在的位置,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凸起。
“没破皮,应该是刚刚不小心撞到的。”
他重新为她披上披肩,语气中含着自责,“都怪我没有留意。”
这份突如其来的歉意让苏婉卿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祁知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吃错药了?”
她甚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
祁知聿微微皱眉,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可能是因为之前与死神擦肩而过,让我的灵魂稍微错位了一下。”
苏婉卿一时无言,愣在那里。
紧接着,她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促狭笑意,“苏婉卿,你该不会是动心了吧?”
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被他戏耍了一番。
“真是无聊!”
她愤愤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步入房间,走出了卧室的门。
院落里,家中的司机正忙着清洗那辆光可鉴人的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