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见七七来了,跟鱼儿一样,三两下游过来,被七七抓住腿子往上一提溜,就塞到云韫的包被里面去了。
云韫连忙将其裹紧。
“姨姨咯咯咯咯咯!”贝儿咯咯的笑着,不是很清楚的喊了一声姨姨。
云韫当即老泪纵横:“她这是在喊姨姨么?”
“不然呢?”七七温柔的将宝儿从水里弄出来,云嬷嬷连忙将人包住,抱着她们往暖暖的屋子里面走。
屋子里,司徒悠然跟吴卿两人坐在不远处下棋。
看见云韫,吴卿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道:“云姑娘怎么回来了,不是现在京城局势很紧张么?你怎么来了?”
看见吴卿的腿,云韫有些难受,她动了动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了,我能捡回这条命,我已经很开心了。”吴卿知道云韫想什么,反而宽慰云韫。
切!
云韫没好气的道:“是啊,你当然开心,现在你跟七七你俩朝夕相对的,想什么时间见面就什么时候见面,不像我们,跟做贼一样。”
哈哈!
吴卿大笑,可是表情却很微妙,而七七更是好像没听到一样,忙着给孩子们更衣。
司徒悠然对云韫招招手:“韫儿你过来,跟姑父说
说,你回来是不是京城有事?”
“是姑父。”云韫福了福身子,规规矩矩的道:“殿下跟王妃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可是他们在定州查到,慕容之和在定州偷偷制作五石散,用来害京城的官员跟军中的将领,可现在皇帝犹豫不决,还想用他那可笑的理由害殿下,我跟聂大哥商量了一下,想让姑姑在京城露面,再散播一些谣言出去,让皇帝知道,他手里的所谓的证据,是多么的可笑,这样殿下跟王妃回京,就不会被皇帝膈应了。”
“那小四她好不好?”司徒悠然问。
云韫点头:“王妃身体已经复原,在定州休息那一段时间,应该更好了,现在我就是怕他们回京再被那狗皇帝折磨,所以才想在他们回京之前解决这件事,不能让人给他们添堵。”
“那你姑姑她跟你去会不会有危险?”司徒悠然问。
云韫道:“不会的,我姑姑只要在那地方坐一坐,都不需要说话,剩下的事情,天外楼的人会操作,她坐上一会儿,都不等皇帝的人发现,我就将人给你送回来了。”
“那就好。”司徒悠然一副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的样子。
没多一会儿,云嬷嬷跟七七带着孩
子们出来。
俩家伙正是在学走路的时候,不肯叫人抱,非要自己在地上走,尤其是贝儿,简直就是个精力无限的小玩意。
云韫忍不住就想上手掐,但是云嬷嬷哪里允许她动贝儿,一拍她手道:“不是叫我与你去办事么?正事不办,还敢对小主子动手。”
嘿嘿!
云韫嘿嘿一笑:“哎呀,忍不住呀!”
临走前,她还回头掐了一把贝儿水嘟嘟的脸,“等着,姨姨过几日空下来,再来掐你。”
然后,云韫被云嬷嬷扯,七七推着赶出天外楼。
等他们走后,吴卿担忧的道:“现在京城局势一定很紧张,可惜我们什么也帮不了他们。”
说话间,吴卿握住自己的腿,眼神黯淡。
七七想说话,司徒悠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七七便没再做声,去管孩子们去了。
司徒悠然揽住吴卿的肩膀,笑道:“你觉得自己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没有帮助他们,但是我告诉你,现在不是他们最艰难的时候,等他们推翻了皇帝,想要肃清皇帝遗留下来的这些作风,才是最艰难的时候,那时候,才是你跟聂凡竣最需要帮他们的时候,你信不信叔的话?”
“信。”这大半年,天
天跟司徒悠然在一起,吴卿从最开始的求生意志薄弱,到现在的从容淡然,司徒悠然功不可没。
这位大叔,能做到离原首富,让萧无邪都忌惮,不是没有能力的。
司徒悠然道:“既然信叔,那就好好养身体,等他们将这狗皇帝赶走,才是你们真正大显身手的时候。”
吴卿笑了笑,没接话。
司徒悠然知道,他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公子哥,遭遇这样的事情,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很是正常,他需要时间,需要去沉淀并且接受自己已经这样的事实,只有他自己真的接受了,他才能坦然的面对。
云韫易容而出,带着云嬷嬷去了他们事先准备好的茶楼,云嬷嬷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一个穿着短衫的年轻男子,正在唾沫横飞的讲刺杀皇帝那个管家的事情。
每次听到那管家与慕容盈香干的事情,云韫便让云嬷嬷冷冷了笑一笑,但是却不搭话。
一刻钟后,云嬷嬷离开。
云嬷嬷刚走,京兆府尹就带着人来了茶楼。
那短衫青年还在说事,得见京兆府尹,大家都不敢说话了,可他却好像没看见京兆府尹一样,继续说:“我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要害三皇子殿下
,但是我知道,那管家以前与慕容盈香合谋做了很多坏事,他根本就不是三皇子殿下的人,他就一细作。”
“这位小哥说这些话可有证据?”京兆府尹冷笑着到:“你要知道,可是有人亲眼看见三皇子殿下在京城出现,你现在说那管家与慕容盈香是一伙的,是想替三皇子殿下开罪么?”
“那你们拿住的那些所谓的证据,根本经不起推敲,是想给三皇子定罪么?”短衫青年冷然道:“我不是殿下的家奴,但是有幸去殿下府上做过几日短工,见过那管家跟慕容盈香被质问,但当时王妃念着姐妹情分,没有公开,让慕容盈香继续呆在府上,我只是将我知道的说出来,大人难道连说话都不许人说么?”
京兆府尹:“……”
他没想到这一个莽汉,居然说得他无力反驳。
京兆府尹冷冷的愣了一会儿后,淡声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日,为何你今日才来说?”
“我之前一直在澜沧做短工,那边的工结束了,刚回来京城,就听说这事了,话赶话就说到这里了,要是我找知道殿下被人这般构陷,我就算不要那点银子,我也一定回来替殿下作证。”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