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聂凡竣的话,君墨尘的脸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大约是她用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对付千文宇,没经过度月太子的允许,以至于后来需要度月太子给她收场,这件事度月太子一直没找她算账,是因为之前对度月太子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巨大,直到……”
“直到殿下绑架了她身边那个大宫女,用那个宫女来交换文轩兄,以至于度月太子损失了好几百个人,小梦仙怕被度月太子责罚,是这样么?”聂凡竣道。
君墨尘点头:“差不离吧!”
“那可真是有意思了!”聂凡竣道。
慕容盈袖沉吟了片刻后说:“我再想,我们要是将那宫女放回去,他会不会杀了她?”
“所以就不要放,只要人在我们手里,他们便不敢过分。”君墨尘说。
众人点头。
这才腾出手来关心慕容文轩。
被人众星拱月,慕容文轩赧然道:“你们这是搞什么?不要这样看我,我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话说,你这次出事,当真是凶险,染心那傻丫头,差点就自愿跟度月太子走了。”图有信想起自家妹妹干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慕容文轩也知道图染心干了什么,他低下头
道:“这件事不怪她,要是她被人带走了,我也一样会这样选,倘若这样活着太痛苦,那我情愿与她一起去死,至少能成全我们的大业。”
看吧,他们将这两个人都看透了,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有zhi子之心,忠义都想两全。
“这几个月辛苦你了,也辛苦染心了,现在既然回来了,皇帝也答应让你在家陪染心几日,便不要着急上朝,好好的陪陪染心。”聂凡竣道。
慕容文轩躬身:“为我的事情,辛苦各位了。”
“我们都没做什么,是殿下辛苦了。”聂凡竣道。
慕容文轩走到君墨尘面前,正要给他下跪,却被君墨尘一把抓住手腕,不许他跪下。
“你们与我患难,救你们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无需言谢,任何时候,记住了没有?”君墨尘这话,是对所有人说的。
慕容文轩点了点头,只觉得眼眶发热。
而后,男人一起聊天,女人们也唧唧咋咋的聚集在一起,聊着关于孩子的话题。
好像,不久前那场随时可能发生惨案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回家的路上,慕容盈袖不想坐马车,便与君墨尘一起手牵手走在长街上。
夏末夜微凉,微风吹过,驱
散了一整日的*,两人便漫步在街头。
谁也没说话。
仿佛这样安静的在路上走走,对他们而言,也是十分快活的时光。
但是,总是有人会来打破这种快乐。
而且一来便下的杀手。
君墨尘将慕容盈袖推开,九筒立马从暗处出现,一把将慕容盈袖稳住,然后拖到自己身后护着。
而那边,君墨尘跟度月太子已经打起来了。
“王妃您没事吧!”九筒问。
慕容盈袖点头:“我没事,但是这人在发疯。”
“那他也不是我家殿下的对手。”九筒自信满满的道。
这不是九筒盲目的错觉,度月太子最近是真的越来越不行了。
慕容盈袖看着他脸上已经不再鲜艳的脸谱,淡声道:“这个人用人面蛊太多年,已经中毒很深,加之那日我用雄黄粉伤了他,应当是元气大伤了。”
说罢,慕容盈袖将一个瓶子递给九筒:“趁机给他来一下。”
九筒:“……”
他讪讪的道:“王妃,按照江湖规矩,他们单打独斗的时候,我是不能上前去帮手的,这样是对他的不公,也是对殿下的侮辱。”
“侮辱便侮辱了,不公又有什么关系,他这样的人,配公平对待么?再说了,
他可不是什么江湖中人,更有甚者,他都算不得一个好人。”慕容盈袖将雄黄粉递给九筒,坚定不移的道。
那厢,君墨尘跟度月太子都听见慕容盈袖的话了。
君墨尘被慕容盈袖那句侮辱便侮辱了气乐了,他的乐,也有几分是*,毕竟小四护着他。
而度月太子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他幽冷的看着君墨尘,眼神喷火。
“怎么?还等着我们毁了你的人面蛊么?”君墨尘问。
度月太子咬牙:“陈睿,你杀我这么多人,今日我不会放过你们。”
“你杀我天外楼的人少了么?”九筒扬了扬手里的药粉,呲牙坏笑。
度月太子的眼角抽了抽,看向慕容盈袖的眼神很复杂。
这个眼神……
慕容盈袖徒然一惊,这个人的眼神让她有种熟悉到恐慌的感觉,与度月太子交手无数次,她从来都没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这个感觉确实如此的明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挡我路者,都得死。”度月太子道。
君墨尘笑:“正好,我也这样想。”
“将那宫女还给我,我已经将慕容文轩还给你了。”度月太子害怕九筒靠上来,微微后退了两步。
但是,被眼尖的君墨尘看
见了。
君墨尘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淡笑着道:“凭什么还你?我跟你做交换的,不是这个宫女,而是小梦仙。”
“那我就抓你的人,我到要看看,你能保护得了所有人么?”度月太子道。
君墨尘笑:“我不需要保护所有人,这个宫女在我手里,你便不敢对我在意的人做任何事情。”
度月太子:“……”
“既然那宫女在你手里,你为何不直接戳穿了小梦仙?”度月太子忽然笑了,他冷冷的看着君墨尘,等着他回答自己的话。
君墨尘挑眉,不置可否。
哈哈哈!
度月太子大笑不止:“其实,你也没你标榜的那么好不是么?你留小梦仙,是因为宫里还有几个怀着孩子的女人,你需要有个人去弄死那些孩子,陈睿啊陈睿,你说若是你的目的被人知晓,你会面临什么?”
“我无所谓。”君墨尘笑:“你大可以与我赌这一把,看我在意名声多一些,还是在意大局多一些。”
“这一局算我输了,但是陈睿,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机会较量,你不可能每一次都这么幸运。”说罢,度月太子飞身离开。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充满了冰冷的恶意,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