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就是主人,主人长得可好看了,他……他说这件事还没完,让我们替他做这件事,误导陛下,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求殿下给我点五石散吧?”那宫女哭的鼻涕口水四处流。
君墨尘冷冷的看向其他的宫女:“既然她都说了,你们难道还不招么?”
“殿下,我们招了,确实是主人要求我们这样说的,丽妃宫里从来都没有男人,没有男人,求殿下给我们点五石散吧?”那些宫里顶不住了,纷纷哀求。
皇帝怒了,他一拂袖,对外面的御林军说:“来人,将这些妖女给朕拉出去乱棍打死。”
宫殿上,唯一剩下那一个宫女。
君墨尘看向她。
她连忙摆手:“殿下,我没有诬蔑丽妃娘娘的意思,这腰牌真的是我在丽妃娘娘床榻上捡到的,我没有说谎。”
“我知道。”君墨尘道:“既然你收拾丽妃床榻发现了这东西,为何却不上报?”
“丽妃对我们很好,奴婢不想让她卷入是非之中,况且那晚也无人在丽妃娘娘屋里,奴婢便没将这件事告发,若不是殿下方才说能让我们出宫,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将这东西拿出来。”宫女道。
君墨尘淡淡的笑了笑,他走过来,
伸手拉住那宫女的手。
宫女往后缩了一下。
君墨尘却没允许她退缩,他抓住宫女的手将她的手掌摊开,赫然看见宫女虎口处,有许多老茧。
“一个深宫宫女,手上如此多的老茧,你怕也没干净多少吧?”君墨尘问。
宫女红着眼眶,喏喏的道:“虎口……虎口是……”
“拿剑的手,才会有如此老茧。”君墨尘摊开自己的手心,他的虎口处,有一样的老茧。
那宫女忽然伸手,从腰间拔出软剑,直刺君墨尘心口。
君墨尘往后退了两步,而后手指卷曲着做掏心状,一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从宫女手里夺过她的佩剑,而后将剑架在宫女的脖子上。
“急着出宫,不过是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么?”君墨尘笑问。
宫女冷冷的看着君墨尘;“要杀便杀。”
“他们没对你下五石散,你却如此忠诚,想来也是个重要头目,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枉费了我的苦心?”君墨尘冷笑着到:“来人,将人送到大理寺,让大理寺的人,好好的招呼她。”
“是。”御林军连忙去办。
君墨尘办完事情后,转身看向皇帝。
经年以前,皇帝倒是见过君墨尘舞剑,不过那时的舞剑,
真当是跳舞一般,没有任何杀伤力,可如今……他看着君墨尘徒手夺了那宫女的剑,只觉得头皮都炸了。
而君墨尘,却一脸无所谓,还道:“父皇还有什么疑问么?”
“那个所谓的主人……要么就是度月太子,要么就是慕容之和那混蛋。”皇帝厉声道。
君墨尘躬身:“若是无事,儿臣便告退了。”
“退下。”皇帝挥挥手,让君墨尘快些滚蛋。
当天下午,皇帝便让太监传召,宣聂凡竣回宫复职。
再见面,皇帝若无其事,聂凡竣却表现冷淡。
皇帝见聂凡竣表现一直冷淡,看了他好几眼,见聂凡竣全然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皇帝终于忍不住,主动打破了平静,他道:“聂卿可知,丽妃被害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
“微臣不知。”聂凡竣道。
皇帝叹了一声说:“陈睿查出来,宫中宫女有问题,而后查出她们都听命于她们的所谓的主人,而那个主人,用五石散控制了她们。”
“说明这件事,还是与慕容之和有关的是么?”聂凡竣道。
皇帝点头:“聂卿,那日是朕错怪了你,若非你阻拦,朕那日便犯错了,这件事,朕欠你一个道歉。”
“陛下折煞
微臣了。”聂凡竣恭敬的弯腰:“微臣不过是做了为人臣子该做的事情,而且微臣当时确有不敬。”
皇帝叹了一声道:“哎,这些年,若非聂卿帮助,朕如何能稳住朝政呢?那日朕确实是伤心过度,竟差点遭了慕容之和的道。”
“陛下,微臣还有一句话,必须要告诉陛下。”聂凡竣见他说到这个份上,便顺口说了一句。
皇帝道:“你说。”
“微臣以为,慕容之和的野心昭然若揭,这件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但是他为了让殿下与陛下反目,定还会有其他的举动,微臣只求陛下,能三思后行,想想慕容之和的野心。”聂凡竣恭敬的道。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点头说:“朕知道了。”
翌日,聂凡竣照常上朝。
可是他们却听说,那宫女因为受不住刑,死了。
对此,君墨尘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他觉得,就算宫女受得住,也会遭人暗算的。
如此也说明了,大理寺也已经不再是净土。
下午,君墨尘将这件事告诉柳城志,“现在大理寺也不安全了,你自己小心些。”
“是,多谢殿下提点。”柳城志道。
君墨尘点了点头说:“之前我与小四商议过,想要去项
背村探查,眼下看来,只有去项背村冒险了。”
“让我去吧。”柳城志道:“四姐姐她身体不好,她不能再去折腾了。”
“我劝过,但是她说非她不可。”君墨尘道。
柳城志:“……”
聂凡竣也道:“四妹妹她不是个胡闹的人,既然她说只有她能,那必然是真的只有她能去,只是……项背村和其危险。他们一定认识你们,你们这样前往,太危险了。”
“可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小四日夜盼着与孩子们在一起,可不解决了慕容之和的五石散案子,我就无法对皇帝下手,如此一来便不能将宝儿贝儿接回来,而且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很危险。”君墨尘说。
聂凡竣叹了一声道:“可是这件事,终究还是冒险了。”
“原本,我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冒险,如此也不至于担心,可小四看着温和柔顺,其实她若是定下来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君墨尘对此也是颇为头疼。
聂凡竣无奈的笑:“倒也是。”
“所以,我们近期便会去项背村。”君墨尘说:“度月那般艰险,我们都能熬过来,项背村这里,应当也没事。”
如此,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