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看周遭,又看了一眼君墨尘,君墨尘讥讽道:“难道陛下怕被我们抓住什么把柄不成?”
“朕坦荡荡。”说罢,度月皇帝走过来,将手浸在盆里面,他的手黑了。
度月皇帝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急。”慕容盈袖说:“还有大师跟君大人呢?”
皇帝都已经试验了,君诗策跟那位所谓的大师也不敢耽搁,只能硬着头皮去测试。
但是君诗策此时一脸灰白。
他觉得自己嫁祸慕容盈袖这件事,可能没这么容易善终。
大师去试验之后,他的手也是黑的。
轮到君诗策了。
他迟疑着,不敢将手伸进去。
大师与皇帝伸手进去,出现这种黑色,是因为他们今日在现场都碰过那瓶药,可他没有。
若他的手也变成黑色,就说明这瓶药在被找到之前,就被他碰过。
但是君诗策又抱着一点侥幸,他觉得这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他每日洗手,就算手里残留了什么东西,也早已经清洗干净了。
“君大人这是怎么了?不敢么?”君墨尘凉薄的问。
君诗策暗自咬牙,而后悲壮的将手伸进去。
取出来之前,他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手。
所以他泡
在盆里,迟迟不肯出来。
最后,九筒走过来,一把将他的手从盆里拿出来,君诗策的手是黑色的。
但是他手上的颜色比其他人的要淡一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度月二皇子问。
“这瓶DU药里面,有一种叫凌霄花的药材,凌霄花叫花,但是实际上是一种矿石,可以当颜料用,只需要高温加热,就会失去毒性,而这装药的药瓶,当是海外离岛用掺杂了珊瑚灰烧纸的瓶子,十分透气,而生的凌霄花石又十分霸道,它在这药瓶里待过,定然会往外钻,谁摸过这瓶药,只要在我的药粉里面泡过,就会呈现出黑色来。”慕容盈袖如此说。
二皇子恍然大悟的道;“难怪你方才让我用巾帕包着手,就是因为怕我握住药瓶之后,会产生这种反应是么?”
“现在,二皇子可以拿一下药瓶,再回头浸泡自己的手,我所言是不是真的,就可得到验证了。”慕容盈袖说。
二皇子点头,让宫女将药瓶拿给他,他亲手抓住药瓶,把玩了一会儿,他将药瓶退回去,再去浸泡自己的手,他的手也变黑了。
皇帝立马道:“朕的手变黑,是因为朕方才在这里摸过这瓶药,在这之前,
朕压根不知道这瓶药的存在。”
“陛下确实不知这瓶药的存在。”慕容盈袖笑着看向那位大师。
大师现在哪里还敢以世外高人自居,为了不引火烧身,他连忙道:“我方才也摸过这药瓶。”
“那君大人呢?”慕容盈袖笑问。
所有人都看君诗策。
从这瓶药被找到,再到后来,君诗策都没有碰过这瓶药,可他的手上却有反应。
就算再傻的人也看懂了,这位君大人怕是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了。
“我……我不知道。”君诗策此时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说点什么,这个罪名他背定了,便道:“这也许是慕容盈袖陷害我的一个计谋呢?”
“君大人是说,我把这种毒药给你,然后让你拿来陷害我是不是?”慕容盈袖几乎笑了,这个理由简直太搞笑了。
君诗策无言以对,他转身急切的对皇帝说:“陛下,微臣真的没有做过。”
“那你手上的墨色是如何得来?”皇帝问。
君诗策:“许是……许是……许是他们故意陷害。”
“大家可以看看,比较一下君大人与二皇子的手,看看他们的手有什么差别。”慕容盈袖提醒道。
众人看过去,君王爷道
:“二皇子殿下手上的墨色新,颜色重,而君大人手上的颜色浅,略旧,就好像……”
“被浆洗过很多次的衣服。”慕容盈袖如此说。
君王爷点头,“对,就是这样。”
“事实也是如此,这种墨色若是只用来作画,必然是历久弥新的,可放在人的手上,人每日不知洗多少次手,颜色终归是要淡化的,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手跟大家的颜色都不一样的原因,因为这瓶药,君大人许久之前便已经拿过了。”慕容盈袖说。
其实大家心里都已经有数了,只是都不怎么愿意承认,毕竟君诗策是本国人,慕容盈袖他们毕竟是敌国人。
君墨尘看向众人:“现在,这一切巧合就能解释了吧?等等……”
见那大师想走,君墨尘叫住他,与此同时,云韫跟九筒飞入人群中,拦住了那位大师的去路。
“大师这就要走了么?不跟我们说说,你的神通是怎么找到这瓶藏在假山上的药的?”君墨尘冷笑着看向那大师。
大师迟疑道:“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只是受人之托,来给太子殿下招魂的。”
“受谁嘱托?”君墨尘问。
那大师坚定的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
呵!
度月二
皇子却笑了,他道:“君诗策已经被摆在这里,但是与他合作的人却不是你,看来这后面还有更多有意思的事情,需要我们去探究啊?父皇我建议扩大范围,在整个皇宫搜寻,既然碰过这瓶药的人手上都有印记,要找出相关的人,很容易。”
皇帝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为难的看着二皇子,并不想再深究。
可是,二皇子已经敏感的嗅到不一样的气息,他不可能不抓着这件事。
他一个眼神,便有大臣站出来,要求皇帝彻查这件事,理由是不能让有些有心人害了度月百姓陷入战乱,只有抓出主谋,交给君墨尘处决,这件事才能平息。
“大师,你还不快些告诉大家,是不是君诗策让你这么干的?”皇帝也隐隐约约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想让君诗策一个人背所有的罪。
君诗策却不是傻子,他跪在地上道:“陛下,微臣真的没做过,微臣是被陷害的。”
“就是他让我来的。”大师指着君诗策道。
“倘若真是如此,度月若是不给我个交代,不处死无药坊所有的人,便难消我心头之恨。”君墨尘煽风点火的道。
君诗策:“陈睿,你疯了?我可是你亲表哥。”