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期待的看着他。
“别看了。”聂凡竣说:“皇帝疑心病重,没有答应。”
慕容文轩黯淡的道:“我毕竟是他儿子,陛下顾及我是应该的。”
“才不是这样。”柳城志笑说:“其实皇帝召见聂大哥的时候,我在屏风后面,他一直让的躲在后面偷听你们说话,等你走后,他便叫我出来,商量让慕容大哥参与这件事的可能性,我当场帮了一把,皇帝已经答应了让慕容大哥也参与其中,但是他让我监视你们三个,我监视你们。”
毕竟还是个少年郎,柳城志孩子心性暴露了。
众人被他逗乐,九筒一脸不屑的道:“那柳大人预备怎么监视他们三人啊?”
“你们得讨好我,要不然我便将你们去办案的时候,去过哪里,遇见过什么样的姑娘都告诉几位姐姐,我相信姐姐们会请我吃饭的,对么四姐姐,对么云姐姐?”柳城志笑问。
慕容盈袖但笑不语,云韫对柳城志比了个大拇哥。
笑了一阵后,慕容文轩说:“即便我参与其中,我怕到时候皇帝也会找机会触我霉头。”
“不会。”聂凡竣说:“皇帝虽然多疑又无信,但是只要我跟城志两人帮着你,他在问罪慕容之和的
时候,一定会考虑你的功劳而不治罪于你,最多就是不奖励你,而后将你贬为庶民。”
“这些我都不怕,若是能将族人都救了,才是最好的。”可是慕容文轩很清楚,慕容家以慕容之和为主,只怕没这么容易抽身。
关于这点,大家也都无计可施,毕竟慕容之和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很清楚。
“现在皇帝已经有意向让我们一起调查,可是现在最先要从什么地方入手才好呢?”柳城志问。
君墨尘说:“还记得害聂大人的那些随行的人么?”
“我知道,殿下不是让毒狼军团将他们看守起来了么?”柳城志道。
君墨尘说:“对,我已经将他们看守起来,有人已经耐不住了,只要那人耐不住,我们就能揪他出来,线索慢慢也就有了,平素你们也要多留意同僚,发现不对的,便告诉我,我会去查他们。”
“是。”众人商量完后,君墨尘带着慕容盈袖率先离开聂家。
回到三王府后,两人悄悄潜回后院,假装没有出去过。
坐在屋里,慕容盈袖问君墨尘:“相公,钥匙的事情有进展了么?”
“没有。”君墨尘说:“天外楼的人这般查,都没查出来,可我分明觉得这钥匙
眼熟得紧,却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没关系,慢慢想,总是会想起来的。”慕容盈袖道。
君墨尘说:“改日回去天外楼查查,或许会有收获。”
说起天外楼,慕容盈袖便叹息。
君墨尘听见了,他问慕容盈袖:“是不是想宝儿贝儿了?”
“回京了,却不能将她们接到身边来,越是在京城,反而越是想念她们。”慕容盈袖有些羞赧。
君墨尘神神秘秘的说:“其实我也想。”
噗!
“想便想,我又不会笑话你?”慕容盈袖嘴上说不笑话,其实眼神中满满都是笑意。
君墨尘一把抓住慕容盈袖的手腕,轻轻一扯,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下,邪肆的道:“你说不笑话,可我怎么觉得你分明就笑得很开心。”
“我不是,我没有。”慕容盈袖想隐藏满心满眼的笑,可是根本隐藏不住。
君墨尘捏住慕容盈袖的小脸,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以前在外面,你身子骨又受不住,便放过你许多次,现在回来了,这后院又只有你我两人,你该还账了。”
“哪有……”慕容盈袖红着脸说:“我身体还没好,我难受着呢?”
“是么?”君墨尘抱着人站起身来,往内
室走,“那相公让你舒服。”
流氓!
慕容盈袖流着宽面条泪,揪着君墨尘的衣衫撒娇:“相公,我是真的……我……”
慕容盈袖所有的理由,都被君墨尘以吻封缄。
翌日。
君墨尘起身去早朝。
慕容盈袖昨夜被他折腾得狠了,睡到日晒三竿才醒来。
刚醒,慕容盈袖便听见院子里面有人吵吵嚷嚷的说;“来啊,把这院子打扫干净些,殿下不喜有人打扰清静,那我们便得趁殿下上朝,赶紧收拾妥帖,这才不会耽搁殿下。”
“嬷嬷,可奴婢还想休息一会儿呢?”有人道。
哼!
那嬷嬷冷笑着说:“休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能伺候三皇子殿下,就是上天对你最大的恩赐,你倒好,不但不对殿下好,还成天想着睡懒觉,以后你成家若是有了婆家,人家不笑话你有娘生没娘养。”
慕容盈袖原本不想搭理,可这嬷嬷指桑骂槐,说到慕容盈袖生母,慕容盈袖便不答应了。
她未能替她做过什么,却得了她女儿的命重新活了一回,她是感激慕容盈袖生母的,所以有人骂她她可以当听不见,可骂她母亲,她绝不能答应。
于是,慕容盈袖披衣下床,推开房门,走了出
来。
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院子里的下人都下意识的停下来,看着慕容盈袖。
“各位都是宫里来的贵人,按理说应当是最懂礼节的,可你们这样子,却不见得比有娘生没娘养的人好到哪里去,莫非各位也同我一样,有娘生没娘养?所以不懂规矩?”慕容盈袖看似没什么分量的两句话,却让那嬷嬷瞬间黑了脸。
那些下人还是没动静。
“怎么?还要我下跪给你们请安么?”慕容盈袖忽然拔高了音量。
那些下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那嬷嬷见状,也连忙跪下。
慕容盈袖朝那些下人看了一眼,淡声说:“你们将东西都撤出去,退下吧……对了嬷嬷你留下,我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丫头,有好多事情想请教一下嬷嬷。”
“奴婢惶恐。”那嬷嬷绝没想到,慕容盈袖居然敢朝她开刀。
慕容盈袖凉薄一笑,见那些下人退下后,她笑说:“您有什么可惶恐的?我看您很有恃无恐才是。”
“奴婢不知王妃何意。”那嬷嬷低着头,不敢看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笑了笑说:“你看,我果然是不懂规矩,都忘记洗漱再出来见人,就劳烦嬷嬷你跪在这里等一等我,等我梳洗完了,再来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