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一脸菜色,找皇帝亲自告诉他,自己想杀他最爱的小女儿么?
兵部侍郎必然不敢,所以他最后选择了二皇子。
兵部侍郎去找二皇子后,二皇子便去面见了皇帝,紧接着太子宣布要迎娶兵部侍郎的女儿为妻。
原本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不敢答应让太子娶兵部侍郎的女儿巩固自己的势力的,可是因为他已经见过兵部侍郎,所以他知道这兵部侍郎是断然不会与太子一条心,所以放心的成全了二人。
太子婚期就定在三日后。
他大婚刚结束,新娘子还没来得及回门,兵部侍郎举家便搬离了都城,并且自愿降级,做了个戍边将军。
度月太子被这一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紧接着他那些原本被他控制在手的人质也出了问题。
一连串的事情,让度月太子不得不再次怀疑已经成为他太子妃的女人。
他的防备,也让太子妃对他不信任,深怕他秋后算账,到时候再回头找自己麻烦,所以太子妃也开始为自己打算,两人同床异梦,各自为政,这小小的太子妃,居然能在暗中给太子使好些绊子。
这日,君墨尘道:“该我出场了。”
云韫跟九筒不解。
君墨尘说:“现在太子夫妻两人离心离德,我这时候去找太子妃,你觉得她会不会选择与我合作?”
两人明了。
刚好这天,度月太子与太子妃因为政见不同,又吵了一架,太子妃倍感委屈,哭着回到已经空无一人的娘家老宅,竟是要与太子冷战。
这夜,君墨尘来到原兵部侍郎府。
见到他,太子妃很是防备。
“好久不见啊,小太监。”君墨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妃。
太子妃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知道君墨尘是怎么发现她身份的,不过她还算镇定,被君墨尘叫出那个身份来,她也不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知阁下找我何事?”
“当初,你以你家人的命换你自己的命的时候,你父亲就在房梁上看着你。”君墨尘说。
太子妃忽然站起来,厉声道:“是你!”
“我只是让他看清楚,他以为能给他光宗耀祖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蛇蝎。”君墨尘说。
太子妃无可辩驳的白了脸,她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度月太子他不信任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信任,现在你父亲远走,他又处处受挫,你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更好过……当
然,你呆在他身边多年,你比我更清楚他的性格,所以不必我再多说,你也知道你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吧?”君墨尘不紧不慢的道。
太子妃冷冷的道:“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你妻子的消息?”
“你若不将这个消息卖给我,等太子找不到人可以依靠的时候,我觉得他会请我妻子出山帮忙,条件是只要他能度过这个危机,他就放我妻子离开,你信么?”君墨尘问。
太子妃杀气腾腾的道:“她只要敢来,我就敢让她横着出去。”
“像娇娇公主一样么?”君墨尘讥讽的笑:“你对我妻子可真是不了解,你连娇娇公主都杀不了,更杀不了我妻子,所以你别想了。”
太子妃咬牙:“你若只是来呈口舌之快的,我劝你快点滚蛋。”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不然我能将度月太子逼到现如今这个地步,我也有办法逼着他最后交出我妻子的下落,到那时候,他一定会推你出来当替罪羊,到时候你就算想逃,也没有任何人帮你了。”说完,君墨尘也不再与他废话,直接走了。
他看似云淡风轻,其实跟度月太子妃交手的时候,旁敲侧击得到的消息,让他激动得
出来后,几乎无法行走。
他找了个黑暗的地方,靠在墙上狠狠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调节了状态,才回到藏身处。
娇娇公主这段时间乖巧了很多,虽然一直在等君墨尘回来,可见他回来,也不敢打扰,只乖乖的跟在九筒身后。
九筒见君墨尘状态不好,便哄着娇娇公主,将她哄回房间去了。
等他折返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云韫在哭。
九筒几乎当场跪下,他道:“怎么了?”
“王妃确定还活着,度月太子妃已经证实了这个消息。”云韫激动不已。
九筒直接跪了。
他没好气的说:“那你哭什么?害我以为……”
“我高兴,从她嘴里听到王妃活着的消息,就跟度月太子亲自保证一样,我太高兴了。”云韫说。
九筒:“这倒也是。”
“这三天,全力对度月太子施压,我们能释放出去的压力,全部都给他用上,一定要逼他有动用小四,或是要跟我谈条件交换小四的念头。”君墨尘说。
九筒跟云韫干劲十足的道:“我们这就去准备。”
君墨尘看着已经转凉的天气,暗自祈祷:“小四,你一定要平安,等着我去救你回来。”
与此同时,
一处没有门窗的暗房里面,一粒粒夜明珠充当蜡烛,被挂在墙壁上,将那房间照得如白昼一般。
暗房的格局很雅致,外面摆着书架,还有桌案,桌案上放着怒放的鲜花,一面巨大的屏风后面,朦胧之中能看见一个躺着的轮廓。
吱呀吱呀,齿轮转动的声音,在暗夜里面格外刺耳。
躺在床榻上的人动了动,似乎在挣扎。
紧接着,度月太子从外面走进来,他一脸疲惫,越过屏风后,直接坐在床榻上,与床榻上的人四目相对。
这人,赫然就是君墨尘苦寻不得的慕容盈袖。
被关了一个多月,慕容盈袖此时已经瘦骨嶙峋,仿佛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
看见度月太子,她微微阖上眼,似乎并不愿看见他。
可度月太子却不以为然,他笑看着慕容盈袖说;“有时候我真佩服你们,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生死,居然还能为对方不顾一切。”
“你不就告诉我了么?我的殿下他没事。”慕容盈袖的声音有些干哑,甚至有些虚弱。
度月太子冷冷的看着她,“这个男人,他迟早要成为帝王,最后他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个人,作为帝王,他永远不可能是谁一个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