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题材?”
祁知聿的语气忽然柔和下来,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出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搜索,似乎已经在为下一次的约会做准备。
苏婉卿瞄了一眼那专注的侧脸,心头竟闪过一丝暖意,却也害怕他又一时兴起要立刻去买票,“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说吧。”
她轻轻地提议,身体里的疲惫还未完全退去,再一场电影,她怕是真的要体力透支了。
“下次等有合适的电影上映,我们再选一部好好欣赏。”
祁知聿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似乎对下一次的约定充满了期待。
对于刚刚过去的三个小时,他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打盹,反而显得格外包容。
“下次……”她的话音未落,祁知聿已经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眼神中既有柔情,又藏着一份不容忽视的认真,“什么时候,你来定?”
苏婉卿愣愣地迎上他眼神中的坚定与认真,心中的随意应付之念顿时消失无踪。
她思考片刻,提出了一个特别的日子,“你母亲的忌日那天怎么样?”
那个日子对他来说总是沉重而孤寂,她希望那时能成为他的慰藉,尽管她的存在也许并非必须。
祁知聿闻言,将手机递还给她,脸上是难得的柔和,“行,就这么定了!”
话语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如果你反悔了,苏婉卿,你要记住,我会加倍向你‘讨债’的!”
随后,他的神色复又变得冷峻,浑身散发着不容质疑的霸气,让人不敢小觑。
生怕他真的生气,苏婉卿没再多想,连忙安抚道:“好好好,我答应你!”
出了电影院,两人乘电梯来到停车场。
司机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们出现便快步上前,恭敬地打开车门。
上车后,祁知聿对司机吩咐道:“去月牙湾。”
苏婉卿贴心地帮他系好安全带,不解地问:“不回顾家吗?”
对于他的突然改变行程,她有些意外。
“太晚了,明天或后天再去吧。”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争辩的决定。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繁华的购物中心,沿途经过一条热闹的商业步行街。
就在那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窗外匆匆掠过,苏婉卿刚欲探头细看,车窗却已悄然升起。
“晚上风大,吹风容易头痛。”
祁知聿的声音适时响起,同时扔给她一条温暖的薄毯。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冰凉的手臂,眉头不禁轻蹙,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苏婉卿展开毯子,感受着那细微的温暖。
一声轻微的声响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一个小盒子从毯子里掉落。
她刚要弯腰去拾,手却被祁知聿先行一步拿走了那个盒子。
没等她开口询问,他已直接将它放进了车上的储物箱内,动作迅速而决断。
她只好作罢,裹紧毯子,转头望向窗外。
夜色如墨,路旁的灯光星星点点地亮起,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馨。
前方的目的地——月牙湾,那里因拥有一座美丽的千鹤园而闻名遐迩。
随着车子缓缓驶入园区,苏婉卿看到了那座灯火辉煌的别墅,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我们这是来做客的吗?”
她回身询问。
“少夫人,您来了!”
李妈笑容满面地从屋内迎出来,热情而周到。
身后,一只活泼的小狗汪汪汪地叫着,紧随其后,似乎对她的到来充满了好奇与欢喜。
苏婉卿弯腰抱起那只小家伙,它在她的怀中乖巧地蹭了蹭,她跟着祁知聿的脚步进了屋,心中仍存有疑惑,“什么时候准备的房子?”
“爷爷在我们来京城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祁知聿的回答让她惊讶不已,心底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第一天来的时候,为啥要住酒店呢?”
她实在不解,明明有这样一座舒适的别墅,为什么偏偏选择住在毫无归属感的酒店?
面对她的疑问,祁知聿并未给出解释,而是领着提早到达的贺翔径直上了楼。
“少夫人,饿了吧?想吃啥,我让厨房去准备。”
李妈关切地询问,她的热情和细心瞬间吸引了苏婉卿的注意。
“后厨都已经安排好人了吗?”
李妈的话让她好奇之余又感到一丝惊喜。
“是的,一大早就都准备齐全了。”
随着李妈的引领,苏婉卿来到了后厨,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愕然——厨房里竟然有四个人在忙碌着,每个人分工明确,井井有条。
“就住这么几天,怎么还准备了这么多人?”
她有些不解,毕竟他们的逗留时间并不长。
“就住几天?”
李妈的表情变得诧异起来,“可是祁少爷说要住满三个月呢!”
“多久?”
苏婉卿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她感到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要住这么久啊?”
这个消息对她而言无疑是意料之外的冲击,让他那难以捉摸的心思再次浮现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祁少爷说要住三个月……”李妈的语调逐渐轻柔,仿佛是小心翼翼地在传达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说是要给您好好调养身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气氛。
“给我调养?怎么不给自己调养调养?”
苏婉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她明亮的眼眸轻轻扫过李妈,仿佛在无声地质问。
明明他的身形比起她来,显得更加消瘦,更加需要一次由内至外的精心调理。
但话音方落,一股悔意便在心底悄然蔓延。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仿佛在寻找可以抓住的安慰。
李妈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这笑,如同春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柔而知心,“顾老那边特意安排了人,定期为您和祁少爷调养身体。”
她的话语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这一切安排皆是出自最诚挚的关怀。
苏婉卿的眉头紧紧锁起,形成一道深深的“川“字,眉宇间的困惑与疑问如同乌云般凝重,“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她的声线略带一丝不悦,似乎在探究一个被隐瞒的秘密。
“是祁老的吩咐,祁少爷照办的。我们做仆人的,只是听从命令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