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你先退下吧。”慕容盈袖说完,自己起身更衣,便坐在梳妆镜前梳妆。
她刚坐下,便觉得镜子里面好像有一个倒影。
慕容盈袖一回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九筒!”慕容盈袖喊了一声,九筒立马从暗处走了出来:“怎么了皇后娘娘?”
“我方才看见镜子里面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是我眼花了么?”慕容盈袖指着铜镜里面,疑惑的问。
九筒蹙眉:“我在这里没感觉到有人。”
“可刚我真的感觉到有人。”慕容盈袖站起来,在镜子面前比划了一下,然后朝后面走过去,走到角落一晃而过的时候,九筒也看见了镜子里面慕容盈袖的身影。
为此,他不敢大意,连忙对慕容盈袖说:“皇后娘娘你到我身后来,来人去叫人过来将中宫保护起来。”
没多久,禁军出现,将中宫包围得水泄不通。
原本他们都没打算惊动正在处理政务的君墨尘,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完全不惊动他呢?君墨尘到底还是被惊动了,他急切的回到中宫,一把抓住慕容盈袖的肩膀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在镜子里面看见一个人一闪而过,我有
些担心。”慕容盈袖道。
君墨尘蹙眉:“他当时站的位置是哪里?”
他知道,慕容盈袖一定是经过确认,确实有人出现过,才会召人来包围中宫。
慕容盈袖指了指她方才站的位置道:“九筒跟我都找过,没有人在,也没有留下什么,但是我觉得我没有看错。”
君墨尘走过去,朝天花板看了几眼,又朝柱子看了几眼,而后他轻轻的叩了叩柱子,却听见十分清脆的空响。
中空的。
君墨尘一掌打在中空的柱子上,咔咔两声后,柱子裂开来,直通房顶,当中悬挂着一封鲜血淋漓的信,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看着怪吓人的。
所以,并不是慕容盈袖产生了错觉,是真的有一个人,利用这里的机关,想要制造一场让慕容盈袖恐慌的闹剧?
君墨尘用手绢将那信取下来,展开之后,里面什么都没有,但那浓重的血腥味,却让慕容盈袖大惊失色:“这是人血,对方是在警告我么?”
“现在除了度月太子,没人能干得出这么无聊的事情来,你不用搭理他。”君墨尘将信揉成一团,握在手心。
慕容盈袖看着中空的圆柱,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君墨尘吩
咐人来将这里修缮好,便又冲冲回去议事去了。
“怎么了?”聂凡竣等人关切的问。
君墨尘将那份血淋淋的信拿出来,吩咐身边的太监说:“你去弄些朱砂,酒,还有油过来。”
“这什么?怎么血淋淋的?”柳城志问。
君墨尘道:“我们屋里搜出来的,藏在圆柱里面,那圆柱是中空的,可以直接通往上面。”
“是谁?”慕容文轩问。
君墨尘说:“九筒都没发现对方存在,除了度月太子我想不到还有谁,但只是度月太子的话,我觉得他这么靠近,九筒不可能完全没发现。”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太监端着君墨尘要的东西来了。
君墨尘将那信笺铺平,以朱砂轻轻的刷了一层,却没有反应。
他用油用酒都试过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聂凡竣道:“对方留下这个,不可能只是为了吓唬我们吧?”
“应当不是,只是我们没掌握其中秘密而已。”图有信说。
君墨尘道:“他将东西藏在圆柱里面,是不想让我们发现,或许整个个白天,他都不打算将这玩意拿出来,来人……拿被子将所有窗户堵住,朕倒是要看看,这
人到底要玩什么?”
当最后一床被子遮住所有的光源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张充满了人血的纸,忽然爆发出来一阵强光,将整个屋子照亮,而纸张的中间,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开门,通风!”君墨尘忽然捂住口鼻,让人将门窗打开。
见状,其他的人也连忙捂住口鼻。
门窗打开的瞬间,慕容盈袖也冲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盆水,一进门便拿水浇在纸张上,然后厉声道:“都出去,这东西有剧毒。”
大家仓皇离开。
君墨尘却不走,等人都走后,他拉着慕容盈袖的衣袖,带着她一起离开了那间屋子。
“我看看。”慕容盈袖抬手给君墨尘号脉,确定他安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说这东西有毒是么?”众人发问。
慕容盈袖点头说:“这个人将这东西放在圆柱里面,原本是想趁我们不注意慢慢毒死我们,可他大概没想到,他那一瞬间的闪现出卖了他。”
“你觉得会是度月太子么?”聂凡竣问。
慕容盈袖冷笑以对:“除了他,没有人能干出这么卑鄙的事情来。”
“方才陛下一直将那东西放在手中,陛下确定
没中毒么?”慕容文轩十分担心。
慕容盈袖点头:“没中毒,那东西要在密闭的空间里面,长时间慢慢浸润,要不然我很快就能发现有毒,只是我害怕陛下会加朱砂增加毒性。”
君墨尘抬头望天,他不但加了朱砂,还加了酒。
众人也沉默看天。
“不过就那么一会儿,应当没事。”慕容盈袖宽慰大家。
君墨尘道:“现在度月太子已经被我们赶狗入穷巷,无所不用其极了,说明我们的地毯式搜索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已经慌了,我有预感,只要我们加大搜查力度,他很快就无所遁形。”
“我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说!”慕容盈袖迟疑了一会儿道。
君墨尘笑:“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这里也没有外人,不会有人对你指手画脚。”
“我觉得我们应当釜底抽薪,从离原跟度月入手,三方夹击断了度月太子的后路,让他再也没办法捣乱,方为上策,要不然敌暗我明,他时不时出来恶心一下,很膈应人。”慕容盈袖对度月太子这个暗中下毒的事情,就表示鄙视。
听了慕容盈袖的话,君墨尘说:“走吧,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讨论,看要如何去与两国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