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千文宇这句话,君墨尘越发觉得这件事有趣了。
果然,去到三王府后,千文宇刚一坐下,便对他们说:“我发现皇帝陛下进来身体情况十分差。”
“差?”君墨尘挑眉看千文宇,斟酌的意思十分明显。
千文宇道:“是,我之前只是觉得他睡眠不足,一心想给他调理好,加上他……加上他频繁宠幸宫妃,我以为他年纪大了,身体力不从心很正常,所以便没在意,可是昨日那个红衣女子进宫,后宫将她的事情传得神乎其神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一场阴谋?”
“什么样的阴谋?”慕容盈袖问。
千文宇说:“师妹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师父跟我们说过,有一种毒叫沉醉。”
“沉醉?”慕容盈袖咀嚼着这两个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记起来了,师父说过,沉醉这种东西,能让人陷入可怕的梦魇之中,而且在ZHONGDU的时候,下毒的人便会引导对方,他想让对方陷入什么样的梦魇之中,对方便会陷入这样的梦魇之中,这样看起来,那女人与皇帝的所有行为习惯,倒也合乎沉醉这种毒的特性。”
“可是,皇帝中毒,你这个大夫不可能没有察觉吧?”君墨
尘问。
千文宇点头说:“是,按理说我时候不可能没有察觉,可我没有给他测毒,所以光是从脉象上,是察觉不到的。”
“这种毒来自哪里?”君墨尘问。
慕容盈袖道:“度月君家。”
呃!
君墨尘看向慕容盈袖:“为什么是君家?君家不是指负责替皇帝调试身体么?怎么会有这样邪门的DU药?”
“这沉醉用得少,是可以促进睡眠的。”慕容盈袖说:“只有大量的用,才会让人陷入梦魇。”
君墨尘蹙眉道:“那现在,你再去替皇帝测毒,你以为他会答应么?”
“我不知道,我得回去试试。”千文宇说。
君墨尘迟疑的看了千文宇一眼,却没再说话。
千文宇离开后,君墨尘淡声道:“虽然没人知道芷儿是度月君家的人,但是我母亲来自君家,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若是千文宇在皇帝身体里面发现沉醉,就算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也是第一嫌疑人,何况现在我家里还住着两个度月人。”
“这太巧了!”慕容盈袖说:“他们是不是已经打算好了,要用这沉醉还嫁祸你?”
“我不知道。”君墨尘道:“你去看看君弗,看能不能加快给他治病,然后送他离开?”
慕
容盈袖点头,去了君弗休养的阁楼。
看见慕容盈袖,芷儿连忙迎上来躬身道:“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师兄告诉我说,皇帝可能中了沉醉的毒。”慕容盈袖道。
君弗是君王府的人,他对沉醉并不是很了解,但是芷儿跟刘迎都是无药坊的人,他们俩对沉醉最为了解,听了慕容盈袖的话后,芷儿道:“怎么会这样?君家都已经被灭门了,怎么还有沉醉流落在外?”
“当初了尘大师将君家的药谱给了我,现在你们在苍漠,皇帝在这时候中了君家的DU药,不管怎样说,殿下他都难以独善其身,这一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慕容盈袖道。
君弗道:“那……那我们现在走吧?我们不在这里,你们没这么被动?”
“你们现在走,走的这么急,将来时态爆发出来,皇帝更是会觉得你们做贼心虚,到时候他若是追赶着杀了你们,你以为一君王爷的性格,他会不会与苍漠打起来?”慕容盈袖问君弗。
君弗:“……”
顿了一下,他无奈的说:“义父对我好,我知道的,但是这件事若真的这么棘手的话,我说明了原委,他不会冲动的。”
“可你必死无疑。”慕容盈袖道。
君弗
苍凉的笑了笑:“我这些年过的已经够幸运了,有爱我的家人,有疼我的父亲,还有我喜欢的女子,有了孩子,这一切都是我义父给我的,他给我一切,我也要还给他一个太平盛世,为了天下人死,我不觉得自己委屈。”
“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让你死。”慕容盈袖冷然道;“你出事了,还有有另外一个人出事,我们若是不反抗他们,他们便会找更多理由还害我们,所以这一次,一定要跟他们拼了。”
君弗:“……”
他知道慕容盈袖是个很有魄力的女人,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魄力如此的大。
“那我们能做什么?”君弗问。
慕容盈袖顿了一下说:“委屈你们一下,从现在开始,不要任意进出后院,之前因为想让皇帝安心,照顾你们起居的人,都是他的人,只要你们在他的人面前表现得正常,那我们还不至于跳进黄河洗不清。”
“无妨,反正我们都是来治病的,我这个鬼样子,他们要想看,便来看好了。”君弗说。
安抚好了君弗之后,慕容盈袖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在慕容盈袖去找君弗的时候,君墨尘去了聂家。
云韫见他一个人来,有些奇怪的道:“王妃
怎么没来?”
“你去买些酒菜过来,我与聂大人要喝几杯。”君墨尘道。
云韫瞪大眼珠子:“殿下您不会因为千文宇去找王妃,便吃醋了吧?”
“多嘴!”君墨尘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那样子跟承认没什么区别。
云韫噗嗤一笑:“得得得,我去买点酒菜过来,你跟聂大哥好好的吐吐苦水。”
云韫走后,聂凡竣蹙眉道:“殿下想跟我说什么?”
“发现问题了?”君墨尘挑眉看聂凡竣。
聂凡竣笑说:“您支开云韫,我就知道了。”
君墨尘哎了一声,陷入长久的沉默。
之后,他与聂凡竣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两人关在屋里,谈了好久。
不过等云韫带着酒菜回来的时候,君墨尘却已经走了。
云韫:“……不是让我去买酒来诉苦么?怎么又走了”
“大概是害怕四妹妹与千文宇再见面吧?”聂凡竣笑说。
云韫鄙夷道:“他连一个六岁的娃娃的醋都要吃,这天下就没有他不吃的飞醋。”
“作为男人,我以为这没什么!”聂凡竣说。
云韫坐到聂凡竣身上。
聂凡竣已经习惯了云韫的调戏,他伸手掐住云韫的腰,笑着问:“有问题?”
“那你也会这样么?”云韫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