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真的有人做出来,这是在哪里得到的?”慕容盈袖问。
君墨尘道:“度月送来的美人中,一个被皇帝封为思美人的女子宫中。”
“所以,是她杀了所有人么?”慕容盈袖问。
君墨尘道:“她屋里有阿芙蓉,有针筒,暂时看起来,应该是她犯下的。”
“你们分析出来是她,就从她屋里找到东西,我怎么觉得太巧合了一点?”慕容盈袖问。
君墨尘笑说:“大概我们运气好吧?”
“你真的这样想?”慕容盈袖不太愿意相信。
君墨尘道:“这暗格藏得很好,若不是柳城志无意触碰,我们根本找不到暗格,而且暗格里面有各种机关,阻止我们进一步探寻,应该不是刻意栽赃。”
“哦,那我就放心了。”慕容盈袖爱不释手的把玩那针筒。
见她欢喜,君墨尘便单手撑住脸看她。
慕容盈袖把玩了一会儿后说:“这个针筒,我可以拆开么?”
“拆吧。”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激动万分的将针筒拆开,却发现里面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机关,她道:“我也是按照这个方法做的,怎么我做的却不行,这个却这么好用呢?”
“这个。”君墨尘在桌案
上捡起一个乳白色的圆圈,淡声道:“我估计这个是用来密封接口的,只要将接口密封好了,便能轻易的抽动这个手柄,将药物注入其中。”
君墨尘一边说,一边将圆圈放在一旁,将针筒组装回去。
将针筒组装好后,君墨尘倒一杯茶水,拿针筒去吸茶水。
没有密闭的胶圈,针筒很容易就被抽上去了,但是却完全抽不到茶盏里面的茶进入其中。
君墨尘将针筒再取下来,将那圆圈放上去,再次组装起来,再去茶盏里面抽水,就能轻易的将水抽到针筒里面了。
他抽了一针筒的水,又摁下手柄,便有茶水从针筒里面射出来。
“我之前也用线缠过这个口,怎么没用呢?”慕容盈袖蒙圈的研究。
君墨尘道:“我若是没看错,这应该是蝰蛇的筋,蝰蛇的筋骨十分坚硬,又富有弹性,你用线做出来的密闭性不如这个好,自然就失败了。”
“大概是吧?”慕容盈袖抬头问君墨尘:“这个必须还回去么?”
“嗯,得还。”君墨尘笑。
慕容盈袖有些失望,这玩意还回皇宫,最后只能腐烂,可是要是交给大夫,却可以做成很多很多事情。
“若我得宠,这针筒
拿了便拿了,可是你相公我在陛下面前不得宠,所以没办法,只能自己再想办法了。”君墨尘勾住慕容盈袖散落的头发,将其勾到耳朵后面去。
慕容盈袖笑:“没关系,既然已经知道原理了,日后我自己再设计便好了。”
“针头跟蝰蛇筋骨,我替你寻。”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温柔的笑:“谢谢相公。”
“今天开心了?”君墨尘问。
慕容盈袖:“……我又没有不开心。”
呵!
君墨尘捏了一把慕容盈袖的脸:“你倒是好意思说。”
“我就是没生气呀!”慕容盈袖真的好意思说。
君墨尘改捏慕容盈袖的腰。
慕容盈袖当即软成一摊水:“我错了。”
见她认怂,君墨尘倒是笑了。
翌日。
君墨尘在朝堂上了结了宫妃被杀的案子,朝臣都想不到,这件事居然度月送来的美人做的。
“众位爱卿以为,朕当如何处理那些女人?”皇帝冷幽幽的看着朝臣,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说法。
大臣们纷纷表示,错一个女人,不在于其他女人都有错,现在要是动了度月进贡来的美人,若是度月那边以苍漠有大量五石散跟阿芙蓉而邀请诸国一起对苍漠发难,
对苍漠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们的观点与聂凡竣一样,不动那些妃子。
皇帝觉得朝臣不管做什么都跟自己对着干,看谁都像是慕容之和的爪牙,气不过他便没等商议其他的事情,便退朝离开了。
朝臣一个个唉声叹气,都为今后的日子悲哀。
君墨尘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一句话都没说。
出宫的时候,图有信走上前来,与君墨尘一起离开。
“殿下,您怎么看这件事?”图有信问。
君墨尘道:“一个妃子,绝对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背后自然还有人。”
“会不会是度月新皇?”图有信问。
君墨尘摇头;“不可能是他,度月新皇是个人物,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件事跟前太子脱不了干系。”
“下官差点忘记那号人物了。”图有信一说起度月太子,便像刺了苍蝇一样恶心。
“这件事,慕容之和也干净不了,只是现在既然他们将我们引导到度月身上,我们便先让他们缓缓,反正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君墨尘道。
图有信点头:“是,下官知道了。”
君墨尘叹了一声道:“最近图三有没有来信?”
“有,他说目前军中一切顺利,他已经摸排
出来几个人,那些小兵小卒,他已经悄悄将人派出军营,暂时其他人也没怀疑。”图有信道。
君墨尘揉着眉心说:“我们还是不能大义,现在军队是重中之重。”
“这个三儿他知道的,就是……下官不知道该不该提一句,温昌荣那里,怕不怕?”图有信觉得,慕容之和连慕容文轩都舍得下手,对温昌荣这个不怎么亲厚的女婿,狠一点也无可厚非了。
君墨尘冷笑:“我也没指望他对温昌荣心善,不过你放心,温昌荣那里没有被他利用,他应该是想保持温昌荣的军队的完整性,以为自己可以利用。”
“可是他若是知道温昌荣利用不了,会不会就下手了?”图有信问。
君墨尘摇头说:“我一直严防死守,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图家军已经被害,我不知道到时候到底还有多少人能为我们所用。”图有信担忧的说。
君墨尘拍了拍图有信的手臂说:“这一段时间,大家都会很艰难,你们也要万事小心,千万不能遭了慕容之和的道。”
“我知道。”图有信点头。
两人分开之后,君墨尘并没有回王府,他对车夫说:“送我去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